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广祥
中图分类号：R249 文献标志码：E 文章编号：1006-1533（2018）S1-0058-03
上世纪80年代中期，我有幸从一名老三届知青脱胎成了党媒的记者。
在那个激情燃烧的岁月里，我全身心地扑在新闻现场，无论条件有多艰苦，环境有多危险，我始终铭记着新闻工作者的使命和职责，捕捉到了一批又一批“人无我有”、在海内外产生较大影响的独家新闻作品。
曾记得，为了报道我国首例万船堵塞长江，非法狂捞滥捕鳗苗的突发事件，我在波涛翻滚的大江上面对歹徒闪着寒光的利斧，手中相机的对焦点没有模糊；曾记得，在美国洛城路遇警匪枪战，我冒着横飞的子弹，坚守在现场抓取了毒贩从顽抗到就擒的全部瞬间；曾记得，为推出南通籍援藏检察官倪惠康的动人事迹，我不顾亲人和领导的苦劝，冒着极度的危险翻过了四十多座海拔四五千米的雪山，穿过了可可西里无人区，将江苏记者的足迹首次印刻在世界屋脊的屋脊——阿里雪原上。更多的是，为了报道弱势群体的疾苦，我也曾多次顶着贪赃枉法官员的重重压力和不法分子的人身威胁，揭出了一个又一个惊心动魂的黑幕，尽到了一名党报良心记者的责任。
转瞬三十多个春秋过去了，许多事件的采访过程已渐模糊，唯有新闻事业的攀援之路上护佑我平安前行的季德胜蛇药片的故事依然是那么的清晰。因为，这款家乡出品的传世良药曾多次为我排忧解难，甚至挽救过我的生命，以致我与它的特殊情缘持续至今。
1 危难之时的救赎
1991年初，我获悉海安县33名教师群体支教，在祖国西南边疆莽莽群山中的小凉山深处宁海中学3年有余，培育出数百名优秀的少数民族学子，动人的事迹却鲜为人知。我决定前往采访。
海安教育局的领导告知，小凉山气候恶劣、条件艰苦，进出只有一条200多公里、睛天才能通行的盘山单行泥石公路。当年海安老师进山路上哭声一片，吓得他们只能下车步行。更为严酷的是，当地作为国家级特困县，村寨之间路途险峻，不少地方只能在悬岩绝壁上绑着绳索攀行，云云。
既然海安老师能够吃尽万般辛苦闯进了小凉山，我一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新闻记者怎能为之退缩？在掌握了基本的素材后，当年5月初，我孤身踏上了前往小凉山的艰险历程。
在这个12个少数民族聚居的宁蒗彝族自治县，海安老师创造了我国教育史上的奇迹。在他们呕心沥血栽培下，昔日刀耕火种、从奴隶社会一步跨入现代社会的小凉山数百名少数民族孩子首次考上了全国和云南省的高校和中等专业学校，留下了海安老师无数教书育人的动人佳话。
我惊叹走进了独家新闻的富矿。白天采访老师、学生，晚上挑灯整理素材。为了核实结对帮扶的例证，我在7个村寨留下了足迹。虽然每次靠着当地老乡和海安老师的保护，靠着绳索平安往返，但在一次归途中，却因我的失误险些酿成大祸。
记得5月25日下午，我们结束了在西川村寨的采访后踏上了归途。攀过了3座险峰，只要穿过一片森林小路，翻过一座小山即可抵达当天的住宿点。傍晚的小凉山，霞光已渐变红，山峦蒙上一层炫丽的轻纱。多么难得的绝色风光啊，我忙着构图取景，全然顾不上陪同的海安杨老师抓紧赶路的苦劝。
没想到，老天说变就变，瞬间暴雨伴着雷电倾盆而至。虽说这样的天气在十几天的采访中我早已领教过，没有什么可怕。但此时天已渐黑，我和杨老师穿上雨衣慌忙向下前行。不料，暴雨如注，森林小路已被雨后的泥石流冲得面目全非，我们走来走去却仍在附近打转。时间在流逝！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走出森林，即使野兽不来伤害，夜间的寒潮也会将我们冻伤。冒雨跋涉中，带刺的藤蔓刺破了我们的手和脸，鲜血伴着雨水往下流。路在何方？我们陷入了无边的恐惧中。
一小时后，雨停了，漆黑的夜空传来阵阵鸟兽的呜鸣和森林的涛声。我们闪着手电拼命呼叫，闪光灯不停地闪光，却无任何应答。
“王记者，学校将你交给我，我却以为剩下一点路就自作主张让老乡早点返了程。今晚万一出了事，我怎么向校长交待呢？”30多岁的杨老师像孩子一样哭了起来。怪谁呢？如果不是我坚持拍摄晚霞，怕是早已到了住宿点。内疚、自责、加上害怕让我无言以对。
能不能点上火暖和暖和？我提议。杨老师抽出随身携带的藏刀，砍下大把油松枝费力地将火点燃。突然间，无数的虫蝇飞了过来，直往我们脸上，手臂上疯狂地叮咬起来。杨老师手足无措，拼命叫喊。他在小凉山三年，知道如果没有办法阻止大量的毒虫攻击，我们的皮肤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红肿起泡，继而中毒而亡。
我急忙从采访包中取出6瓶季德胜蛇药片，就着树叶上雨水在饭盒中化成糊糊，赶紧涂在脸上、身上。杨老师颤抖着问我，蛇药是治蛇毒的，管用吗？我告诉他，插队时我们买不起蚊香，全靠着南通亲人带来的蛇药才渡过了多个炎夏。在杂草丛生的乡村、在黄海滩涂上采访，季德胜蛇药片都是记者的必备良药，百试不爽！
果然，尽管耳边能听到嗡嗡的虫鸣声，可它们就是近不了我们的身。
我们就着树叶流下的雨水，分食了面饼和牛肉干。在季德胜蛇药的保护下，靠着熊熊的篝火，渐渐进入了梦乡。
翌晨，远处传来了呼叫声，当地教委的同志和普米族老乡终于找到了我们。惊恐中，他们不停地摇动着经筒，嘴里喃喃有词：山神菩萨有灵，保佑了远方的朋友。见此，我得意地拿出季德胜蛇药片告诉他们，这是我的家乡几百年传承下来的神药，全国只有我们南通才能生产。有了它，什么样的毒虫、毒蚊都不能近身。老乡们将信将疑，仍然坚持只有神灵才能化解人间的危难。殊不知，在我的心中，季德胜蛇药片在这危难的时刻，才是真正的神灵啊！
小凉山之行，我虽然经历了生与死的考验，收获却是异常的丰饶。中共中央委员、云南省委书记普朝柱从宁蒗彝族自治县领导的汇报中获悉江苏一名记者孤身进入了小凉山后，特别关照省委办公厅一定要找到王记者。5月29日上午，普书记在昆明接见了我，他夸赞我是新闻战线的“孤胆英雄”，表扬我不畏艰辛捕捉的这组新闻，内涵将不可限量。
回通后，特别报道《凉山飞来金凤凰》在全国一炮打响。海安老师无私奉献的典型事迹受到国务院的表彰，他们的代表走进了人民大会堂，受到了党和国家领导人接见。从此，海安老师智力支边，群体支教的模式由国家教委向全国推广。而我的作品也在全国好新闻评比中荣获了一等奖，由此改编的电视剧在全国上演，《新闻战线》、《中国记者》等期刊也介绍了我独闯小凉山的经历。
多少年来，我在享受种种殊荣的同时，总是忘不了小凉山原始森林中渡过的那个惊恐之夜，心中始终铭记着家乡的神药季德胜蛇药片救命大恩！
2 异国他乡解危难
作为南通人，季德胜蛇药片的功效家喻户晓。它不仅伴随我在毒蛇出没的里下河水乡度过了十年艰苦的插队时光，也护佑着我在南美洲亚马逊丛林、非洲肯尼亚大草原、坦桑尼亚原始部落、东南亚越柬等毒蛇出没的国家，平安地完成了一次次采访任务，自己也在意外的险境中对这款名药的功效有了更为真切的体验。
2008年秋，我和江苏省摄影家协会的8名会员首次赴印度采风。在恒河三角洲的孙德尔本斯红树林地区，我们起早摸黑，抓取了大量的风土人情佳作。当我们一行来到一处不知名的村庄时，突然看到村里正在举行奇特的祭祀仪式。一位周身裹着白布的死尸被抬上火化架，众多的村民则对着一个蛇形的木雕伏在地上念念有词。通过翻译才知道，死者是被毒蛇所伤而不治。为何不抢救呢？当地人说，蛇是神，不可杀生；二是医院遥远，也没有特效药。当地一些老人和孩子睡梦中一翻身就遭了殃，被蛇咬了只能求神保佑。对此，我们万难理解。出于爱心，我拿出随身携带的季德胜蛇药片，请翻译做了介绍。听闻这是中国的特效蛇药，村民们惊讶过后一哄而上，伸出了黑黝黝的双手。
我理解这些贫困百姓的苦衷，却无力帮助这么多的人。团友们将此次携带的季德胜蛇药全部集中起来，留下5盒救急，我将10盒蛇药无偿赠送给一位自称村长的黑人，并请翻译详细介绍了用量、用法。衣不遮体的村民们突然不约而同地发出一阵奇怪的呼喊，继而合掌虔诚地向我们表达深深的谢意。
首次印度之行后，我于2017年4月又和3位大学同窗来到印度东部地区采风。这次，我在精华集团支持下，特地带了一百多盒季德胜蛇药片，准备对报刊上经常披露的阿勒皮地区蛇患百姓进行一定的资助。不料，行程中我自己却突然细菌中毒，束手无策中又是季德胜蛇药解除了危难。
4月的印度，气温高达41℃以上。由于预先请的印度翻译因故失信，几位同学从未到过印地，作为领队，我每天除了安排行程，还要指挥交通，天大的压力集于我一身。其时，我既要不时下车问路，又要联系食宿，晒成黑人的我身体抵抗力空前下降。由于安全带每天无数次磨擦、解脱，竟然将脖子上的皮磨破。脖子上先是出现了细细的红颗粒，继而开始溃疡，剧烈的疼痛难以忍受。我拿出皮炎膏，谁知越涂越溃疡，面积不断扩大，夜间更是疼得难以入眠。怎么办？在医疗条件十分落后，也根本找不到医院的险境下，同学们急得团团转，要求司机迅速返程，力求在最近的大城市科欣找到医院。在信号时有时无的异国乡村，我好不容易打通了精华制药集团销售公司副总、中医专家薛红卫的电话。听了我的介绍，薛总当即责怪我为何不用季德胜蛇药片治疗？他嘱我立即口服十片以上季德胜蛇药片，十片化水涂在溃疡处，保证三天内就可见效。
我如梦初醒，当即照此进行。两天不到，溃疡处竟然收了口，疼痛也渐消失，一旁的印度驾驶员比划着问我，你用的这种药哪里来的，味道实在难闻啊，怎么会好得这么快？我瞪着双眼对他说，你车子上的安全带从不消毒，还嫌我的神药有味道？告诉你，只有我们中国才造得出如此好药，你不服气吗？黑人司机这才明白过来，赔着笑脸伸手也要几盒。我痛恨这家伙的车子害人，又考虑一路上还要他尽心服务好，便允诺只要安全到达目的地，自然有奖赏。这家伙明白过来，连声OK！
3 推介名药义不容辞
多年来，由于我对季德胜蛇药片的特殊情缘，故对它的推介格外上心。每有救死扶伤的鲜活事例，那怕手头工作再忙，总要第一时间赶赴现场。我认为，这是新闻记者的责职，更是我的义务。
2006年10月，各地传媒突然曝出河南省信阳一带发生大面积蜱虫伤人，无药可治已造成多人死亡的消息。纳闷之时，精华制药集团办公室的主任突然来电，告知他们派人携带药品马上赶赴河南商城紧急救援。如此上好的题材岂能放过？我当即要求前往。
随同精华制药的专家，我们夜以继日赶到河南信阳，这才发现当地不少医院在无药可用的情况下抱着一试的想法为患者用上了季德胜蛇药片。专家介绍，蜱虫咬人后，人的体内会留有虫的残体，毒性使淋巴结继续肿大，血液中白细胞增高，抵抗力迅速下降，以致人会在短时间内死亡。采用季德胜蛇药片外敷加口服后，药效可迅速渗透进皮肤杀死病毒，故已有不少病人康复。其时，季德胜蛇药片在信阳各县洛阳纸贵，精华制药送去的这批药正好解了燃眉之急。
河南之行，使我对季德胜蛇药在新的领域里的疗效有了进一步的认识。除了在我供职的报纸做了客观报道外，我还在《现代快报》、《江南时报》等媒体发了跟进式新闻。让人意外的是，季德胜蛇药片不仅在治疗外伤方面有特殊的功效，竟然在救治中风病人方面又出现了奇迹。
2007年10月22日，精华制药集团突然收到湖北蕲春县赤东镇76岁的王长庚老人来信。信中称，他中风后被亲属送往湖北某大医院抢救，在花了数万治疗费后院方通知准备后事。被送回家乡后，其子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理，给老人灌服了前几年治蛇伤没有用完的几包季德胜蛇药片。没想到，老人手脚竟然有了知觉，大脑也渐渐清醒。其子连忙又购买了数百盒蛇药，每天定时给老人灌服。半年后，老人奇迹般地恢复了健康。为此，王长庚请求精华制药来人调研，以便让更多的中风病人受益。
接此信后，精华集团总裁周云中当即率科研所的专家前往湖北，我有幸随行采访。果然，眼前的王长庚神采奕奕，聊起起死回生的经历如数家珍。看到他拉着周云中的手连连致谢，神态十分感人，我拍下了这一瞬间。
季德胜蛇药是我国绝密级特效配方蛇药，传世以来不知救活了多少人的生命，但临床治愈中风晚期病人的例证和数据在文献中并无多少记载。周云中一行的湖北之行既了解到老人的用药全过程，也从季德胜蛇药快速清热解毒、活血化瘀中分析到在打通血管方面特殊的功效。作为鲜活的例证，精华的专家们与王长庚老人建立了长期的联系。2016年，我又随同精华集团市场拓展部经理曹晓琳、集团科研所的副所长王兆龙赴湖北回访85岁的王长庚。
连续9年对老人的关爱给我提供了一个人间大爱的绝佳新闻素材。我精心采访的图文特稿第一时间被《健康报》、新华网、东方网等30多家媒体刊用、转载。
同一年，湖南益阳桃江县又传来孤老刘风山身患疽毒被医院宣布不治，当地村医采用季德胜蛇药内服外治，挽救了他的生命的消息。我得悉这一题材后立即赶到了这个县的大山深处，见到了重新站起来的刘风山，从他的亲友和村医口中获得了不少治疗细节。通讯《精华大爱洒三湘》迅速被几十家媒体刊用和转载。
多年来，我在从事各类题材的新闻报道中，季德胜蛇药的特殊功效及救死扶伤的实例占了较多的篇幅。为了让世界各国了解中国的传世名药，我和同行们做了不少的努力。去年，我协助本报着名摄影记者许丛军深入到精华制药生产一线，精心抓取了季德胜蛇药片的传统生产流程，并精心配发了说明。没想到，国家最权威的新华社以《季德胜百年蛇药写传奇》为题，向全世界发布了6幅组图，第一时间被国内外多家媒体刊用，仅新闻社公众平台上阅读人数就达93万多人次。
长期以来，不少同行开玩笑对我说，你已成了季氏蛇药的新闻发言人！不然，每年怎么会有这么多季氏蛇药题材让各家媒体倾心？
对此，我总是自豪地说：季德胜蛇药不仅是我们南通，更是我们国家的骄傲。我作为南通的新闻记者，对国家非遗名药的全方位宣传报道，当然义不容辞！
何况，季德胜蛇药曾经挽救过我的生命，谁能知道我和它的特殊情缘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