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永正 陈颇 王晓东
[摘 要] 为了加快推进广东省体育用品制造业转型升级，通过对广东省体育用品制造业的现状、困境及发展路径进行深入分析，认为现阶段广东省体育用品制造业普遍存在融资难、融资贵，人力成本大幅上升，品牌影响力不足，产能过剩四大困难。在我国经济新常态背景下，广东省体育用品制造业要正确认识新常态，主动适应新常态，实施科技驱动创新，打造优质产品;加大人才培养力度，妥善处理“僵尸企业”;政府进行科学规划和引导，优化产业结构和空间布局，以实现产业转型升级的战略目标。
[关键词] 经济新常态;体育用品制造业;转型升级;现实困境;发展路径
[中图分类号] F426.8[文献标识码] A[文章编号] 1009-6043（2020）10-0054-04
根据国家体育总局发布的数据：2018年，我国体育用品制造业总产出为13201亿元，占全国体育产业总产出的比重为49.7%[1]。在经济进入常态化发展趋势的背景下，作为我国体育产业中占比最高、产值最大的部分，体育用品制造业也面临着转型升级的问题。近年来，国内学者[2-5]主要从发展现状、出口情况、创新能力、转型策略等方面对我国体育用品制造业转型升级问题进行了探讨，也取得了丰富的成果。但是，我国幅员辽阔、地域间经济差异明显，在考虑体育用品制造业转型升级的问题上，不仅要考虑全国层面的整体规划，更要注重省市之间的个体差异。而当前学界对体育用品制造业的研究成果主要基于国家层面从宏观视角对体育用品制造业的问题进行了探索，而从中观视角对局部地区展开的研究相对较少。
广东省是我国体育产业的大省，2017年广东省体育产业总产值高达3998.03亿元，排名全国第一，其中体育用品制造业占比为68.45%，总产值为2736.8亿元[6]。《2017年度广东产业转型升级指数评价研究报告》显示，广东作为全国最早面临转型升级压力的经济大省，虽然现阶段产业结构调整走在了全国前列，但是仍然存在诸多问题，新旧动能还未能根本转换，转型升级的拐点仍未出现[7]。基于此，本文选取广东省为研究对象，从中观视角出发，深入剖析了广东省体育用品制造业的转型升级中面临的困境，探寻适合广东省的转型升级路径，以期能通过以点带面的作用，为全国其他省市体育用品制造业转型升级提供有益的参考。
一、广东省体育用品制造业面临的困境
（一）融资难、融资贵
数据显示，广东省中小企业占全省企业总数99%，中小企业增加值占全省增加值总量的51%，税收收入占全省89%[8]。中小企业是广东省经济发展的核心力量，也是产业转型升级的主要参与者。广东省体育用品制造企业数量庞大，位居全国前列，且绝大多数属于私营或民营性质的中小型企业。现阶段，广东省体育用品制造企业的融资渠道主要分为内源融资和外源融资两种。
内源融资是指公司利用内部自有资金以及累积未分配利润筹集投资项目所需资金的行为，其特点是自主权大、支付危机小等，是中小企业融资的首选[9]。但是，就广东省体育用品制造企业而言，规模小、资产少、盈利弱是普遍存在的共性。内源融资的金额基本上无法满足企业发展的需求，因此，外源融资成为了广东省体育用品制造企业融资的重要方式。外源融资是指企业通过一定方式向企业之外的其它经济主体筹集资金，包括：银行贷款、发行股票、企业债券等[10]。广东省体育用品制造企业的上市公司极少，绝大多数企业都无法通过上市进而利用股权融资，因而银行贷款、民间融资等方式是这些中小企业主要的外源融资渠道。根据中国人民银行广东分行和福建省晋江分行的调查报告显示，广东省和福建晋江中小型体育用品制造企业的融资有80%以上均是来自银行贷款[11]。
随着我国经济进入新常态，银行机构贷款政策发生一定变化，加上广东省体育用品制造企业在转型升级期出现的债务风险和倒闭浪潮，中小企业大多缺乏抵押和担保，使银行对其贷款时更加谨慎，管控更加严格，贷款的利率普遍较高。至于民间融资，普遍存在借贷手续不完备，缺乏担保抵押等问题，容易极易引发纠纷乃至刑事犯罪。相关调查表明，总体上我国体育用品制造企业融资难度较大，只有11.1%的企业认为融资较容易[11]。因此，在经济新常态背景下，广东省体育用品制造企业大多存在“融资难、融资贵”的困境，无论是内源融资还是外源融资，都难以让企业获得转型升级所需的足够资金。
（二）人力成本大幅上升
长期以来，我国一直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充足的劳动力是几十年来我国经济保持高速发展的重要力量。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区域发展不平衡、教育发展不平衡等趋势，吸引了中、西部地区大量劳动力去往经济发达的东部沿海省份务工，为东部地区体育用品制造业的发展提供了强劲的动力。无论是国外品牌NIKE、Adidas、Puma等体育用品巨头，还是安踏、李宁、361等国产品牌均在东部省份大量创建工厂。随着我国改革开放的深入，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义务教育覆盖面扩大，高等教育的普及，使我国劳动者综合素质的提升和技术水平的提高，体育用品制造业的员工对工资要求、工作环境等有了更高的要求。2010年我国广东人均GDP为46013元，到2018年则翻了一倍，达到了97227元。而2018年越南的人均GDP分别只有17996元，是广东省的18.5%。
此外，近年来我国人口生育率持续下降，老龄化进程加快，进一步加速了人口红利的消失。2018年人口增长率为10.94‰，创下1961年以来的最低值。出生率的下降以及人口寿命的增长加速了我国老龄化的进程，进一步提高了劳动力成本。同时，党中央大力推进的乡村振兴和精准扶贫等伟大工程，快速提高了农民的生活水平和收入水平，越来越多的农民不再外出打工，选择在家附近找工作或者依靠农村资源开展农、牧、林等经济活动。
耐克就曾言到，运动鞋对劳动力成本是比较敏感的，企业必须把劳动力成本控制在24%以内，才能有竞争力，按照这一成本控制原则，在过去的30多年里，耐克的生产基地一直在顺应各地成本的变化，不断进行迁移[12]。劳动力成本的上升，人口红利的消失，使国外体育用品品牌关闭了中国的工厂，将加工地转向东南亚等劳动力低廉、土地丰富的国家。广东省体育用品品牌也因为劳动力成本上升出现了用工荒的情况，而大量的以加工贴牌为主要业务的代工厂由于订单量的减少更是陷入了经营困难的局面。
（三）品牌影响力不足
品牌影响力是指品牌开拓市场、占领市场、并获得利润的能力，是左右顾客选择商品的重要因素，核心指标是品牌忠诚度，因为品牌忠诚度决定着顾客对品牌的选择偏好，更重要的是品牌忠诚度决定着顾客对品牌的关注程度[13]。
在英国权威品牌价值咨询公司Brand Finance发布的《2020年全球最具价值品牌年度报告》中[9]，NIKE以347.92亿美元排名40，是体育品牌中排名最高的;阿迪达斯排总排名109，位列体育品牌第二;国内品牌只有安踏入围，排名446位，与NIKE和adidas相比还有巨大的差异，广东省则没有品牌入围。根据中国品牌网公布的数据[10]，2020年体育用品排名前十的品牌中，有8家是国外品牌，只有李宁和安踏两家国产品牌入围，分别排列3、4名，反映出国内体育用品制造业品牌影响力普遍较低。深入分析后发现，广东省体育用品制造业品牌影响力的较弱的原因主要有以下两方面：
1.产品供需缺位。供给缺位是一个宏观经济范畴，是指各个微观主体生产和提供的总供给与供给结构不能适应消费者的有效需求，进而导致有效需求外溢[11]。产品是品牌的载体，大量优质产品的常年累积才能获得良好的品牌影响力。随着我国体育消费的不断升级，消费者对于中高端体育用品的需求日益扩大。但是，同NIKE、Adidas等着名国外品牌相比，国内品牌的产品功能性较差、材质较落后、科技含量较低，难以满足消费者高端化、个性化、潮流化、时尚化的需求。2018年，全国共举办1581场马拉松赛事，直接参与人群高达583万人。2016-2018年3届上海马拉松比赛中，最受欢迎跑鞋前三名分别是ASICS，NIKE，adidas。在足球、篮球等热门项目的装备中，基本上是NIKE和阿迪达斯占据了主要的市场份额。在户外运动中，始祖鸟、北面、狼爪等国外品牌占据了中高端市场绝大多数份额。由此暴露出的问题就是国内品牌没有适应消费者的需求变化，在产品的功能和设计上难以达到中高端人群的要求，进而导致消费者对国产品牌的不信任，品牌忠诚度低。此外，即使同样是国内工厂做出来的产品，但是国产品牌在产品标准、做工、质量上普遍落后于国外品牌，这也影响了国产品牌的影响力。2016年，广东省对省内流通领域运动鞋商品质量的检验结果显示，50款运动鞋商品被判定为监督总体不合格[14]。
2.品牌定位不准确。品牌定位是市场定位的核心和集中表现，是特定的品牌在文化取向及个性差异上的商业性决策，它是建立一个与目标市场有关的品牌形象的过程和结果[15]。多年来，国内体育用品制造企业在品牌定位上一直处于犹豫不决的情况。大多数企业想走高端定位，在得不到消费者认可后又走回低端市场，进而在左右摇摆中丧失了占据某一市场的先机。以李宁为例，李宁是广东省最着名的体育用品制造企业，也是全国体育用品制造业的龙头企业。李宁创立之初就一直坚持创新、专注设计，并研发了李宁弓系列、铁系列等许多科技含量较高的产品，并一度希望走高端产品路线。但是由于商品的价格偏高，消费者认同度偏低，导致前几年在经营上出现了连续亏损。李宁的强项偏设计，在材料科技方面，还不足以抗衡国际大牌，同时，李宁近几年强化的“高价—限量”的市场策略，消费者评价并不高，导致其社会口碑两极化。
反观日本品牌ASICS（亚瑟士），自1950年创立以来就一直将产品定位在高端跑鞋市场，并坚持以高科技、高品质为标准，研发符合亚洲人脚型的专业跑鞋，并且赢得了“跑鞋之王”的美誉。随着马拉松、慢跑、定向越野等项目的火热，ASICS凭借独特的跑鞋品质得到了广大消费者的喜爱和认可。在消费群体上，ASICS牢牢抓住了专业跑者这一核心群体，并通过时尚、个性、充满活力的设计引起了年轻消费者的关注。ASICS没有学习耐克阿迪的每个运动领域都有所涉及的模式，而是一直专注以跑鞋。正是通过明确的品牌定位，ASICS让自己在跑鞋领域一直保持着高端、专业的品质，让品牌理念深入跑步爱好者的内心。
国产品牌其产品科技含量普遍较低，加上低端市场竞争激烈，因此李宁、安踏等品牌为了追求更高的产品附加值，提升品牌层次，开始选择往高端市场进发。但是，由于产品技术、质量、功能和品牌影响力同NIKE、阿迪达斯等品牌存在巨大的差异，导致其在高端市场并不被消费者认同。2012-2014年，李宁连续3亏损19.8亿、3.9亿和8.2亿元[15]。正是由于缺乏对品牌准确的定位，导致企业的产品无法得到消费者认可，让大量国产品牌市场份额越来越少。
（四）产能过剩
产能过剩是生产产品的能力如果饱和，生产出来的产品将超出社会需要的能力[16]。改革开放初期，体育用品企业由于劳动力充足、廉价及资源低成本等优势，承接了大量的国际订单，获取了可观的利润，从2000-2008年间，我国体育用品总产值从110亿美元增加到163.7亿美元，出口总值从40.16亿美元增加到106.9亿美元[17]。2008年北京奥运会增强了国人参加体育锻炼的意识，全民健身热潮席卷全国，强烈刺激了体育消费的增长，为体育用品制造企业创造了历史性的发展机遇。2014年，我国体育用品行业增加值达到2418亿元，同比增长15.89%，连续8年保持行业规模持续扩大，自2011年后首次实现两位数增长;2014年中国体育用品行业进出口总额首次突破200亿美元大关，达到200.85亿美元，实现贸易顺差178.59亿美元[18]。广东省作为全国制造业强省，体育用品制造业的规模多年来也一直处于全国前列。
1.快速增长的背后引发出产能过剩的问题。我国经济进入新常态后，规模宏大的广东省体育用品制造业面临着转型升级的局面。由于产品竞争力不足，品牌影响力不够，国产品牌得不到消费者的认可。其产品大多技术含量较低，产品同质化严重，企业间出现了恶性价格竞争的局面。多方面的原因导致广东省体育用品制造业企业出现了产品大量积压的情况，严重威胁了企业的生存能力。作为广东省最知名的体育用品制造企业，仅仅2015年，李宁就有1200个实体店被关闭。从2019年回购存货来看，李宁仍然有近10亿的库存。
2.产能过剩带来的第二个问题就是“僵尸企业”。2018年，广东省共有1109家“僵尸企业”进入了破产和强制清算程序[19]。这些“僵尸企业”生存能力较低，资源、资金使用效率低下，已经失去了发展能力，只能依靠国家的支持和救济。就广东省体育用品制造业而言，尽快处理行业内的“僵尸企业”是化解产能过剩，加速行业转型升级的重要举措。这不但能提高行业资源的配置效率、腾出市场发展空间，也会大大减少政府财政支出的风险。但是，这类“僵尸企业”在前期创造了大量的就业岗位，工人数量众多。这些工人大多从事加工、装配等工作，自身技术含量并不高，一旦下岗则面临难以再就业的巨大危机。因此，在处理广东省体育用品制造业“僵尸企业”的问题时要全面考虑，避免出现对社会发展不利的因素。
二、新常态下广东省体育用品制造业转型升级的路径
（一）科技驱动创新，打造优质产品
科技创新是新常态下经济增长的重要引擎，也是产业和经济转型最持久的动力源泉。从国际经验看，研发经费投入占销售收入1%以下的企业是难以维持生存的，占销售收入5%-10%的企业才有竞争力[14]。正因如此，国际知名体育用品制造企业都十分注重科技创新。梳理耐克、阿迪达斯近40年的发展历程，发现体育产业是一个依靠科技，从专业出发，走“科技支撑”的路线，才能走得长久的产业。无论是最开始华夫饼鞋底，到后面ZoomAir、shox气柱鞋底，再到2017年推出的第四代PEBA（聚醚嵌段酰胺，长链尼龙）鞋底，NIKE的每一次爆发都离不开科技的支撑。阿迪与德国巴斯夫化学公司经过6年的努力研发出来的boost鞋底于2013年正式面市。阿迪达斯将boost运用于跑鞋、篮球鞋、足球鞋、休闲鞋等各种产品之中，实现了收入连续6年增长20-30亿欧元的壮举。2017年，耐克和阿迪的研发投入分别为17亿元和14亿元，而国产品牌李宁2017年的研发投入只有1.7亿元。Nike和阿迪的成长历程告诉我们：只有专业科技为本，带动休闲体育，才是持续发展的路线。重生产、轻研发、走时尚风的路线，终究难以获得消费者的认可，更无法建立良好的品牌忠诚度。
经济新常态，就是要以科技为引擎，驱动经济高质量发展。要提升广东省体育用品制造业的国际竞争力，就一定要加大对体育用品研发的投入，尤其是对于发展潜力巨大的体育运动相关产品要有前瞻性的眼光，不能一味跟在NIKE、阿迪达斯等巨头后面，走别人的老路，只有通过开展多边合作，才能在科技创新中发挥各方优势，促进广东省体育用品制造业尽快完成转型升级的目标。当前，广东省的中山大学、华南理工大学等高校在材料、纺织、大数据等专业都有着强劲创新能力和坚实的研发基础。广东省体育用品制造企业要加强同高校之间的合作，通过建立专项科研项目等校企合作的方式，助推企业产品朝着高科技、高品质、高标准的目标发展。
（二）加大人才培养力度，妥善处理“僵尸企业”
当前，我国正处于人口红利趋于消失，人才红利明显不足的阶段。我国体育用品制造企业要妥善应对人口红利消失带来的影响，加快专业型人才培养的力度和速度。首先，要面向全球网罗科研、管理、经营、设计等顶尖人才，快速缩小与世界先进公司之间的差距，为抢占下一次技术制高点提供人才保障。其次，要与各大高校、职校积极开展合作。通过多层次、多专业的校企合作，培养出一批体育用品制造业的专门人才，进而整体上提高企业的人才质量，为企业的快速发展打下坚实的基础。
此外，妥善处理“僵尸企业”引发的工人下岗和再就业的问题。首先，针对面临倒闭或经营困难的企业，广东省政府要积极帮助工厂处理好拖欠员工工资和随意解聘人员的问题，保障好工人的合法权益。其次，要做好引导工作，出台一定的政策，为下岗工人再就业提供技能培训、心理辅导等服务，帮助他们提升自身能力，尽快实现再就业，这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缓解广东省体育用品制造业用工荒的局面。
（三）政府进行科学规划和引导，优化产业结构和空间布局
体育用品制造业的转型升级是我国制造业转型升级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关乎到国家经济发展质量的大事，光靠体育用品制造行业和企业的能力难以完成产业的转型升级。在此过程中，政府这只“看不见的手”要注意做好宏观布局，引导广东省体育用品制造业可持续发展。
1.提高产业聚集效应。以深圳国家体育用品制造基地等为核心，在珠三角打造一批高新技术为主的体育用品制造企业的总部，培育一批以先进科技为主的龙头企业，为广东省体育用品制造业的发展做好带头示范作用。
2.以龙头企业为核心，形成完善的上下游产业链。广东省政府要逐步引导体育用品制造企业向粤东、西、北地区迁移，将产品组装、加工、包装等附加值低的业务逐步转移过来，在珠三角外的区域形成体育用品制造业的下游产业链。而在珠三角内，主要集中产品研发、设计、销售模式等核心业务的开展，形成上游产业链。
3.加大融资、税收、土地等方面支持力度。适当降低广东省体育用品制造企业的贷款门槛和利率，加速放款速度，为企业的发展提供资金保障。同时，作为改革开放前沿的广东省，要充分利用一带一路国家战略的平台，把广东省体育用品向沿线国家推广，扩宽产品销售的范围，尽快摆脱产能过剩的问题。
三、结语
新常态是我国经济发展阶段性特征的必然反映，是党中央深刻认识我国经济变化规律的基础上做出的重大判断。作为我国的经济大省和改革开放前沿省份，广东省体育用品制造行业要深入把握新常态的基本规律，面对新的困难和挑战，要积极做出调整，通过科学布局、科技创新、校企合作、人才培养等多种途径加快实现体育用品制造业的转型升级，让广东省体育用品制造业继续走在全国前列，走向世界的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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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王凤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