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庆祥,黎厚飘,何育琴

广东省清远市阳山县中医院检验科,广东清远 513100

在我国,肝炎的发病率较高,其中乙型肝炎已经成为严重威胁人们健康的疾病。乙型肝炎患者如若控制不佳,部分患者可发展为肝硬化,并出现不同程度的肾功能损伤,最终导致严重的肝肾综合征或肝癌[1]。因此,如何早期发现肝病并及时予以相应治疗对患者预后十分重要。甲胎蛋白(AFP)是目前早期诊断和治疗肝癌的肿瘤标志物,具有较高特异度,但灵敏度较低,在肝病的鉴别诊断中价值较小。血清补体C3、C4是与免疫有关并具有酶活性的球蛋白,在肝病早期水平升高,急性期或肝癌患者因肝细胞受损情况不同表现出不同的水平,具有一定的特异度[2-3]。故笔者将血清补体C3、C4联合AFP对乙型肝炎、肝硬化、肝癌进行诊断,探讨联合诊断效能,现报道如下。

1 资料与方法

1.1一般资料 选取2017年3月至2019年3月本院收治的乙型肝炎患者25例为肝炎组,肝硬化患者25例为肝硬化组,肝癌患者25例为肝癌组,同时选取住院部或门诊的健康体检者25例为对照组。对照组纳入标准:所有研究对象无心、脑、胃肠道、内分泌系统等疾病,且乙型肝炎表面抗原(HBsAg)及丙型肝炎病毒抗体(抗-HCV)检查均为阴性。肝炎组患者诊断标准符合《慢性乙型肝炎诊断标准(2015年版)》[4],排除合并其他脏器损伤或癌症患者。肝硬化组患者纳入标准:患者临床表现、血清标志物检测及经皮肝穿刺活检等明确诊断。肝癌组所有研究对象经血清AFP、病毒标志物检测及组织学检查,均首次诊断为肝癌。对照组中男19例,女6例;年龄32~65岁,平均(53.4±10.7)岁;肝炎组男20例,女5例;年龄25~68岁,平均(51.5±10.3)岁;肝硬化组男16例,女9例;年龄30~63岁,平均(52.7±10.2)岁。3组年龄、性别构成等一般资料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具有可比性。

1.2方法 采集受检者的晨起空腹外周静脉血5 mL,经3 000 r/min离心10 min后分离血清,低温保存待检。采用化学发光法检测血清AFP,试剂盒为美国雅培公司生产的AFP化学发光试剂盒;采用免疫散色比浊法检测血清补体C3、C4,仪器为迪瑞公司生产的CS-400B型全自动生化分析仪,先采用定标液进行定标后每天检测室内质控,在允许范围内进行标本检测。

2 结 果

2.14组研究对象血清补体C3、C4、AFP水平比较 对照组补体C3、C4、AFP水平分别为(1.03±0.21)g/L、(0.21±0.04)g/L、(2.05±0.41)ng/mL;肝炎组3种指标的水平分别为(1.24±0.25)g/L、(0.20±0.05)g/L、(2.78±0.56)ng/mL;肝硬化组3种指标的水平分别为(0.52±0.11)g/L、(0.12±0.07)g/L、(36.53±6.36)ng/mL;肝癌组3种指标的水平分别为(1.17±0.23)g/L、(0.25±0.04)g/L、487.74(39.53,2 843.23)ng/mL。对照组血清补体C3水平显着低于肝炎组、肝癌组,但高于肝硬化组(P<0.05);对照组补体C4水平与肝炎组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但高于肝硬化组,低于肝癌组(P<0.05);对照组的AFP则显着低于其他3组(P<0.05)。

2.23种指标单独及联合检测的诊断价值分析 3种指标单独检测时,血清补体C3、C4、AFP的曲线下面积(AUC)分别为0.713、0.815、0.895;3种指标联合检测诊断肝癌时,其AUC为0.985,与单独检测时比较,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

3 讨 论

AFP在胎儿肝脏中即可合成,并在周岁时接近成人水平,但水平一般较低(<30 μg/L);在成人中,约80%的肝癌患者中AFP水平显着升高,且随着病情的恶化,在血清中的水平会急剧增加[5-6],因此,临床将其作为诊断原发性肝癌的一种特异性肿瘤标志物。但近期有研究认为,部分肝硬化患者也会出现高水平的AFP,少数肝癌患者的AFP反而较低[7],研究AFP在不同肝病中的诊断效能仍是临床研究的热点。机体在受到肝炎病毒感染后会引起急、慢性肝炎,肝硬化,肝细胞癌等疾病,在整体疾病进程中,细胞免疫、体液免疫均参与抗病毒、抗炎等过程,其中包括体液免疫中的免疫球蛋白、补体,在不同的阶段其水平表达并不一致[8-9]。补体是一种具有酶活性的球蛋白,其水平在机体内相对稳定,其中补体C3、C4是肝脏合成的一种β球蛋白,且补体C3在各种补体中水平最高,也是补体激活途径中最重要的环节,可用于肝病的监测[10]。因此,笔者将补体C3、C4纳入本研究。因肝炎到肝硬化、肝癌发展进程较为缓慢,故笔者收集处于不同肝病阶段的患者作为研究对象,并以健康体检者作为对照组进行横断面研究,分析补体C3、C4及AFP的表达情况。结果显示,对照组的血清补体C3、AFP水平均显着低于肝炎、肝癌组(P<0.05),但补体C4的水平与肝炎组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笔者分析,患者发生乙型肝炎时肝细胞受损并不严重,可能是在早期感染时,产生抗体前首先激活补体旁路途径,在众多补体中,补体C3水平最高而C4水平较低,因此表现为补体C3水平增高而补体C4水平无较大的改变[9]。笔者还发现一个“反弹现象”,肝炎组及肝癌组患者的补体C3水平显着高于对照组,但在肝硬化组中水平较低,肝癌血清补体C4水平高于对照组,同样在肝硬化组水平较低,可能是由于肝炎患者肝细胞损害较轻,处于早期感染,其肝细胞还能代偿性合成C3、C4,因此患者的补体C3升高;但肝硬化组肝细胞破坏程度较重,出现肝内补体功能障碍,且补体被激活参与免疫复合物的形成,导致补体被消耗,因此C3、C4水平呈下降趋势[11-12]。当疾病发展为肝癌,由于肿瘤细胞增殖影响,其补体水平产生亢进,故呈上升趋势。

此外,AFP升高主要见于肝功能异常。本研究结果显示,随着肝病的进展,其AFP水平迅速增加,尤其在肝癌患者中,发生急剧升高,而在肝硬化患者中AFP水平也会有异常增高现象,符合上述观点,即仅利用AFP作为肝癌的诊断指标特异度较低。ROC曲线分析结果显示,AFP单独检测诊断肝癌的AUC为0.895,而3种指标联合检测进行分析,AUC达0.985,说明联合检测能有效评估肝病患者疾病状态。

综上所述,不同肝病患者的血清补体C3、C4及AFP表达情况并不一致,临床可采用补体C3、C4、AFP进行联合检测,具有较高的诊断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