仓鼠

棕西装外套和棕色西装长裤 均为Valentino浅橘色衬衫 Acne Studios

黑色西装外套 Prada

鹅黄色毛衣和金黄色绒毛长裤均为Bottega Veneta

棕色格纹风衣、棕色格纹拉链衬衫和棕色格纹长裤 均为Givenchy

蓝色条纹西装 Canali牛仔衬衫和牛仔长裤 均为Loro Piana

最近,聂远在重庆拍一部税务题材的剧,他在里头饰演一位稽查局检查科科长。用他的话来说,这部剧是关乎当下的,而角色,在他看来,虽然职业属性和对使命的追求不同,但以情感为锚点,就很容易进入一个人物。

他陆陆续续将与观众见面的三部作品《风起陇西》《传家》和《亲爱的小孩》分属三个完全不同的时代背景,一部是烽烟四起的三国时期,一部是动荡的民国上海滩,一部则完全立足于当下,根柢是现实。他在其中所要呈现的三种人物状态也全然不同。

《风起陇西》中的冯膺是一个身处斗争之中有承重、有担当的人物,会为了大义舍弃自我,“他明面上让大家觉得‘这个人好像有问题,其实身底下埋了很多线,更多是为了其他事情去服务”。聂远也在角色设计上有许多“反其道而行之”的考量,“演太多了,反而是有点过,自然流露可能更准确。那个人物很多时候是在演戏,剧中那帮人看不出来,观众也看不出来,我觉得才有意思”。

《传家》则是聂远再度和秦岚、吴谨言合作,他口中自己所饰演的席维安,是当时上海警备区的一个副司令员,一个跋扈、霸道、匪气的形象,“这个人物身上很多东西我们都找了一个反的行动线”。这种所谓“反”的行动线,其中一条就是与秦岚合作的夫妻关系线,“日常生活是很朴实的一种状态,也很宠妻,但是他在面对另外的事情和局面时,那种霸气又出来了,反差感极强,这个是很吸引我的”。

也得益于从前和秦岚的合作经历,省去了不少客套和磨合的时间,两个人为了把戏拍好,突显出自己力图表达的东西,交流起来都是简单、迅捷、直切主题,“我就会说,岚姐,我觉得这个应该怎幺样,她也会提出自己的想法,我们就找一种最好的表达方式,或者两种方式都来一下,让导演和大家来选择”。

塑造真实,是如今聂远表演中的视线焦点所在。“真实才能打动人,并不是以正派和反派来定论的,你的每一个行为,你的行动线,行动来源真实可信,观众觉得我看进去了,这个人物我信了,这就是我想要的真实。”

也因此,在接到人物形象离自己最远的《亲爱的小孩》里的角色后,聂远努力去想象,当那些具有压迫感的事件发生在这样一个情感往里收的角色身上,他的行为动作和处理方式是怎样的?“可能生活中,或者你的朋友当中,都会有这样的人,但是你真正把自己放在那个角度上,去体验那样的生活,那样的人生,可能是很难的。”即便如此,在想象的过程中,聂远仍然努力抽空自我,将自己变成一张试纸,等待那些属于人物的情感渐渐显影。

《上错花轿嫁对郎》《天下粮仓》为聂远带来声名,其后一段时间,聂远处于影视的核心光圈内,紧锣密鼓的拍戏节奏宛如永不停歇的自转,却日渐失去了公转的轴心,“如果像机器生产一样去拍戏,肯定打动不了人,还是要真正从人物的出发点去创作”,随着年龄和阅历的累积,聂远对表演产生了认识上的转变,也明确了今后的方向,“如果早十年我明白这道理就好了”。

如今,有了家庭和自己的孩子,回望过去的机遇与考验,聂远的心态变得平和坦然,“自己的意愿是一方面,人各有追求,此外还有很多机缘巧合在里面,并不是说今天想做什幺就一定能做成,但是通过我们的努力能做到多少,过程中没有怨悔,我觉得这是挺重要的”。经过历练之后,聂远也能感觉到自己的表演状态在一点一点地爬升,有更多的生活颗粒感,他也更有意识地摄取、调用周遭经验,凿进自己的表演中。步入表演的勃发期,只要创作的角色让人看到自己的努力,聂远就感到满足,剩下的,就是考虑怎幺在表演上再往前一步,再突破一点——对于以表演为一生志业的人来说,那无疑是最甜蜜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