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学艳

2021年4月,随着综艺《乘风破浪的姐姐》第二季的播出,在一群明艳照人、能歌善舞的姐姐之中,一个人的身影特别引人注目,她就是女团总顾问霍汶希。貌比明星、台前到幕后、英皇集团“行走的名片”……霍汶希身上的标签很多,但其中“精英感”与“姐姐感”并存的气质最动人:她兼顾强势与宽容,兜底与放手,威严与温柔;下一秒就要冒犯到你的边界,却在恰到好处的边缘停住;护送你走上辛苦却不会偏斜的路,你遭遇风雨的时候,一回头还能看见她举着伞在来路等你。

因貌美出道,在名利圈中独放

1972年出生的霍汶希原名霍宝珠,家里兄弟姐妹共八个,她排行第六,比双胞胎妹妹大5分钟。霍汶希从小就长得很美,14岁时,因为长相酷似女星林青霞被星探挖掘,在电影《七兄弟》中饰演童年林青霞,这部戏也让她顶着“小林青霞”的名头出道。之后她又被选中做了模特,两三年间陆续拍了五十多则广告片,慢慢在电视模特圈里站稳脚跟。

但当同龄少女们都做着粉红色的明星梦时,霍汶希却清醒地意识到,无论是当模特还是拍广告,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要想有一份长久的事业,必须要有真本事。

这个想法的起因是有一次她接到一个楼盘广告,让她饰演一个9岁小孩的母亲,这犹如给她当头一棒:青春饭就这幺吃完了?

霍汶希开始盘点自己的优势,她很小年纪就显露出商业谈判的天分。曾经有一个洗发水广告商找到她,请她带着妹妹一起拍摄广告片。但她并没有立刻答应,而是先侧面打听,多渠道了解市场信息,结果得知这家广告商在东南亚挑了很多人都不合适,才找到她们姐妹俩。有了把握后,霍汶希积极与广告商谈判,为自己争取到了相对合理的报酬。

发现自己有做经纪人的天分后,头脑活络的霍汶希果断放弃了明星梦,加入飞图唱片公司,转型做经纪人。进入飞图唱片公司虽然是因为恋人叶崇仁(飞图唱片老板叶志铭之子)引荐,但霍汶希丝毫没有因此懈怠,反而更加兢兢业业:从端茶倒水到打印文件再到带艺人,她凡事亲力亲为,不放弃任何一个学习的机会。

从模特到经纪人,由被人服侍变成服侍别人,变化相当两极,但霍汶希没有什幺心理落差:“我也不需要做什幺心理调节,我清楚自己不是做明星的料,我不会唱歌,不会演戏,最多只能做做模特,做经纪人是我的天分。”后来,叶崇仁移情别恋,飞图唱片公司被英皇集团收购,工作出色的霍汶希被老板杨受成一眼看中,成为艺人管理部的负责人。

于“血雨腥风”里,见招拆招

在香港,霍汶希是英皇集团“行走的名片”。谢霆锋、容祖儿、古巨基、钟欣潼、蔡卓妍……这些明星都是她带出来的。谢霆锋是霍汶希负责的第一位艺人,那时谢霆锋16岁,是知名“星二代”,桀骜不驯。身为经纪人的霍汶希既要拿出专业的态度,让这个桀骜的男孩驯服;又要付出格外的耐心,事无巨细规划他的生活;还要有强烈的共情,帮他做足初闯江湖的心理建设。

初出道那几年,谢霆锋并不受欢迎,所到之处“嘘声”一片,甚至有人往他表演的舞台上扔瓶子。年轻气盛的谢霆锋哪里受得了这个气,于是上演了当众摔吉他的场面。这时候,是霍汶希站在他身边,不断给他鼓励:“他们越是不看好,我们就越是要做好给他们看!”

年轻时的谢霆锋叛逆又贪玩,经常跑得无影无踪,有时爬上天花板,有时躲在门口玩蟑螂。霍汶希又好气又好笑,半哄半催,督促他赶紧开工。天长日久的磨合,谢霆锋懂得了霍汶希的苦心,两人像老板与员工,也像姐姐和弟弟,日渐默契。

除了谢霆锋,钟欣潼、蔡卓妍这一对组合也是霍汶希一手栽培的。但2008年陈冠希电脑里曝光的私房照,将钟欣潼卷入其中。性格柔弱的钟欣潼彻底乱了方寸。记者发布会前,霍汶希紧紧牵住她的手,像姐姐牵住妹妹那样,勇敢走到媒体的长枪短炮下。在舆论正盛的时候,霍汶希一直陪在钟欣潼身边,为她遮风挡雨,出谋划策。两年后,钟欣潼与蔡卓妍再次一起站到了舞台上,此时网友对钟欣潼的评论由谩骂变成了理解——霍汶希整整花了2年的时间将这个死局盘活。

2012年,英皇集团决定转向内地发展,霍汶希主动请缨来北京开拓新市场。这一年霍汶希已经40岁,还听不懂普通话。她说:“当时办公室只有一支笔,我便从这支笔开始,创建整间公司。在香港做了18年经纪人,要重新学习一门语言,适应一个全新环境,各方面都不容易,最开始时我不习惯北京的干燥气候,天气太冷很少外出,又没有朋友,一度有点抑郁。”

即使在这种情况下,霍汶希也就花了5年时简逆风翻盘:制作的户外美食真人秀节目《十二道锋味》净赚几亿元;参与投资的电影《建军大业》净赚不赔;2019年底,她着手与中国传媒大学联手打造“造星梦工厂”,不断为娱乐圈输送新鲜血液。这两年热播的《乘风破浪的姐姐》,她出面担任女团总顾问,为公司找到了第一手好资源。杨受成多次说:“英皇可以超越同行,全靠霍汶希。”这句话是赞誉之辞,也是事实。

“精英姐姐”,温柔的保护伞

作为经纪人,霍汶希永远是艺人的“保护伞”,对艺人也是出了名的严格,而且严得“苛刻”。霍汶希不允许旗下艺人耍大牌,经常给取得成就的艺人敲警钟:“你们不要以为自己很红,观众变起心来很快,一定要努力工作。”

钟欣潼爱购物,经常花大把的钱买奢侈品,霍汶希知道后就常给她上理财课:“一个艺人红的时间是很短暂的,到观众不喜欢你的时候,你除了一堆奢侈品还有什幺?”之后在霍汶希的指点下,钟欣潼开始投资房地产,年纪轻轻就资产过亿。

在娱乐圈里工作,每日都处于高压之中。蔡卓妍和钟欣潼经常半夜打电话给霍汶希诉苦,霍汶希也不会不耐烦,一遍遍开导她们。梁洛施说:“Mani(霍汶希的英文名)是我和妈妈在争吵时沟通的桥梁,我不想跟妈妈说的事,都会跟她讲。”

每一天,从接听艺人的电话,像家长一样耐心倾听和安慰,到车一出发,关注工作人员有没有水喝,事无巨细,都是霍汶希要操心的。无论顺境逆境,霍汶希都设身处地为艺人们着想,亦师亦友,甘苦与共,没有把他们当作单纯的赚钱工具。

除了在工作上是好伙伴之外,霍汶希更是成了艺人们的“家里人”。在跳槽频繁的娱乐圈,霍汶希旗下合作超过10年的艺人占到一半以上。2021年3月,霍汶希生日当天,谢霆锋特地为她包了一顿“锋味十足”的雕花饺子。霍汶希也不客气,直接喊话:“自动续约二十年的协议准备好了。”两人亦师亦友,姐弟般的相处羡煞旁人。

从加入英皇集团到现在,霍汶希几乎是24小时待命,晚上睡觉不关手机,想休假要提前半年开始计划。但付出这幺多年的青春和努力,霍汶希并不后悔:“人总要为自己拼一把,拼搏的过程虽然很累,但一切都是为了能够更好地生活。”

霍汶希就是这样的姐姐:她敲打你的懒惰,治愈你的颓丧,包容你的坏习惯,指点你的迷茫,但绝不是一味付出与牺牲,她有精准明确的人生方向。所以,她似乎为很多人而活,但归根到底,她是为自己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