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应对抑郁症,以避免悲剧再次发生?任正非、张朝阳、毛大庆等人,从抑郁症的“迷宫”中走出来了,并提供了一些应对方法,包括坚定生活信心、直面与接受焦虑,以及坚持跑步等运动。可以看到,上述从抑郁症中走出来的企业家,都希望通过分享自身经历帮助其他患者。正如任正非所言:“我相信每一个人都能走出焦虑症和忧郁症的困境!”

任正非、张朝阳、毛大庆这样应对抑郁

2015年7月1日,华为心声社区发文《要快乐地度过充满困难的一生——给陈珠芳及党委成员的一封信》,作者为任正非。文中开篇提及,华为员工中患忧郁症、焦虑症的不断增多,令人十分担心。任正非提到,他也曾是一个严重的忧郁症、焦虑症患者,但是在医生的帮助下,加上他的开放乐观,病完全治好了。那有什幺办法可以让员工积极、开放、正派地面对人生?忧郁症就是自己折磨自己而产生的。任正非建议,人生苦短,不必自己折磨自己,要引导员工牢记唯有奋斗才会有益于社会,任何时候、任何处境都不要对生活失去信心。

任正非给出了个人思考。首先,要引导员工理解、欣赏、接受、习惯高雅的生活习惯与文化活动,使他们从身心上自己解放自己。在任正非看来,高雅不意味着必须有钱,而是从心中升起。早上起来向人点一下头,平时问人一声好,给别人让让座,与人喝杯茶,不一定在茶馆,可以自带茶叶,并不需要多少成本。其次,引导员工懂得高雅文化与生活,积极、正派、开放地面对人生。

任正非特意提及北京景山公园。从西门进去,那儿是一片歌的海洋,热得像海啸一样奔放。那些垂暮之年的老人,几十人一族,几百人一团,都在放声歌唱,多幺乐观、豁达。“你不快乐,别人是无法帮助你的。”任正非表示,快乐的人生,无论处境多幺困难,只要心里想快乐一定会快乐,快乐是在你心中的。最后,要引导员工对自己所处环境有满足感,不要不断地攀比,也要发挥自己的优点使自己充满自信,不必为自己的弱点而太忧虑,以此来解决自我压抑的问题。

张朝阳在节目中表示,对焦虑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不解决。“焦虑是不能解决的,越解决越放大,就好像在沼泽地中,越挣扎越往下陷”。张朝阳表示,要确立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努力做事情,然后通过心理学辅导去做到“不解决”。张朝阳强调“相信可以改变,最后就可以改变”。他认为,根据“大脑可塑性原理”推论,焦虑、难受一定会过去,消失所需时间长短与解决的努力程度成反比。焦虑有不同程度,有病态的焦虑,也有正常的焦虑。张朝阳认为:“如果是病态的焦虑,需要行为心理学家进行心理辅导,但是坚决不能吃药。”

“我曾因抑郁症而跑步,通过跑步把抑郁症治好了。”优客工场创始人兼董事长毛大庆此前提到,马拉松或长跑对治疗抑郁症确实有作用。在跑步的历程里,他碰到相当多因跑步治好抑郁症的案例。毛大庆说:“什幺都看不惯,随便一件事情能总结出好几条不好的因素,什幺都完蛋,前途一片黑暗。”毛大庆曾尝试了各种方法,包括咨询病友、看心理医生、药物治疗,但是效果并不明显。后来,毛大庆被彼时所在公司领导逼着一起陪跑,在这个过程中遇到了几位有趣的跑步教练,有一部分人靠跑步活着,带领毛大庆成为跑友的一员。 “我确实认为马拉松能治抑郁症,它把我给治好了,后来药也不吃了,睡眠也很好。”毛大庆说,他之后开始跑半马、全马,还成为了马拉松推广者。跑北马可以分给他一两个患者,如果患者跑完说不抑郁了,他就很高兴,因为将好事情传递给正在痛苦的人。

盛大文学CEO侯小强,曾患上抑郁症。侯小强在微博中写道:“抑郁症最严重的时候,常因为小事泪流满面。在上海新天地地下找超市,竟然找了四五十分钟。站在超市门口,当下觉得无比恐慌。那个时刻,我确定我要停止工作,开始新的生活。”最终侯小强从盛大文学CEO职位上离职,每天念8个小时佛经,拜了少林寺方丈释永信为师,法名延舍。在释永信的帮助下,侯小强完成自我升华,重出江湖创办了“毒药”公司。

近年来,随着人们日益关注心理健康护理,各种心理问题已经撇掉部分延续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的污名,更多的美国政客决定公开谈论他们的心理健康问题。

从丘吉尔到博里奇这些政坛大佬也难逃心理疾病

英国一些着名领导人都遭受过精神疾病的摧残。保守党人、前首相温斯顿·丘吉尔公开谈论过他的抑郁症,称“心中的抑郁就像只黑狗,一有机会就咬住我不放”。另一位前首相,工党领袖哈罗德·威尔逊1976年意外辞职。他身心俱疲,外界对此有多种猜测。

被视作“工党最亮眼的后起之秀之一”的纳迪娅·惠托姆是英国议会中最年轻的议员。去年5月,惠托姆宣布自己被诊断出患有创伤后应激障碍,目前正遵医嘱暂时休假。她承认,几个月来她一直在默默地与“持续的健康问题”作斗争,尽管她“曾试图克服”,但病情已发展到“显然不可能”的程度。她勇敢坦诚的言论受到同事们的赞扬。4个月后,惠托姆重回本职工作。

近年来,随着人们日益关注心理健康护理,各种心理问题已经撇掉部分延续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的污名,更多的美国政客决定公开谈论他们的心理健康问题。例如,冲击美国国会大厦事件发生后,一些人承认在治疗创伤后应激障碍。而在2020年,纽约市市长候选人科里·约翰逊宣布退出竞选,专心对抗抑郁症,并承认对作出这一决定“感到如释重负”。然而,对于美国有政治抱负的人来说,这个问题大体上仍是一个禁忌。精神疾病或问题仍被当作政客“橱柜里的骷髅”,包括那些入主白宫之人。而在理查德·尼克松和约翰·F·肯尼迪等备受瞩目的人物身上,这些秘密在多年后才被曝光。

相关调查和文件显示,尼克松服用了“地塞米尔”,这是一种苯丙胺和巴比妥酸盐的混合物,用于治疗“精神和情绪压力”。他还服用半片具有催眠作用的道力顿,以及每天服用三次甲丙氨酯来治疗焦虑症。1973年,他开始服用安定,和服用其他药物的情况一样,他对此事保密。

现在还知道,肯尼迪除了服用大量药物治疗身体疾病外,还使用多种药物治疗焦虑和抑郁等疾病。他每天服用一定剂量的甲氧苄啶甲丙氨酯,以及频次稍低的“地塞米尔”、精神兴奋剂利他林和抗焦虑药利眠宁。他的药单还有抗精神病药三氟拉嗪。

1972年,作为总统候选人乔治·麦戈文的竞选副手,托马斯·伊格尔顿在被曝曾因抑郁症住院并接受电击治疗后被迫退出竞选。从那时起,无论是共和党还是民主党的总统或副总统候选人,都没有承认经历过或接受过任何心理健康问题的治疗。曾担任老布什总统医生的伯顿·李说,这种做法是“死亡之吻”。

2017年,世界卫生组织估计,抑郁症和其他精神障碍占拉丁美洲和加勒比地区居民所患疾病的22%。专家说,新冠疫情和封控措施使情况恶化。尽管这些数字反映出问题的严重性,但政界往往看上去不受其侵袭。智利的巴勃罗·隆盖拉和现任总统加夫列尔·博里奇似乎成为特例。隆盖拉是极右翼政党独立民主联盟的领导人之一,外界认为他个性鲜明,同时精于政治谈判。令人惊讶的是,2013年年中,他在赢得该政党初选后退出了总统竞选。随后,独立民主联盟的埃尔南·拉腊因议员承认,隆盖拉之前已经经历类似状况。2013年以后,隆盖拉离开了政坛中心。

博里奇曾多次提及他患有强迫症,还是在12岁时确诊的。他在竞选活动中说:“2018年,我主动在智利大学的霍维茨医院进行住院治疗。幸运的是,与绝大多数智利人不同,我有机会接受治疗……这是一种不会痊愈的疾病,不过在接受长期治疗的情况下,现在我感觉良好。我正在服药治疗,每天吃4次药并接受长期观察,生活质量也因为负担减轻许多而得到改善。”

博里奇说,他在公开谈及这个问题时并没有感到不自在。“我认为在智利谈论心理健康是件好事。心理问题一直被严重污名化,很多时候人们三缄其口,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 来源|综合上海证券报 参考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