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梦洁，曾雷霄，葛蒲，闵鹤葳，黄新城，王雨佳，吴一波，7*

健康教育与健康促进被列为改善人群健康状况的首选策略［1］。2019年，国务院发布的《健康中国行动（2019—2030）》明确提出普及健康知识，要把提升健康素养作为增进全民健康的前提［2］。2022年5月，国家卫生健康委在《关于建立健全全媒体健康科普知识发布和传播机制的指导意见》中指出，要建立健全全媒体健康科普知识发布和传播机制，增加全社会健康科普知识高质量供给，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健康需求［3］。然而，健康知识普及水平低仍是公共卫生保健领域存在的最紧迫问题之一［4］。2008年开展的第一次全国范围健康知识普及调查显示，我国人群的总体健康素养水平为6.48%，居民健康素养呈现较低水平［5］。到2018年，我国居民健康素养水平上升至17.06%，这与健康科学知识的普及密不可分［6］。2021年，LI等［7］的研究表明，与发达国家相比，来自我国25个省（市）的参与者的健康知识普及水平相对较低。社区可以作为健康科普的重要场所进行科学信息的分享，促进公众的身心健康，并帮助公众获得改变健康行为的资源［8］。健康科普通过科普的方式将健康领域的科学技术知识、科学方法、科学思想、科学精神传播给公众，旨在帮助公民提高健康素养和学会自我管理健康［9］。既往健康科普知识的研究更多局限于各种全身性的慢性病和多发病［10］，并且形式和内容跟不上人民群众的需求。部分社区健康教育的形式和内容单一、枯燥，缺乏个性化及精准化［11-12］。本研究旨在调查社区居民的健康科普需求现状，探索影响社区居民对健康科普内容、渠道和形式需求的因素，以期为满足社区居民健康科普需求、提高社区居民健康素养提供科学依据。

1 对象与方法

1.2 问卷调查 研究者参考《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印发全民科学素质行动计划纲要实施方案（2016—2020年）的通知》（国办发〔2016〕10号）中社区科普工作的任务要求拟定问卷初稿，再以专家座谈会的形式进行专家咨询。问卷共包含两个部分：第一部分为人口社会学特征；第二部分为社区健康科普需求，包含内容、形式、渠道需求共3个维度。（1）人口社会学特征，包括性别、年龄、最高学历、目前从事的职业和目前居住所在地（5个问题）；（2）社区居民对社区科普内容的需求，主要探究社区居民对于养生保健、食品安全、合理用药、美容整形、疾病防治、医学救援（如心肺复苏）、自然灾害及科学辟谣的需求程度（8个问题），其中前7个问题不包含科学辟谣；（3）社区居民对社区科普渠道的需求，旨在调查社区居民对于不同渠道社区健康科普的需求程度（6个问题）；（4）社区居民对社区科普形式的需求，主要评价社区居民对于文字、图片、声音、视频及人际互动的需求程度（5个问题）。社区健康科普需求每个维度包含若干项，采用Likert 5级评分法，所有条目均为正向计分，按照“不需要”“不太需要”“一般需要”“比较需要”“非常需要”分别赋予0～4分。将各维度所有的条目得分相加，可以得到每个维度的总分，得分越高意味着需求程度越高。然后依据3个维度平均得分进一步将社区居民对健康科普的内容、渠道、形式的需求情况分为“高”“中”“低”3个等级［14］：若个体的某维度得分≤总人群该维度平均得分的“均值-标准差”，则其该维度需求水平为“低”；若个体的某维度得分＞总人群该维度平均得分的“均值+标准差”，则其该维度需求水平为“高”；否则为“中”。

该问卷社区健康科普需求部分的KMO统计量为0.932（＞0.700），Bartlett's球形检验的近似卡方值为34 831.671（P＜0.001），适合进行因子分析。采用探索性因子分析检验该部分问卷的结构效度，主成分分析提取公共因子，最大方差法进行旋转。最后，3个因子解释了63.882%的方差，条目归属与维度划分一致。问卷社区健康科普需求部分全部条目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934，内容维度、渠道维度、形式维度的Cronbach's α系数分别为0.827、0.906、0.902。问卷社区健康科普需求部分全部条目的Guttman折半系数为0.844，内容维度、渠道维度、形式维度的Guttman折半系数分别为0.772、0.852、0.811，证明问卷信度良好。

1.3 调查方法及质量控制 利用问卷星平台（https://www.wjx.cn/）制作问卷，于2020-01-19对调查员进行统一培训，并对调查员及调查团队的疑问进行解答。调查员在经过培训后需进行测试，完成培训并通过测试的调查员可以开始正式调查，调查前说明注意事项。2020-01-19至2020-03-12，来自各地的调查员或调查团队向受访者一对一发放网络问卷。有能力填写者自主填写，无能力填写者由调查员协助录入。根据以下标准排除无效问卷：（1）填写时间≤100 s；（2）所填问卷逻辑前后不一；（3）问卷填写不完整。

1.4 统计学方法 采用SPSS 26.0软件进行统计分析。计数资料用频次和百分比描述，计量资料用（±s）描述。采用单因素有序Logistic回归和多因素有序Logistic回归模型探索社区健康科普需求的影响因素。以P＜0.05（双尾）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调查对象基本情况 本研究共发放问卷2 846份，回收有效问卷2 679份，问卷有效回收率为94.13%。2 679例调查对象中，男1 228例（45.84%），女1 451例（54.16%）；年龄≤30岁者916例（34.19%），31～50岁者956例（35.68%），≥51岁者807例（30.12%）；1 123例（41.92%）最高学历为大专/大学本科；1 637例（61.10%）目前居住在城市（表1）。

表1 调查对象基本情况〔n（%）〕Table 1 Socio-demographics of the surveyees

2.2 社区居民对健康科普的内容、渠道、形式需求 社区居民健康科普内容“比较需要”和“非常需要”排名前3位的分别为食品安全〔2 081例（77.68%）〕、疾病防治〔2 021例（75.44%）〕、合理用药〔1 963例（73.28%）〕；社区居民健康科普渠道需求比较均衡，“比较需要”和“非常需要”排名前2位的分别为利用数字媒体建设社区科普专栏〔1 519例（56.70%）〕、互动型科普〔1 518例（56.66%）〕；社区居民健康科普形式需求比较均衡，其中对于视频形式的社区健康科普选择“非常需要”和“比较需要”者占比最高〔1 739例（64.91%）〕，对于文字形式的社区健康科普选择“非常需要”和“比较需要”者占比最低〔1 362例（50.84%）〕（表2）。

表2 社区居民对健康科普的内容、渠道、形式的需要情况〔n（%）〕Table 2 The needs of content，acquisition methods and forms of health education in community-dwelling residents

社区居民健康科普内容、渠道、形式维度需求平均得分分别为（21.49±5.91）、（15.11±5.48）、（13.61±4.41）分。依据此得分进一步将社区居民对健康科普的内容、渠道、形式的需求情况分为“高”“中”“低”3个等级，结果显示，分别有437例（16.31%）、1 901例（70.96%）、341例（12.73%）社区居民对健康科普的内容维度需求为“高”“中”“低”，分别有496例（18.52%）、1 799例（67.15%）、384例（14.33%）社区居民对健康科普的渠道维度需求为“高”“中”“低”，分别有518例（19.34%）、1 793例（66.93%）、368例（13.73%）社区居民对健康科普的形式维度需求为“高”“中”“低”。

2.3 社区居民健康科普需求影响因素的单因素有序Logistic回归分析 以社区健康科普需求得分等级为因变量（赋值：低=1，中=2，高=3），以基本情况5个变量为自变量进行单因素有序Logistic回归分析。结果显示，年龄、最高学历、目前从事的职业、目前居住所在地是社区居民健康科普内容维度得分等级的影响因素（P＜0.05），年龄、最高学历、目前从事的职业是社区居民健康科普渠道和形式维度得分等级的影响因素（P＜0.05），见表3。

表3 社区居民健康科普需求影响因素的单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Table 3 Univariate Logistic regression analysis of factors associated with community-dwelling residents' needs of health education

2.4 社区居民健康科普需求影响因素的多因素有序Logistic回归分析 以社区健康科普需求得分等级为因变量（赋值：低=1，中=2，高=3），以基本情况5个变量为自变量进行多因素有序Logistic回归分析。结果显示，年龄、目前从事的职业是社区居民健康科普内容维度得分等级的影响因素（P＜0.05），性别、最高学历、目前从事的职业、目前居住所在地是社区居民健康科普渠道维度得分等级的影响因素（P＜0.05），年龄、最高学历、目前从事的职业、目前居住所在地是社区居民健康科普形式维度得分等级的影响因素（P＜0.05），见表4。

表4 社区居民健康科普需求影响因素的多因素有序Logistic回归分析Table 4 Multivariate ordinal Logistic regression analysis of factors associated with community-dwelling residents' needs of health education

具体来看，男性对于健康科普渠道的需求等级较女性高〔OR（95%CI）=1.215（1.034，1.429）〕；与≥51岁社区居民相比，≤30岁〔OR（95%CI）=0.504（0.358，0.709）〕和31～50岁者〔OR（95%CI）=0.708（0.557，0.899）〕对于健康科普内容的需求水平较低，≤30岁者的健康科普形式需求等级较高〔OR（95%CI）=1.522（1.092，2.121）〕；相对于硕士研究生及以上学历者，最高学历为小学及以下者的健康科普渠道〔OR（95%CI）=0.274（0.176，0.427）〕、科普形式〔OR（95%CI）=0.262（0.168，0.409）〕需求等级较低；与农民相比，服务人员〔OR（95%CI）=0.594（0.385，0.916）〕、其 他 人 员〔OR（95%CI）=0.651（0.465，0.909）〕对于健康科普内容的需求水平较低，全日制学生〔OR（95%CI）=1.946（1.279，2.959）〕、专业人员〔OR（95%CI）=1.978（1.383，2.829）〕、服务人员〔OR（95%CI）=1.765（1.161，2.686）〕、其他人员〔OR（95%CI）=2.012（1.467，2.759）〕对于健康科普渠道的需求水平较高，专业人员〔OR（95%CI）=2.071（1.448，2.965）〕、服务人员〔OR（95%CI）=1.996（1.313，3.031）〕、其他人员〔OR（95%CI）=1.968（1.435，2.702）〕对于健康科普形式的需求水平较高；与目前居住在农村者相比，居住在城市者对于健康科普渠道〔OR（95%CI）=0.623（0.513，0.757）〕和形式〔OR（95%CI）=0.655（0.539，0.795）〕的需求水平较低（P＜0.05）。

3 讨论

本研究结果显示，社区居民对于健康科普的内容、渠道、形式3个维度都显示出较强烈的需求；在健康科普内容上，社区居民主要的需求聚焦在食品安全和疾病防治上，而对美容整形的相关内容需求度较低；对健康科普渠道和形式的需求呈现多元化的态势，视频科普和互动型科普是主要需求。不同人口社会学特征的居民对健康科普的需求不同。

3.1 社区居民健康科普内容、渠道、形式3个维度的需求强烈 本研究结果显示，社区居民对健康科普内容、渠道、形式3个维度的需求强烈。分别有近1/5的社区居民“非常需要”增加和拓宽健康科普的内容（除美容整形）、渠道、形式，超过半数的受访者对健康科普的内容（除美容整形）、渠道、形式抱有中肯积极（“一般需要”+“比较需要”+“非常需要”）的态度。社区居民对健康科普的需求变得更为强烈，对社区健康教育知识和技能普及提出了更高的需求，并对自身的健康日趋重视，这反映了随着生活水平和经济能力的提高，社区居民的健康意识不断提高；同时也反映出目前对社区居民的健康知识普及仍然滞后，社区居民健康素养较低，同时科普渠道和形式匮乏［7，12］。

3.2 社区居民对美容整形健康科普的需求较低，对食品安全和疾病防治的内容需求较高 本研究结果显示，社区居民健康科普内容“比较需要”和“非常需要”排名前3位者分别为食品安全、疾病防治、合理用药，比较需要和非常需要美容整形的占比相对较低，这与2021年GAO等［15］的研究结果一致。MASLOW［16］将人的需求划分为基本需求和成长需求两大类，并将生理需求、安全需求等划分入基本需求，将审美需求等划分入成长需求，其认为人们倾向于先满足成长需求后，才会去追求更高层次的成长需求。对于大多数社区居民来说，与其他健康科普内容相比，食品安全和疾病防治等基本生理需求和安全需求仍未得到充分满足，只有满足了最基本的生理需求、安全需求等较低级别的需求之后，社区居民才会追求情感、归属、自尊和自我实现，比如外貌的改善、身材的健美和精神愉悦等。2022年林洪等［17］的研究显示，居民对健康科普内容的需求由高到低排序分别是身体与心理健康状况、查阅疾病、药物、健康生活与健康技能，此项研究结果同样支持本研究内容。

3.3 社区居民对健康科普的渠道和形式需求多元化，互动型科普和视频科普是主要偏好 本研究结果显示，社区居民健康科普渠道和形式需求整体比较均衡，呈现多样化的健康科普需求。本调查结果与STREET等［18］的研究结论相似，提示居民多元的健康科普需求未能得到满足。2021年，KSHATRI等［19］的研究发现，媒体干预作为服务提供者和社区受益者之间的联系纽带，在全民健康覆盖需要的产生中发挥着重要作用。本研究结果显示，约一半的社区居民对于互动型科普的需求程度较为迫切（“比较需要”+“非常需要”），64.91%的社区居民迫切希望社区科普采取视频形式，说明社区居民更偏好互动渠道和视频科普的健康科普方式。这与2021年魏春平等［20］的研究一致，该研究显示98.6%的受访者期望通过互联网（手机、电脑等）获取健康知识。

3.4 不同人口社会学特征的居民健康科普的需求不同 （1）健康科普的内容需求。本研究结果显示，社区居民年龄和目前从事的职业是其健康科普内容需求的影响因素。与≥51岁社区居民相比，≤30岁和31～50岁社区居民对于健康科普内容的需求水平较低。这可能是因为随着年龄的增加，免疫力开始下降，患慢性病的风险加大，老年人对自己的健康状况充满焦虑，因此老年人比青年人有更高的健康诉求，更希望从健康科普中获得更多的健康知识。与农民相比，服务人员、其他人员对于健康科普内容的需求水平较低。相对于其他人员和服务人员而言，农民的健康知识储备可能较为匮乏［21］，因此其对健康科普的内容有更高程度的需求。（2）健康科普的渠道需求。本研究结果显示，男性对于健康科普渠道的需求等级较女性高。这与NIEMELÄ等［22］的研究结论恰恰相反，该研究认为女性比男性更有动力从各种渠道获取健康信息。两项研究结论的差异可能是由研究对象的居住地或年龄构成不同而造成的。李静等［23］2022年开展的研究显示，男性的健康知识与技能水平明显比女性差，这可以很好地解释男性的健康科普需求比女性强烈。（3）健康科普的形式需求。本研究结果显示，与≥51岁社区居民相比，≤30岁社区居民的健康科普形式需求等级较高。提示≤30岁社区居民比≥51岁社区居民更想要通过不同健康科普形式获取健康信息。2015年，KOBAYASHI等［24］的研究指出，年龄与基于认知能力的健康知识普及水平存在相关性。因此可以考虑为≤30岁社区居民的健康知识认知能力高于≥51岁社区居民，更乐于拓宽渠道获取健康知识。另外，本研究结果显示，与农民相比，专业人员、服务人员、其他人员对于健康科普形式的需求水平较高；小学及以下学历者比研究生及以上学历者对健康科普渠道和形式具有更低的需求度。先前也有研究证实高学历人群的健康素养水平高于低学历人群［25］。高学历人群理解和分析健康信息的能力相对较好，对于健康知识的获取渠道和形式的拓宽表现出更强烈的意愿。居住在城市的居民比居住在农村的居民对于健康科普渠道和形式方面需求程度更低，这可能是因为居住在城市的居民获取健康科普的渠道和形式多于农村居民。2020年，ALJASSIM等［26］的研究表明，城市居民的健康知识普及水平高于农村居民。2018年《中国居民健康素养监测报告》显示，城市居民健康素养水平为22.44%，农村居民健康素养水平为13.72%［12］。

3.5 优化社区健康科普需要多方合力 优化社区健康科普需要医院、媒体、各级卫生和医疗行政部门及医疗卫生工作者的共同努力，科学技术协会组织是健康科普工作的主力军，城市基层组织是社区健康科普的重要力量。首先，社区基层组织、卫生健康行政部门等相关机构组织应当加大健康科普知识供给力度，支持并鼓励医疗卫生行业与相关从业人员创作和发布更多/更优质的健康科普作品［3］，同时聚焦居民重点内容需求，提升健康科普专业性。一方面，要做到内容细分，满足居民健康科普的内容需求。针对食品安全相关内容需做到全面覆盖，即涵盖健康食品选择、食品成分辨识、食品营养搭配与食品安全相关的法律法规等多个层面；同时注意覆盖疾病预防相关内容，如一级预防、二级预防、三级预防及与临床治疗相关的知识等多个领域。另一方面，要保障科普内容质量，提升健康科普专业度［27］。城市社区基层组织在进行健康科普时要有意识地和各地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研究机构、高等院校、律师事务所等相关单位达成合作，促进权威信息、专业信息的发布。另外，新媒体技术的发展极大地丰富了健康科普的渠道和形式，未来要加强媒体矩阵建设，实现跨平台融合［28］。随着中国居民社交媒体使用率的增长［29］，社交媒体被认为是促进健康生活方式或获取健康信息的另一种“明智”途径［30］。健全健康科普的传播渠道和呈现方式，需要充分用好融媒体传播手段［3］。未来需要在充分结合图片、文字、视频、声音等多元媒介符号的同时，实现线上、线下科普的融合，新旧媒体的合作，沿袭和创新传统科普方式。同时，健康科普的方式还需要注意精准化，采用受众细分策略，根据受众的年龄、学历、居住地等属性进行分众式传播，提高健康科普的互动性，增强受众的参与感，从而促进健康信息“渗透”与接受。

综上所述，社区居民对于健康科普内容、渠道、形式的需求较高，呈现多元化的态势。做好社区健康传播，聚焦食品安全和疾病防治的科普内容，增设互动型科普渠道、视频科普形式。男性受访者对于科普渠道的需求更迫切，在城市居住或工作的受访者比农村的受访者在科普渠道、科普形式方面需求程度更低。因此，建议相关专业人员迎合大众需求的同时，采取受众细分策略，因人而异，因地制宜，形成有针对性和精准化的量身定制的多元化、现代化健康科普。

本研究仍存在以下不足：（1）由于本研究采用的是多阶段抽样，尽管已经尽可能地扩大样本并选取具有代表性的样本群体，但本研究涉及的地理区域仍然不够广泛，仍存在一定的偏倚，并不能代表中国全部社区居民的健康科普需求，未来的研究应尽可能全面地覆盖各地区样本。（2）本研究所用问卷的长度有限，本文所选取的人口社会学因素涉及面较窄，仍存在一些未考虑到的对健康科普需求有影响的潜在因素。（3）本研究为横断面研究，忽略了健康科普需求时间上的变化，同时横断面研究仅可探索人口社会学特征与需求的相关性，无法说明人口社会学特征对社区居民健康科普需求产生的影响，未来还需设计纵向研究进一步探索相关内容。（4）中国人口老龄化的趋势日益严重，老年人是社区居民的主要组成部分，本研究将年龄划分为≤30、31～50、≥51岁，未将≥60岁的老年人单独罗列，因此，建议在以后的研究中注重老年人与中青年群体不同需求的分析探索。

作者贡献：黄梦洁、吴一波负责文章的构思与设计及调查的实施；黄梦洁负责数据的收集与整理、统计学处理、结果分析与解释及论文的撰写；曾雷霄负责讨论中政策建议的撰写及文章的语言润色；葛蒲、闵鹤葳、王雨佳提供部分数据分析思路，并负责论文的修订；黄新城负责文章的语言润色及英文修订；吴一波对文章整体负责，监督管理。

本文无利益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