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增波, 秘双燕, 晏燕**

(1.川北医学院附属医院, 四川 南充 637000; 2.珠海拜博口腔医院, 广东 珠海 519000)

鳞状细胞癌又称为表皮癌,是发生在表皮或附属器细胞的恶性肿瘤,且癌细胞具有不同程度角化[1]。临床研究表明鳞状细胞癌好发于上皮覆盖部位,如口腔、皮肤、阴道及子宫等部位[2]。国内学者研究表明,鳞状细胞癌与种族有关,且免疫抑制者发生率亦相对较高[3]。近年来,口腔鳞癌发生率呈上升趋势,影响患者的健康和生活。目前,临床上常见的口腔癌包括舌癌、颌骨癌及口咽癌等,且多数患者属于鳞状上皮细胞癌,患者发病早期临床症状缺乏典型性,导致临床诊断难度较大[4]。口腔鳞癌的发生、发展是一个多因素过程,常受到细胞因子的调控[5]。肿瘤坏死因子-α(tumor necrosis factor-α,TNF-α)是细胞因子网络中重要组成部分,主要由巨噬细胞、单核细胞因子产生,属于是一种促炎细胞因子,能直接参与正常炎症反应、免疫反应[6],但是临床上TNF-α在口腔鳞癌中的表达及价值研究较少。因此,本研究以口腔鳞癌患者作为对象,探讨TNF-α在口腔鳞癌组织中的表达及临床意义,报道如下。

1 材料与方法

1.1 材料

1.1.1标本来源 选择2017年5月—2019年4月收治的口腔鳞癌患者,要求符合口腔鳞癌诊断标准[7]且经病理组织检查确诊,完成TNF-α检查适应症且均可耐受。排除合并其他部位恶性肿瘤、入院资料不全者或伴有自身免疫系统疾病者,排除合并肝肾异常、精神异常或给予放化疗者。共纳入患者78例,男48例、女30例,年龄36~79岁、平均(57.00±6.00)岁,舌癌24例、牙龈癌22例、口底癌17例及颊癌25例,淋巴结转移49例、未转移27例,高分化32例、中分化27例及低分化17例,临床分期Ⅰ~Ⅱ期48例、Ⅲ~Ⅳ期28例。所有患者入院均行手术治疗,取癌组织(78份病灶标本)及癌旁组织(78份癌旁组织标本)(距离癌组织≥3 cm)作为标本。

1.1.2主要试剂和仪器 0.25%胰蛋白酶购自美国Gibco公司,胎牛血清、TNF-α兔抗人单克隆抗体及TNF-α兔抗人二抗购自美国Hyclone公司,甲醇双氧水和磷酸缓冲盐溶液(phosphate buffer saline,PBS)购自北京索莱宝科技有限公司,超净工作台购自苏州安泰空气技术有限公司,酶标仪和免疫组织化学试剂盒购自美国Bio-Rad公司。

1.2 方法

1.2.1检测TNF-α的阳性表达 向制备的标本切片中加入浓度3%甲醇双氧水、持续处理10 min封闭内源性过氧化物酶,PBS连续洗涤5 min,连续3次;加入PBS调整整体溶液pH为6.0,加柠檬酸盐缓冲液,缓慢加热,完成缺损蛋白修复。向获得的标本中加入TNF-α兔抗人单克隆抗体,工作浓度为1 ∶100,抗原热修复,4 ℃过夜,加TNF-α兔抗人二抗,常温孵育10 min,利用二氨基联苯胺(diaminobenzidine,DAB)显色后进行苏木素染色,利用中性树胶常规封固;免疫组织化学染色下随机取10个非重叠视野,计算细胞阳性比例[8]。

1.2.2临床资料 收集患者性别、年龄,肿瘤直径、病理类型、分化程度,肿瘤分期及淋巴结转移等临床资料。

1.3 统计学分析

采用SPSS 18.0软件处理,计数资料采用n(%)表示,组间比较采用χ2检验;采用Logistic分析TNF-α表达的影响因素。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TNF-α表达

免疫组织化学显示,癌组织中TNF-α阳性主要分布在细胞的胞质,少数包膜亦有表达,呈棕黄色/棕褐色,细胞核内无表达;癌旁组织中TNF-α阳性细胞表达较少或无表达(图1)。口腔鳞癌组织TNF-α阳性表达率57.69%(45/78)高于癌旁组织和12.82%(10/78),差异有统计学意义(χ2=6.942,P=0.025)。

癌旁组织 癌组织图1 口腔鳞癌患者癌组织及癌旁组织中TNF-α表达(免疫组织化学,×100)Fig.1 Expression of TNF-α in different tissues in oral squamous cell carcinoma(immunochemistry,×100)

2.2 TNF-α表达与临床病理特征

口腔鳞癌患者癌组织中TNF-α的阳性表达与肿瘤直径、分化程度、分期及淋巴结转移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与性别、年龄及病理类型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表1 不同临床病理特征患者组织中TNF-α表达Tab.1 Comparison of TNF-α expression in tissues of patients with different clinicopathological features

2.3 Logistic回归分析口腔鳞癌组织TNF-α表达的影响因素

以口腔鳞癌组织中TNF-α阳性表达作为因变量,以肿瘤直径、分化程度及淋巴结转移的因素作为自变量,进行多因素Logistic分析。结果表明,肿瘤直径、分化程度、分期及淋巴结转移是口腔鳞癌组织TNF-α阳性表达的影响因素(P<0.05)。见表2。

表2 口腔鳞癌组织中TNF-α阳性表达的多因素Logistic分析Tab.2 Multivariate Logistic analysis of positive expression of TNF-α in oral squamous cell carcinoma

3 讨论

口腔鳞癌是临床上常见的恶性肿瘤,其发生、发展多涉及肿瘤细胞自身与宿主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亦受到多种细胞因子调控[9-10]。临床研究表明,心血管的形成在细胞组织、组织结构及功能上存在明显的差异性,能直接参与疾病的发展、发展[11-12]。TNF-α属于是一种Ⅱ型跨膜蛋白,通常由活化的单核巨噬细胞分泌产生,并形成多多功能细胞因子,广泛存在于人体组织中[13-14]。临床研究表明,TNF-α能直接参与口腔鳞癌的发生[15-16]。本研究中,口腔鳞癌组织TNF-α阳性表达率高于癌旁组织,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免疫组化显示:TNF-α阳性主要分布在细胞的胞质,少数包膜亦有表达,且呈棕黄色/棕褐色,细胞核内无表达;癌旁组织中TNF-α阳性细胞表达较少或无表达,说明TNF-α在口腔鳞癌组织中呈高表达,在疾病的发生、发展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既往研究表明,TNF-α主要由巨噬细胞产生,是一种多肽细胞因子,能诱导肿瘤细胞的凋亡,发挥炎症介质、免疫调节作用[17]。同时,TNF-α亦具有肿瘤细胞毒作用,其表达水平能反映疾病严重程度[18]。国内学者进行的研究结果表明,TNF-α在在前列腺癌、肾癌及卵巢癌等肿瘤组织中呈高表达,能通过多种机制参与其发生、发展。临床研究表明,在恶性肿瘤组织中浸润的淋巴细胞中TNF-α亦呈高表达,能发挥拮抗外源性TNF-α的细胞毒性,是肿瘤组织产生内源性TNF-α生物学特点、外源性TNF-α的重要差异原因[19]。同时,内源性TNF-α具有拮抗由白细胞产生的外源性TNF-α的细胞毒性,发挥抵抗化疗等作用[20]。TNF-α在口腔鳞癌转移、生长中机体机制如下:(1)TNF-α与肿瘤免疫有关。对于口腔鳞癌患者持续的应激反应能引起机体免疫紊乱,造成TNF-α水平持续升高,从而能抑制IgG、IgM的产生,影响机体T淋巴细胞的分化;(2)TNF-α能直接参与肿瘤血管的生成,能从宿主中向肿瘤细胞提供更多的氧与营养物质,为肿瘤的生长创造条件;(3)TNF-α能与肿瘤中的巨噬细胞相互作用,从而能产生更多的TNF-α并形成恶性循环[21]。从本研究结果看出,口腔癌组织中TNF-α检验值与口腔癌患者的肿瘤直径、分化程度、肿瘤分期、淋巴结转移等有关,进一步说明TNF-α在口腔鳞癌组织中呈高表达,其表达水平能反映患者疾病严重程度。因此,加强口腔鳞癌患者TNF-α动态监测可帮助患者确诊,指导临床治疗,亦可评估患者预后。

综上所述,TNF-α检验值在口腔鳞癌组织中呈高表达,其表达水平能反映患者疾病严重程度,能指导临床治疗,有望成为口腔鳞癌治疗新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