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莹，韩布新
·社会·行为·心理·
隔代教养老年人心理健康状况及影响因素研究
张宝莹，韩布新
目的了解隔代教养老年人的心理健康状况，并探讨其影响因素。方法于2013年6月—2014年10月，采用方便抽样法选取在北京市7城区的社区、广场、公园、幼儿园和学校外正在教养孙辈的老年人735例，采用自编隔代教养调查表调查老年人的一般资料和隔代教养状况；采用生活满意度问卷、短抑郁量表、短孤独量表和中国人情感量表（简版）调查老年人的心理健康状况。影响因素分析采用多元线性回归分析。结果共发放问卷735分，回收有效问卷682份，有效回收率为92.8%。682例隔代教养老年人，生活满意度得分为（27.0±5.8）分，抑郁得分为0.0（0.0）分，孤独得分为（3.9±1.3）分，正性情绪得分为（22.5±4.5）分，负性情绪得分为（9.5±3.8）分。生活满意度得分与抑郁、孤独、负性情绪得分呈线性负相关（P＜0.05），而与正性情绪得分呈线性正相关（P＜0.05）；抑郁得分与孤独、负性情绪得分呈线性正相关（P＜0.05），而与正性情绪得分呈线性负相关（P＜0.05）；孤独得分与正性情绪得分呈线性负相关（P＜0.05），而与负性情绪得分呈线性正相关（P＜0.05）；正性情绪得分与负性情绪得分呈线性负相关（P＜0.05）。不同患慢性病情况、半年内生活事件发生情况的隔代教养老年人生活满意度、抑郁、孤独、正性情绪、负性情绪得分间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不同教养孙辈意愿、与子女教养观念一致程度的隔代教养老年人生活满意度、抑郁、孤独、正性情绪、负性情绪得分间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多元线性回归分析结果显示，与子女教养观念一致程度、教养孙辈意愿、患慢性病情况最终进入所有回归方程（P＜0.05），半年内生活事件发生情况进入除孤独外的其余回归方程（P＜0.05）。结论隔代教养老年人的心理健康总体较好。与子女的教养观念一致程度、教养孙辈意愿、慢性病、生活事件是影响隔代教养老年人心理健康状况的主要因素。
隔代教养；老年人；心理健康；影响因素分析
张宝莹，韩布新.隔代教养老年人心理健康状况及影响因素研究［J］.中国全科医学，2016，19（7）：835－841.［www.chinagp.net］
Zhang BY，Han BX.Mental health status of elders doing grandparenting and its influencing factors［J］.Chinese General Practice，2016，19（7）：835－841.
隔代教养也称为隔代教育、隔代抚养，是指祖辈部分或全部承担养育孙辈的责任，这种情况在我国较普遍。美国关于隔代教养研究中，学者们多关注祖辈，很少提及孙辈所受影响［1］。教养孙辈给祖辈带来了经济压力和身心压力，也影响其生活各方面，他们更易经历抑郁、焦虑和孤立，此外也有陪伴、生活目标、为孙辈成长而骄傲等积极影响［2］。一些研究表明教养孙辈的祖辈身心健康状况较差［3－4］，而由专业护理人员及社工提供的家庭访视与其他帮助和服务可以明显提高祖辈的身心健康水平［5］。与之相反，国内学者则偏重于描述隔代教养的现状、类型，并探讨其利弊，其关注点是孩子，极少涉及隔代教养对祖辈的影响［6］。仅有少量关注祖辈心理的研究文献，葛国宏等［7］研究了324例浙江省宁波市老年人孙辈依赖的特点及其与心理健康的关系，但未深入探讨祖辈的心理健康状况及其他相关因素；王军辉等［8］仅用质性研究呈现了隔代老年人对隔代教育的认识和感受。我国隔代教养家庭的关注点也多在孩子。社会发展迅速，教养观念变化更新，提高隔代教育质量越来越受重视［9］，老年教养者的责任和负担更大，而老年人自身的需求和心理健康状况却常常被忽视。要帮助老年人更好地教养孙辈，老年教养者的心理健康及相关因素需要进行更深入、细致的研究。本研究旨在了解隔代教养老年人的心理健康状况，分析相关因素，以期引起社会和家庭对他们的关注，并为进一步的研究打下基础。
1 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于2013年6月—2014年10月，采用方便抽样法选取在北京市7城区的社区、广场、公园、幼儿园和学校外正在教养孙辈的老年人735例，户籍、教养孙辈时间长短不限，年龄50岁以上，愿意配合此项研究。
1.2 研究方法 采用问卷调查法，对老年人的隔代教养状况及心理健康状况进行调查。共发放问卷735分，回收有效问卷682份，有效回收率为92.8%。
1.2.1 自编隔代教养调查表 内容包括：（1）隔代教养老年人的一般资料，包括性别、年龄、籍贯、婚姻状况、受教育程度、经济状况、半年内生活事件、慢性病情况等；（2）隔代教养状况，包括平均每天与孙辈在一起时间、正在教养孙辈年龄、教养孙辈意愿、子女教养观念是否一致、教养观念的分歧点、是否赞同社区提供一些关于隔代教养方面的知识讲座服务等。
1.2.2 心理健康状况调查问卷 包括4个问卷，共24个条目：（1）生活满意度问卷，5个条目，1～7计分，得分越高表示生活满意度越高［10］；（2）短抑郁量表，4个条目，0、1计分，2个反向条目，2个正向条目，总分大于2分为有抑郁问题［11－12］；（3）短孤独量表，3个条目，1～3计分，得分越高表明孤独感越强烈［13］；（4）中国人情感量表（简版），12个条目，正负性情绪各6个条目，1～5计分，正性情绪总分越高表明情感越积极，负性情绪总分越高表明情感越消极［14－15］。
1.3 质量控制 心理健康各问卷的Cronbach′sα系数为：（1）生活满意度0.852；（2）短抑郁量表0.696；（3）短孤独量表0.609；（4）正性情绪0.865；（5）负性情绪0.827［10－15］。
1.4 统计学方法 采用SPSS 16.0统计软件进行统计学分析。符合正态分布的计量资料以（±s）表示，两组间比较采用t检验，多组间比较采用单因素方差分析；不符合正态分布的计量资料以〔M（QR）〕表示，两组间比较采用Mann－Whitney U检验，多组间比较采用Kruskal－Wallis检验；相关分析采用Pearson相关分析；影响因素分析采用多元线性回归分析。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基本情况 682例隔代教养老年人中，男256例（37.5%），女426例（62.5%）；年龄为50～81岁，平均为（62.0±5.4）岁；籍贯为北京市168例（24.6%），其他省市514例（75.4%），分别来自29个省市自治区。其他基本情况见表1。
2.2 心理健康总体情况 682例隔代教养老年人，（1）生活满意度得分为（27.0±5.8）分，选择5分（有点同意）到7分（极其同意）的条目占78.8%（2 687／3 410）；（2）抑郁得分为0.0（0.0）分，得分小于2分者占93.7%（639／682），得分≥2分者占6.3%（43／682）；（3）孤独得分为（3.9 ±1.3）分，选择1分（从没有）的条目占78.6%（1 608／2 046）；（4）正性情绪得分为（22.5±4.5）分，选择4分（时常）和5分（差不多每日）的条目占65.2%（2 668／4 092）；（5）负性情绪得分为（9.5±3.8）分，选择1分（近乎没有）和2分（很少）的条目占81.2%（3 323／4 092）。
表1 隔代教养老年人的基本情况（n＝682）Table 1 Basic information of the elders doing grandparenting
2.3 心理健康各问卷得分之间的相关分析 生活满意度得分与抑郁、孤独、负性情绪得分呈线性负相关（r值分别为－0.432、－0.357、－0.548，P＜0.05），而与正性情绪得分呈线性正相关（r＝0.616，P＜0.05）；抑郁得分与孤独、负性情绪得分呈线性正相关（r值分别为0.337、0.625，P＜0.05），而与正性情绪得分呈线性负相关（r＝－0.535，P＜0.05）；孤独得分与正性情绪得分呈线性负相关（r＝－0.449，P＜0.05），而与负性情绪得分呈线性正相关（r＝0.439，P＜0.05）；正性情绪得分与负性情绪得分呈线性负相关（r＝－0.640，P＜0.05）。
2.4 不同特征隔代教养老年人心理健康得分比较 不同性别的隔代教养老年人生活满意度、抑郁、正性情绪得分间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而孤独、负性情绪得分间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不同年龄的隔代教养老年人生活满意度、抑郁、孤独、正性情绪、负性情绪得分间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不同籍贯的隔代教养老年人生活满意度、孤独得分间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而抑郁、正性情绪、负性情绪得分间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不同养老金情况的隔代教养老年人生活满意度、抑郁、正性情绪得分间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而孤独、负性情绪得分间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不同离退休前职业的隔代教养老年人生活满意度、正性情绪得分间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而抑郁、孤独、负性情绪得分间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不同婚姻状况的隔代教养老年人生活满意度、抑郁、孤独、正性情绪得分间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而负性情绪得分间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不同文化程度的隔代教养老年人生活满意度、正性情绪得分间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而抑郁、孤独、负性情绪得分间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不同患慢性病情况、半年内生活事件发生情况的隔代教养老年人生活满意度、抑郁、孤独、正性情绪、负性情绪得分间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2）。
2.5 不同隔代教养状况老年人心理健康得分比较 682例隔代教养老年人中，平均每天与孙辈在一起的时间＞8 h者520例（76.2%）；正在照看的孙辈年龄＜6岁者542例（79.5%）；愿意教养孙辈者506例（74.2%）；与子女教养观念不一致者178例（26.1%）；教养观念分歧点在喂养者226例（33.1%）、行为者91例（13.3%）、衣物用品者100例（14.7%）、管教方式者214例（31.4%）等；在孙辈长大不需要贴身看护时，明确表示不与子女一起过者513例（75.2%）；非京籍老年人选择回老家328例，占非京籍人数的63.8%（见表3）。不同教养孙辈意愿、与子女教养观念一致程度的隔代教养老年人生活满意度、抑郁、孤独、正性情绪、负性情绪得分间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4）。
2.6 隔代教养老年人心理健康状况影响因素的多元线性回归分析 分别以心理健康各问卷得分为因变量，将以上分析中有统计学意义的人口学变量和隔代教养情况为自变量，将性别、籍贯、婚姻状况、离退休前职业、教养孙辈意愿等分类变量做哑变量，进行多元线性回归分析。结果显示，与子女教养观念一致程度、教养孙辈意愿、患慢性病情况最终进入所有回归方程（P＜0.05），半年内生活事件发生情况进入除孤独外的其余回归方程（P＜0.05，见表5）。
3 讨论
随着我国进入老龄化社会，老年人的心理健康已受到社会多个领域的重视［16］。正在教养孙辈的老年人日常责任与活动、与子女和孙辈的关系不同于其他老年人，其心理健康状况及影响因素有自身的特点。
表2 不同特征隔代教养老年人心理健康得分比较Table 2 Comparisonofthescoreofmentalhealthamongtheelderswith differentdemographicfeatures
（续表2）
表3 老年人的隔代教养状况（n＝682）Table 3 Situationofgrandparentingoftheelders
表4 不同隔代教养状况老年人心理健康得分比较Table 4 Comparison ofmental health among the elders with different situations of grandparenting
（续表5）
3.1 隔代教养老年人心理健康状况总体较好 本研究结果显示，隔代教养老年人生活满意度、正性情绪得分较高，抑郁、孤独、负性情绪得分较低，整体心理健康状况较好。这与部分对美国祖父母的研究结果不同［3－4］。其原因为两国的传统文化及面临的社会现实问题的差异，美国祖辈被迫承担教养孙辈的责任时，会感觉自己的权益遭受了侵犯甚至损害［1］。而本研究74.2%的老年人愿意教养孙辈，认为照看孙辈是自己的责任和义务，因而乐此不疲。调查中55～69岁的老年人占85.5%，是隔代教养的主力军，他们大都身心比较健康，能担负起教养孙辈的责任。76.2%的老年人平均每天与孙辈在一起的时间超过8 h，但进一步检验表明老年人并没有因为看孩子时间更长而心理健康更糟糕，“累并快乐着”是大多数“含怡弄孙”老年人的真实写照。但本研究结果也显示，6.3%的隔代教养老年人可能有抑郁问题，这与肖存利等［17］对北京市西城社区老年人的研究结果相近，这部分人群需给予关注。调查过程中，研究者和调查员在问卷完成之后，对有明显抑郁和其他负性情绪的老年人进行了心理疏导。对于其他有交谈意愿的老年人，也在问卷完成之后耐心地听他们讲。在研究者和调查员感谢年老人配合研究的时候，他们往往会反过来感谢研究者和调查员陪他们聊。
本研究结果显示，非京籍老年人的孤独感得分明显高于京籍老年人。在我国城镇化大趋势下，城市中外来人口增多，“北漂”创业代的孩子是中国式隔代教养的大众群体，“北漂”泛指到比自己出生地更发达的城市打拼创业的年轻人［18］，他们工作早出晚归，有了孩子请保姆带，花钱又不放心，相比较，请来在农村或不太发达城镇中的父母带孩子，成本低又放心。这些老年人离开故乡到异地生活，并承担教养孙辈的任务，被称为“老年漂”，他们面临着医保、社保、与子女生活习惯不同等麻烦［19］，其生活、心理各个方面的适应必然遇到很多问题。调查中不少非京籍老年人表示不适应北京大城市的生活，熟人同伴少，教养孙辈占了大量时间，没有太多时间与别人交往，63.8%的非京籍老年人表示将来孙辈长大不需要贴身看护时自己就回老家。本研究建议子女、社区应当关注并帮助异地来京老年人适应新生活。
3.2 与子女教养观念一致性、教养意愿、慢性病和生活事件是影响隔代教养老年人心理健康的主要因素 本研究一个重要发现是与子女教养观念一致程度越高，隔代教养老年人的心理健康状况越好。独生子、独生孙家庭里，关注焦点都在孩子身上，矛盾焦点自然也体现在如何教养孩子上。时代发展变化，教养观念差异是必然产生的，李洪曾［20］研究表明祖辈的教育观念总体上要比父母辈传统。如何减少这种必然的差异？还需从双方面努力。子女践行孝道才能家庭和睦，年轻的父母既要关注孩子，更应尊重父母，意见不同时与老年人协商；老年人接纳新时代的教养观念，方有利于孙辈健康成长。近年来，一些发达地区的早教机构里悄然兴起了隔代育儿培训班［21］，反映了老年人学习现代科学育儿理念和方法的需要。本研究中有83.9%的老年人赞同社区提供一些关于隔代教养知识讲座等服务，但调查中很多老年人说社区里没有过这样的服务。因此，本研究建议社区应积极提供隔代教养知识讲座、咨询等服务，提高两代人教养观念的一致程度，从而促进隔代教养老年人的心理健康。
本研究中有25.8%的老年人不愿意教养孙辈，其心理健康状况明显低于愿意教养孙辈者。这个结果也提示年轻父母，需要关注老年人的教养意愿，在条件允许的前提下，充分尊重老年人的意愿。李娟等［22］对北京城区老年人的研究表明，患病数、重大生活事件数与心理健康有关。本研究结果也显示，有慢性病、生活事件的老年人心理健康状况明显更差。老年人在教养孙辈过程中需要付出大量时间和精力，往往会忽略自己身体休息的需要，遇到亲人离世、重病重伤等生活事件时，也常常无法及时脱身去处理，因而心理健康各方面都受到更多影响。本研究建议子女等家庭成员应多关心这些老年人，给予他们更多休息时间和支持。
3.3 隔代教养老年人的心理研究开展不易 我国照顾隔代教养老年人数量和比例很大［23］，平日在社区、公园、幼儿园、学校等处常常可见带孩子的老年人。但他们有自己的时间和活动安排，不容易集中在一起进行问卷调查。尽管研究者已经注意将问卷字体印大一些，并准备了老花镜，但大多数老年人因为看孩子不能太分神或眼睛老花而无法亲自填写问卷，研究者和调查员只能给老年人念着填。对象不易参与研究和数据不易获得可能是导致国内对这个人群心理研究较少的原因之一。
3.4 研究局限性和未来研究方向 考虑针对老年人问卷题目不宜过多，本研究使用了短孤独量表来调查老年人的孤独状况，其Cronbach′sα系数为0.609，属于不够好［24］。另外，本研究问卷取样数量有限，被试主要集中在北京市城区。进一步研究可验证不同量表、扩大被试量及涉及地区。此外，对隔代教养老年人的支持与咨询服务如何开展、其实效性如何也亟须研究。
综上，本研究问卷调查隔代教养老年人，详细分析他们的心理健康状况及影响因素，为家庭与社会关注并帮助这部分老年人提出了建议，也为指导老年人更好地教养孙辈提供了有价值的参考。
作者贡献：张宝莹负责问卷设计、问卷数据收集和论文撰写，并对文章负责；韩布新负责质量控制与审校。
本文无利益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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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ntal Health Status of Elders Doing Grandparenting and Its Influencing Factors
ZHANG Bao－ying，HAN Buxin.Institute of Psychology，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Beijing 100101，China
ObjectiveTo investigate the mental health status of elders doing grandparenting and its influencing factors.M ethodsFrom June 2013 to October 2014，we used convenience samplingmethod to enroll 735 elderswho were doing grandparenting in communities，squares，parks，kindergartens and schools in 7 districts in Beijing.Using self－designed grandparenting questionnaire，the general data and grandparenting condition were surveyed.Life satisfaction questionnaire，short depression scale，short loneliness scale and Chinese emotion scale（simplified version）were used to survey the mental health status of the elders.Multivariate linear regression analysis was used to investigate influencing factors.ResultsA total of 735 questionnaire were given out，and 682 questionnaire were returned with an effective rate of92.8%.The scores of life satisfaction，loneliness，positive emotion and negative emotion of the 682 elderswere（27.0±5.8），0.0（0.0），（3.9±1.3），（22.5 ±4.5）and（9.5±3.8）respectively.The score of life satisfaction was negatively correlated with the scores of depression，depression，loneliness and negative emotion（P＜0.05），and was positively correlated with the score of positive emotion（P＜0.05）；the score of depression was positively correlated with the scores of lonelinessand negative emotion（P＜0.05），and was negatively correlated with the score of positive emotion（P＜0.05）；the score of loneliness was negatively correlated with the score of positive emotion（P＜0.05），and was positively correlated with the score of negative emotion（P＜0.05）；the score ofpositive emotion was negatively correlated with the score of negative emotion（P＜0.05）.Grandparenting elderswith different chronic diseases and life events within half a year were significantly different in the scores of life satisfaction，depression，loneliness，positive emotion and negative emotion（P＜0.05）.Grandparenting elders with different willingness degrees and consistent degreeswith the parenting concepts of their children were significantly different in the scores of life satisfaction degree，depression，loneliness，positive emotion and negative emotion（P＜0.05）.Multivariate linear regression analysis showed that the consistent degree with the parenting conceptswith their children，willingnessof doing grandparenting and condition of chronic diseases entered all regression equations（P＜0.05），and the occurrence of life eventswithin half a year entered all regression equations except the one about loneliness（P＜0.05）.ConclusionThe generalmental health of elders doing grandparenting is in a good condition.The consistent degree，the willingness to do grandparenting，chronic diseases and life events are major influencing factors formental health of elders doing grandparenting.
Grandparenting；Aged；Mental health；Root cause analysis
R 395.6
A
10.3969／j.issn.1007－9572.2016.07.021
2015－11－14；
2016－01－11）
（本文编辑：崔沙沙）
中国科学院心理健康重点实验室科研基金资助（KLMH2014K02）
100101北京市，中国科学院心理研究所（张宝莹，韩布新）；中国科学院大学（张宝莹）
韩布新，100101北京市，中国科学院心理研究所；E－mail：hanbx＠psych.ac.c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