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阳
[摘 要] 法语动词不仅有外在形态变化，还有内在结构。外在形态变化与时态、语态、语式等语法概念紧密相连。相比外在形态的多样性，动词的内在结构呈现出相对稳定的特征，同样也是法语学习的重要部分。对常用的动词结构进行梳理和总结，帮助法语学习者更好地掌握法语动词的用法。
[关 键 词] 动词结构;法语语法;教学
[中图分类号] H32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2096-0603（2021）03-0190-02
本文的研究对象是法语及物动词，因为及物动词有宾语，经由动词连带出来的宾语在法语中有自己特殊的结构模式。那么这种结构模式是什么呢？在解决这个问题之前，应该对宾语进行分类。按照数量来说，法语里可以将宾语分为单宾语和双宾语两种，一般没有三个或三个以上宾语并存的情况。应该注意，单宾语结构较简单，双宾语结构是在单宾语结构的基础上形成的组合结构，较为复杂。我们重点关注单宾语如何组合形成双宾语，组合形式是怎样的。
一、动词的单宾语结构
按照宾语数量进行分类，可以分为单宾语和双宾语。我们通过表1观察单宾语动词的结构形式。
观察表1可以发现：
同一个动词在同一个语义项里可能有多种结构形式，也可能只有一种结构形式。例如，voir这个动词，在表达“看到”这个语义项时，宾语的结构可以是voir qch、voir qn、voir faire qch。又如，动词plaire在表达“使某人高兴”这个语义项时，宾语的结构只能是plaire à qn。
同一个动词在不同语义项里会有不同结构形式。例如，动词penser， 在表达“想念”这个语义项时，只能用penser à qn这一个结构;在表达“打算做某事”这个语义项时，只能用penser faire qch这个结构;在表达“考虑到做某事”这个语义项时，只能用penser à faire qch这个结构。
同一个动词在不同语义项里宾语数量不固定。例如，动词servir，在表达“为……服务”这个语义项时，结构是servir qch/qn，此时只有一个直接宾语;在表达”对某物有用“这个语义项时，结构是servir à qch，此时只有一个间接宾语;在表达“用……招待某人”这个语义项时，结构是servir qch à qn， 此时有两个宾语。
同一个动词在同一个语义项里可能及物也可能不及物。因为及物动词才会有宾语，有宾语才会与动词产生连带关系，进而形成动词的结构。所以不及物动词没有动词结构。例如，动词finir在表达“结束”这个语义项时，可以是直接及物动词，拥有一个宾语，也可以是不及物动词。
二、常用的动词双宾语结构
上文说过，双宾语是由单宾语组合形成的，换句话说就是两个单宾语相加就构成了双宾语。我们可以从具体的语言使用习惯中推导出来一些组合规律，却不能说这些规律是放诸四海皆可行的，因为语言不是科学精密计算的结果，而是源于人们日常交流习惯，受多种不可控因素的影响。诸如为什么有的动词是这种双宾语结构，而有的动词却是那种结构，这类问题是无法解释清楚的，也不是本文要探讨的。本文所关注的是通过大量语言现象总结出在语言使用过程中动词的结构规律及其特点。那么动词的双宾语结构都有哪些呢？在总结了大量动词使用情况之后，我们从中发现了一些使用频率较高的双宾语结构，在表2中呈现出来。
观察表2可以发现：
双宾语由一个直接宾语和一个间接宾语组合而成。qch如果做直接宾语，那么qn 就是间接宾语;反过来，qch如果是间接宾语，那么qn就是直接宾语。
双宾语结构中的原初形式仍然是名词宾语形式，两个宾语中，有一个宾语可以转化成动词不定式。其转化规则仍然跟表1中所展示的转化规则是一致的。例如，表2第一组中，V+qch+à qn是名词原初形式的结构，分别由qch和à qn这两个名词单宾语相加组合而成。à qn无法转化成动词不定式，qch可以转化成动词不定式变成de faire qch， 转化之后就变成了V+de faire qch+à qn。动词demander就属表2第一组情况，把动词带入就会看到demander的结构为：demander qcn à qn（向某人要求某事），把名词宾语qch转化为动词不定式宾语de faire qch，就会得出demander à qn de faire qch（要求某人做某事）。
并不是所有名词宾语都可以转化成动词不定式做宾语。也就是说，在表2中，第1竖列可以转化成第2竖列，但这并不是必然的。有些动词可能只有第1竖列的形式而没有第2竖列的形式。例如，动词donner，它只有第1竖列名词宾语的结构形式：donner qch à qn（把某物给某人），而没有第2竖列的形式，也就是不存在 donner à qn de faire qch 这样的结构形式。为什么不存在呢？这是由动词donner本身所表达的意义决定的：“把某物给某人”中，间接宾语“某物”只能是名词，而不可能是动词。所以决定能不能从第1竖列转化成第2竖列的关键在于动词本身所要表达的意义。
观察表2中三组常用动词结构，就会发现三组宾语转换的规律如下：第一组，直接宾语qch转化成 de faire qch;第二组，间接宾语de qch转化成de faire qch;第三组，间接宾语 à qch 转换成 à faire qch。以上双宾语结构中，其实只有一个宾语发生了转换。指人的宾语qn无法转换成动词不定式，只有指物的宾语qch可以转换成动词不定式，而且不管qch是直宾还是间宾，都可以转换。这完全符合表1中单宾语的转换规则。
三、不常用的双宾语结构
以上常用的双宾语结构都是“直+间“的形式，也就是两个宾语中一个为直接宾语一个为间接宾语;且一个为指物宾语，一个为指人宾语。除了上述这三种内部结构分布互补的双宾语结构外，还有一些分布完全对等的宾语，即“直+直”和“间+间“两种形式，我们可以称之为双直宾语和双间宾语。
例如，动词appeler，在例句On lappelle Pierre（我们称呼他为皮埃尔）里，动词的宾语结构为appeler qn qch（称呼某人为……）。当然，我们可以把qch 看作是直接宾语qn的表语，即qn est qch这样的关系，但这一点在语法书上并没有清晰的规定。从句法分析的角度看，qn 和qch 都可以看作是appeler 的直接宾语，所以，我们也可以把它看成双直结构。动词nommer也是这样的情况，在例句Il nomme son ami son bienfaiteur.（他把他的朋友称为自己的恩人）里，也同样存在两个直接宾语。
双间宾语结构在日常交流中也会用到，例如，parler de qch à qn（跟某人谈论某事）;servir de qch à qn（为某人充当……）。例如：Je lui sert de guide pendant ses vacances.（我在他假期期间充当他的导游）这个例句中，lui 是间接宾语，de guide 也是间接宾语，形成了双间宾的动词结构。需要注意，parler de qch à qn这样的双间宾语可以拆开，也就是可以将双间宾语结构拆分为parler de qch 和 parler à qn这样的单宾语结构。拆或不拆，如何表达，这取决于说话人的意愿。
除了把宾语划分为直接宾语和间接宾语之外，还可以从指物或指人的范畴来划分宾语。以上所说的“直+间”“直+直”“间+间”三种形式的宾语，基本上都符合两个宾语中一个指人一个指物这一规律。但在法语中，还有一类的双宾语结构，两个宾语同时都指人或同时都指物，请看表3。
观察表3可以发现第一组为双人结构，两个宾语都是指人宾语，一个为直接宾语，另一个为间接宾语;第二组和第三组都是双物结构，两个宾语都是指物宾语，一个为直接宾语，另一个为间接宾语。而且，双人、双物结构中，宾语不能由名词形式转化为动词不定式形式，也就是，不存在V+ qch + à faire qch 或V+ qch + de faire qch这样的结构。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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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郑晓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