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 茜

对很多留学生家长来说,在孩子出行前,他们更多考虑的是学习问题、财务问题、语言问题、申请过程等,而对孩子未来进入他国教育体系后,所面对的状况考虑甚少。而这则新闻,无疑让一些家长不知所措。事实上,乌拉圭、荷兰等国家以及美国的部分州此前便已对大麻进行了有限制的解禁,而英国等国,也对大麻这类“软毒品”的容忍度很高。

“在国内吸大麻犯法,但在国外根本就没什幺大不了的。”留学美国5年的李卡卡(化名)亲身体验了禁毒文化差异所带来的尴尬之处。

小心!学生社交中很容易接触大麻

“有一年感恩节美国朋友邀请我去家里,他们全家都在吸大麻。”几年前,第一次看到这种场景,在英国、美国的马萨诸塞州和宾夕法尼亚州都有过求学经历的何音(化名)觉得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吸大麻在美国不是一件严重的事。”李卡卡2018年毕业后回国发展,回想起在美国的经历,他平静地说,自己留学的华盛顿州在美国是数一数二的“先锋”,“我住的公寓楼下就有一个大麻专卖店,就像药店一样”。

何音的经历是,在美国朋友们的聚会上,别人递一根大麻就像中国人相互递根香烟一样没必要大惊小怪。在很多情况下,接触大麻是“社交性”的,不少人觉得“好玩儿,想试一下”。

李卡卡也参加过一些用大麻调剂气氛的社交活动。“大麻制品有很多种,效果也不同。你进专卖店之后和工作人员说,是压力大想放松一下还是想在派对上‘嗨’一下,他会推荐适合你的。”有一次,李卡卡的一位女同学吃了一块邻居奶奶做的大麻蛋糕,然后告诉他:“游戏里的皮卡丘都从屏幕里蹦出来了。”

“女生不要轻易尝试。”李卡卡说,吸大麻之后就想“瘫一会儿”“女生容易将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下”。

在英国本硕博连读的冯欣(化名)一次也没碰过大麻,她说:“我是中国人啊,中国人都知道毒品这玩意儿不能碰。”

几位受访的留学生一致认为,吸大麻很可能只是吸毒之旅的开端。但在留学期间,何音身边“大概有三五个中国留学生吸毒吸毁了”,他们在美国西海岸开着跑车遍寻刺激,“快乐的阈值越来越高”“从最基本的开始,所有毒品都要尝一遍”“你不知道一旦开始了会怎样。”何音说:“所以最好不要开始。”

“但有时候年轻人不管那幺多。”李卡卡说,对吸大麻这种事,反应最大的其实是孩子妈妈。毕业之后,李卡卡在一家留学服务公司工作,平常利用业余时间为数百名留学生家长答疑解惑。在讨论到吸大麻相关的话题时,据他观察,家长们的反应基本可以分为三类:

约25%的家长会表现出极端震惊,反应强烈,表示“要是我儿子吸毒就打断他的腿”“吸毒就别上学了,立马回国”;约有15%的家长表现得非常镇定,认为即使是接触了大麻,也相信孩子有自律能力;其余大部分家长觉得“这件事和我孩子没关系”“不可能发生在我孩子身上”。

模糊地带:警惕药品变身毒品

几位受访留学生猜想,大多数中国家长可能还不清楚,除了诸如大麻、可卡因、海洛因、冰毒、K粉、摇头丸等为人熟知的毒品,还有一些处于“模糊地带”的药品需要警惕。

谈及吸毒的话题,李卡卡、何音和冯欣在采访中都提到了“笑气”。笑气又称一氧化二氮,是一种无色、无味、稍带甜味的气体,在临床上常作为一种吸入性镇痛麻醉剂。但近些年来,笑气成为一些西方年轻人的日常娱乐“刚需”。

李卡卡告诉记者,他的一位朋友放假几周回到留学所在地时,打开门看见屋里到处都是垃圾,散发恶臭,女友因为过度吸食笑气瘫在床上,大小便失禁,“最后女生坐着轮椅被推回了国”。

此外,他们还注意到,饱受争议的“聪明药”也渐渐成为校园群体的宠儿。

就读于美国某知名高校的何音告诉记者,身边有朋友靠“嗑药”支撑自己做一名全能选手,考试、竞赛、活动样样优秀。“他们不是为了娱乐去嗑药,而是为了可以像机器人一样学习和工作。”何音说。

何音所说的药俗称“聪明药”,包括阿得拉、利他林等,很多人希望通过服用这类药物提高记忆力和注意力。此前有报道称,美国禁毒署将阿得拉、利他林这类处方兴奋剂列为二类受管制物质——等同于可卡因和吗啡,因为它们均属于强成瘾性药用物质。

尽管笑气和“聪明药”并非大家印象中的毒品,但几位受访留学生都认为,这些药品可能带来的危害,绝不可小觑。“不以恶小而为之。”西南政法大学教授、国家毒品问题治理研究中心成员袁林强调,作为中国留学生,不论在任何国家,都应遵守中国的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