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读北大时》系大学同班同学刘福寿所撰。文章介绍了当年北大经济系教师队伍的豪华阵容,并对几位专业老师和公共课老师作了具体介绍。

实际上,大家都有着一样的思念。离开北大50年了,就像酒愈藏愈醇,我们思念也是历久弥深。关注北大,关注我们自己的老师,成了习惯,成了我们生活的一部分。这种情结,这种缘分,这种纠缠,蕴含着一种必然的逻辑。

初进北大的少年学子,面对如云的大师,有谁能够不激动、不信服、不立志?即使是普通老师,虽不能说个个握灵蛇之珠,但多数都身怀过人之技。所以,尊师、崇学的根子,在学子们的灵魂中,是扎得很深很牢的。

想不到的是,当年负笈北大,却碰上了“文化大革命”,在校五年,就成了“两年读书,一年四清,两年‘文革”。老师不仅不能传授知识、各展其长,反而被打入另册,陷于被“横扫”之境。学子们也难免在高压下昧着良心,顺着潮流,参与对老师的横批竖斗,虽非罪魁祸首,亦需躬身自省。

随着年龄的增长、阅历的丰富、经验的积累,从当年的少年学子,到如今的耄耋之人,对当年老师的思念总是如丝如缕。我们常常回忆着他们的音容笑貌、言谈举止,细心地阅读见于各种媒体的他们的学术观点及丰硕成果,细嚼慢咽地品评和消化、吸纳他们的做人规范与道德文章,于是,在无形之中他们做了我们一辈子的老师。

“一日为师,终生楷模”,信矣!

(作者简介:伍席源,北大经济系1963级学生,1968年毕业后主动到新疆劳动锻炼,1978年在中国人民大学读研究生,师从徐禾教授,获经济学硕士,毕业后从政,退休前曾任贵州省委统战部长、省政协副主席、全国政协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