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花, 杨悦娅, 张如青△

(1.上海中医药大学科技人文研究院, 上海 201200;2.上海市中医文献馆, 上海 200000)

《圣济总录》原名为《政和圣济总录》,全书共200卷分66门,是北宋政和年间宋徽宗赵佶诏令全国名医,征集大量方书而撰成[1]。该书内容丰富,构思严谨,用药轻灵,列有诸多门类,辑录了约两万首行之有效的方剂[2]。但因当时社会动荡,该书曾一度散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并未引起足够重视。近年来,各学者对《圣济总录》的学术价值愈发重视,新的研究层出不穷,故笔者将《圣济总录》近10年的研究现状述评如下。

1 基础研究

1.1 版本流传研究

《圣济总录》成书于北宋末年(1111~1125) ,成书后不久,北宋战乱四起,故本书镂板后未及刊印就被金兵掠运[3]。综合日本学者犬卷太一[4]以及中国学者杨金萍、王振国[5,6]等的研究考证,该书在金大定年间(1161~1189年)才得以初次刊行,但因种种原因此版本未能传世。后于元大德四年(1300年) 进行第二次刊行,名为《大德重校圣济总录》,后来国内外流传的版本均以此本为基础。流传至今的大德刊本均为残本且数量极少。明朝时期未对《圣济总录》进行刊刻,直到清朝乾隆五十二年(1787年)才有兄弟汪鸣坷、汪鸣凤及友人程勋对《圣济总录》进行重刻和补刻,世称乾隆本。但是因为当时资料有限,所以此版本中补充的内容有些为后人编纂,所以该本并非佳本。在光绪十年(1877年)乾隆本又进行复刊,该本是国内现存最多的。由于篇幅浩大不易刊刻,加上战乱等原因,《圣济总录》自元代以后到清代,国内刊刻者几乎没有完本。但是在国外却保留了较完整的《圣济总录》。据杨东方、周明鉴[7]、韩毅[8]等研究表明,《圣济总录》于明代传入日本。从《聚珍版圣济总录序》中记载:“我邦天文丁未之岁,吉田宗桂意安从僧策彦入明留居四年,其归也,赏《大德重校圣济总录》二百卷来,其家世世珍藏,不舍拱璧也。[9]”可知在日本天文十六年(1547年),嘉靖帝赏吉田宗桂《大德重校圣济总录》,其家代代珍藏。日本江户医学馆文化十一年(1814年) ,杉本良等依此本校刊《圣济总录》,并于文化十三年八月(1816年) 完成,因此《圣济总录》得以完整流传,世称《聚珍本圣济总录》。而当时国内的《圣济总录》已经残缺不全,没有完本。后至清末国门大开,该本几经波折最终传回中国,在民国八年(1919年)由文瑞楼主人将《圣济总录》石印出版。

1962年,人民卫生出版社根据上述善本和元刻本进行互相校补、标点出版,2013年又重新校点该书,出版了校点本。2016年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以日本文化十一年甲戌(1814)聚珍本为底本,参合其他几种版本校勘整理而成,也是目前较好的校点本。

1.2 理论溯源研究

《圣济总录》分66门,收录了不少宋及宋以前的医方以及医论,有学者对一些门类的医方及理论来源做了探究,还有学者对《圣济总录》存在“符禁门”的根源做了分析,以下将一一述之。

1.2.1 诸风门 《圣济总录》开篇即讲“诸风门”,实乃诸门之首,是对各大医家对于诸风认识的高度总结。据路明静、张慧[10,11]等学者的研究,风科在宋代受到当时统治者的高度重视,称为一门独立的学科,于北宋发展鼎盛。《圣济总录·诸风门》共计14卷,海纳百川,内容丰富,其中《黄帝内经》《诸病源候论》《太平圣惠方》是其文献的主要来源。

1.2.2 伤寒门 “伤寒门”亦为《圣济总录》重点论述篇幅。王飞旋、王振国[12]-[13]等对《圣济总录·伤寒门》中征引医论的来源进行了考证,发现其征引的医论主要来自《黄帝内经》《伤寒论》《金匮要略》《诸病源候论》等。但他不是直接摘录,而是对前贤理论进行了整合并有所发挥,形成新的理论与见解,不仅特别注重寒热虚实的辨证,并且补充了新的临床表现。另外,王飞旋[14]等学者对《圣济总录·伤寒门》中一些药物进行了考释,发现《圣济总录》在药物的选用以及对药物功效的认定上更为严谨,已明确区分白术、苍术等药物的功效不同,同时也确定了一些异名同药的药物。

1.2.3 虚劳门 李怀芝、王振国[15]等对《圣济总录·虚劳门》的理论来源进行了考证,发现其医论主要以《诸病源候论》《黄帝内经》《难经》等为基础加以发挥,如“虚劳惊悸”,《诸病源候论》认为病机为心气亏虚,邪气所乘。《圣济总录》在此基础上又提出了“若水停心下,水气乘心,亦令悸也”。

1.2.4 食治门 《圣济总录·食治门》载有食疗方300多首,所治病证约为29类。孟玺[16]对“食治门”中的医论来源、方剂及学术思想进行了研究,发现其理论来源主要为《黄帝内经·素问》《千金要方·食治》《食医心鉴》等。食疗方多源自以《食医心鉴》《太平圣惠方》为主的唐宋时期医书。食疗方剂型多样,包含粥、羹、饮、臛、面食等,用药多为平和之品,药物的茎叶与药汁使用较多。

1.2.5 符禁门 在春秋晚期以前巫一直是医疗的主角,从《圣济总录》中有三卷设立为“符禁门”,可知至唐宋时仍然兴盛不衰。路明静、王振国等[17]研究发现,虽然“符禁门”中许多疗法带有迷信色彩,但其中还夹杂有药物、针灸等相结合的疗法。在没有先进医疗条件的古代,符咒之类的巫技可以起到心理暗示的作用,再配合其他的治疗手段,于百姓而言,这种方法会比单纯的医疗更加“有效”,加上根深蒂固的巫术传衍及巫医的渲染,所以在宋代巫医仍长盛不衰。

2 临床各科研究

2.1 内科

2.1.1 心系病证 目前对心系疾病的研究主要有胸痹心痛、心悸与心实证,以下将分别述之。蒋银珂、张琪[18]收录《圣济总录》中有关胸痹心痛的方剂共242首,主要来源于“心藏门、心痛门、诸痹门”等,通过对处方用药及论证方法的总结发现,胸痹心痛的核心病机为“阳微阴弦”,其证属本虚标实之证,治疗以温阳通脉、疏通气机和补益气血为主。用药以温阳药、理气药、补气药、补血药和活血化瘀药为主,其中肉桂、当归、干姜等为常用药。勿日汗、年莉[19]等对《圣济总录》治疗心痛的方剂进行数据挖掘技术分析,发现心痛的病因主要与寒邪相关,治疗以温里药基础,因病机而异配伍理气药、补虚药等。杨军[20]通过心病的发病机理、治法治则以及组方配伍规律的研究,发现其心病的发病根本原因为正气虚衰、气机失畅及邪气内侵在发病中起重要作用。在治疗上重视各脏腑在发病中的密切关系,提出“补不足,泻有余”的治疗原则,提出调和阴阳、益气安神、养心补血等治疗方法。郝军、郝纪蓉[21]等从脾胃论治胸痹病,认为其病理过程主要为脾气亏虚、宗气不足、推动无力、血行不畅、瘀血闭阻心脉,治疗方法为健脾益气、活血化瘀。尹进等[22,23]对《圣济总录》“心悸病”与“心实证”的病因病机及用药规律进行了研究。结果发现心悸的基本病机为心气虚,属本虚标实证,以本虚为主,治疗以补气安神为原则,用药以人参、茯苓、远志、炙甘草、防风、天竺黄等多用,高频药物配伍主要为茯苓-炙甘草、麦冬-炙甘草、人参-炙甘草等。《圣济总录·心藏门》篇中的“心实证”即为心实热证,病位主要在心,主要症状为心烦不安、口干苦、口舌生疮等,亦可传导至其他脏腑产生病变,以肺、肝、肾和小肠为主,其配伍以清热与滋阴为主,标本兼顾,根在治本。

2.1.2 肺系病证 目前对于《圣济总录》中肺系疾病的研究并不多。吴筱枫、严世芸[24]探究了《圣济总录·肺藏门》中肺虚证的辨证论治体系,发现其肺虚证的论治以《千金要方》《太平圣惠方》等书为基础,加以发挥和补充而成。其认为肺虚证的病机为“肺虚则生寒,寒则阴气盛”,注重肺藏象体系中体、窍、志的病症及脏腑兼症的分析。治疗以益气温阳为主,重视益气养阴,同时兼顾他症。刘城鑫、朱惠鉴[25]等对《圣济总录》含“紫菀-款冬花”药对方治疗肺系疾病的用药规律进行了分析研究,发现所用药物以温、平为主,在运用“紫菀 - 款冬花”药对治疗肺系疾病时,常配伍杏仁、麻黄、贝母等药物,可针对性治疗咳嗽、喘、上气、咳痰等肺系症状。

2.1.3 脑系病证 有学者研究表明,《圣济总录》中提到的“脑者物有所受命”理论使中医脑髓理论有了质的飞跃,改变了“以心代脑”的错误认知,说明当时对脑的解剖学及脑病理生理认识已有深化研究,并可指导临床证治,提高临床疗效[26]。陈曦[27]等分析了《圣济总录》中治疗头痛方剂的用药规律,发现常用药对有五对,分别为“石膏-甘草”“甘草-麻黄”“人参-甘草”“川芎-甘草”以及“甘草-桂枝”,甘草为治疗头痛方剂配伍中最常用的药物。宋婷、张成博[28]研究认为,《圣济总录·诸风门》中头痛的病机为风伤卫表,卫气郁滞;风中经脉,脉络绌急;风中经脉,清阳不升,脑髓失养三类,治疗的核心药物为川芎、防风、细辛等。宋婷、张成博[29]等探析了《圣济总录·诸风门》中神志病病机及用药规律,发现风病极易影响神志,产生“风癔、风狂、风邪”等神志疾病。“五脏虚损,风邪乘之”是诸风门神志病症的核心病机,又与心、肝密切相关,治疗用药以补虚药、安神药、解表药为主。

2.1.4 脾胃系病证 对《圣济总录》脾胃系病证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便秘与消渴。贾志超[30]研究发现,《圣济总录》认为治疗便秘不应忽视风邪,创风秘专章,在治疗上注重肺与肠的表里关系,治法以疏风、顺气、泻下为主,治疗手法多样,除内服方外还包括灌肠方、坐浴方、摩脐方等。《圣济总录》中对消渴证的治则治法进行了详细论述。呼兴华[31]等对《圣济总录》治疗脾瘅用药及证治规律进行分析,发现脾瘅以多饮、烦热、口甜为主要症状,与消渴类似,证属脾为湿困兼湿热伤津,治法以清热生津、化气生津、养阴生津为主,用药以甘寒为主、辛平为次。陈博武、孙晓燕[32,33]研究认为,《圣济总录》消渴病的主要病机为阴虚内燥、心火炽盛、肺燥阴虚、胃火亢盛、肾气亏虚,常用药物为天花粉、麦冬、甘草、黄连等,主要归肺经、胃经、脾经、心经、肾经。对消渴方剂中的黄连用量研究,发现不同的剂型黄连用量也各有不同,以汤剂用量最大,其次为散剂、丸剂[34]。傅丹青[35]等对《圣济总录》糖尿病肾病的证治进行探析,发现其病因为正气不足、饮食劳倦,病机为本虚邪实、因虚致实。治疗用药精当灵活,善用甘药、药引、剂型多变,内外同治。

2.1.5 肝胆系病证 黄文彬[36]等对《圣济总录》中治疗瘿病的遣方用药规律进行了探析,发现其治疗瘿病以丸剂为主要剂型,善用苦辛寒温之品,从肝脾论治为主,尤重清法与温法,治疗以清肝泻火、健脾化痰为主。

2.1.6 肾系病证 杨悦娅[37]等对《圣济总录》治疗淋证的方剂进行了研究,发现《圣济总录》治疗淋证大都是清热之品,热淋为常见证型,湿热蕴结下焦是其主要病机。此外治疗时多配伍人参、黄芪等补益之品,体现了“治淋之法,有通有塞”的原则。

2.1.7 肢体经络病证 张珊珊[38]等对《圣济总录·诸痹门》中治疗风湿痹痛的方剂用药规律进行了研究,发现风湿痹的病因多与风寒之邪有关,所以在用药上以发散风寒药为主,在此基础上多配伍温里药、活血化瘀药、祛风湿药、补虚药等。药物使用频率最高为肉桂、附子、防风、牛膝等。

2.1.8 外感病证 宋婷、张成博[39]等研究《圣济总录·诸风门》中风邪致病的症状特点、病因病机及治疗方法,发现风邪致病的症状多样、病证繁杂,为本虚标实之证,本虚责之营卫、气血、脏腑,标实责之痰浊、瘀血。风邪侵袭易产生内科诸病,治疗以祛邪扶正为原则,以解表药祛风解表,补虚药益气扶,以病证为本,依据其不同的表现配伍祛风除湿药、活血化瘀药、宣肺平喘药等[40]。王欢、严世芸[41]对《圣济总录·伤寒门》中从“热毒”论治外感热病的病因病机及相关方药进行了分析,发现《圣济总录》中所谓的“伤寒”包括伤寒化温、湿温、温病、暑病、时气、疫病等疾病,为广义上的“伤寒”,治疗方法以清热解毒为主,在理法用药方面有独到见解,突破了前贤的理论范围。

2.2 外科

近年来,对《圣济总录》外科疾病的研究主要在膝痛、口疡与皮肤病一类。林勇[42]、陈子殊睿[43]等认为,《圣济总录》中膝痛的诊治内容是宋初及以前对膝痛认识的全面总结。《圣济总录》中言膝痛为本虚标实之证,虚性的病机为体虚劳损、久病等因素所致肝脾肾亏虚、精气血衰,实的病机为肝肾亏虚,风寒湿邪乘虚流注。焦一凤[44]发现,《圣济总录》中共记载56张治疗口疮的处方,多为简单易行。除此之外,发现其对口疮病因病机的认识全面,治疗时剂型的选择性多样,外感及重症多运用汤剂,急病多用散剂,并且从风热乘脾、心脾热盛、膀胱湿热、伤寒吐利伤阴4个方面论述了口疮的病因病机。尚佩生等[45]将《太平圣惠方》及《圣济总录》中治疗“癣病”的外用方药进行梳理分析,发现其组方构成以杀虫止痒药、清热药、拔毒化腐生肌药、温里药、止血药等为主,药性以寒温热为主,药味以辛苦酸为最。并且两书均重视外用药物炮制及制剂的制作,外用方剂的使用方法呈现多样化表现。

2.3 妇科

王一花[46]等在研究《圣济总录》妇科相关内容时发现,《圣济总录》在妇科学术史上起着承前启后的作用,其总结了前贤的理论并有所发挥,对后世医家有启发作用。如《女科证治准绳》就有《圣济总录》中的理论。王晶晶[47]等发现,《圣济总录》中治疗先兆流产的方剂共85首,用药多为补血填精温宫之品,以补肾填精、益气养血立法,佐以温宫去寒、收敛止血立法。

2.4 儿科

徐苗凤等[48]对《圣济总录》中的“新生儿浴法”进行了探析,书中以苦参、白芷等药入浴,可以防治小儿皮肤疾病、惊风等,并详述了在沐浴时要注意水温、洗浴时间等,切实提高了新生儿的生存质量,减少了疾患。

2.5 眼科

《圣济总录·眼目门》中对视力下降的病因机理有大量记载。李囿松[49]通过其研究发现,视力下降的病因主要为风、毒、痰邪,病机为肝肾虚损、风毒上扰、风热壅滞,为本虚标实之证。病位主要在肝,肝开窍于目,目受血能视,肝主藏血。李囿松[50]等通过对《圣济总录·眼目门》中肝虚证的研究,发现肝虚证症状共有34种,以目昏暗、目不明最为常见。病机证型主要为肝气不足、肝血虚、肝虚寒,用药以补虚药最多,且以补气药为主,其次为解表类风药及清热泻火类药物。

2.6 针灸与膏摩

2.6.1 针灸 魏稼[51]、李艳梅[52]对《圣济总录》中有关针灸的内容进行了分析研究,发现其不仅详细描述了人体365骨节的名称和部位,并且将354个腧穴全部归属十四经脉,并根据前贤着作如《灵枢·经脉篇》《针灸甲乙经》等将经脉走向重新做了排定,又补充了前人未收入的治法及针灸误刺的解救方法,这是其他针灸专着所未有的。

2.6.2 膏摩 《圣济总录》中对按摩法的定义及适应证的论述,乃是对宋以前推拿按摩理论的一次重要总结,当时已明确指出按摩与导引的区别,并首次提出按摩有“开达抑遏”的作用[53]。梁红广、李建华等[54,55]收集《圣济总录》中的膏摩方进行数据挖掘分析,发现其用药以清热药、解表药和温里药为主,得到核心处方为川芎、蜀椒、附子、当归、细辛和肉桂,用药以寒热并用为特色。其治疗范围主要以风邪所致疾病为主,发病部位多集中于人体的局部或头面部,并在继承前人的基础上对膏摩方进行了改良,以增加膏摩疗效。

2.7 导引

导引对于普通人增强体质、养生保健及辅助治疗疾病有很好的效果[56]。李神奕、胡庆川等[57]研究发现,《圣济总录》记载的导引法具有整体的保养效果。从现代气功“三调”的角度来看,《圣济总录》的导引法中主要以调身和调息为主,但是缺乏调心的内容,若将《中医气功学》调心内容融入此导引法中,可创编一套完整全面的导引法,以达到原书中“行血气,利关节,辟除外邪,使不能入也”的效果。黄健[58]认为导引与炼丹飞石一样均属神仙之术。在《圣济总录》最后三卷“神仙服饵门”中对于气功问题的论述,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北宋后期气功医学的成就。

3 总结与展望

综上所述,2015年以前学界对《圣济总录》的研究较少,主要是对其成书背景与流传进行探讨,及对散见于各门疾病的研究,2015年后对《圣济总录》的基础理论研究及单个疾病的研究逐渐增多且更加深入,学者多倾向于分析药物组成规律、用药频次与病因病机治法探析,其次为探究《圣济总录》医理方药之来源。虽然已取得一定的成果,但是由于《圣济总录》涉及的疾病范围十分广泛,方剂较多,仍有值得研究与挖掘的巨大空间。就目前对于《圣济总录》研究来看,有以下几点不足和可以着力的地方。一是在临床各科的研究上,目前主要集中在一些常见疾病,还有许多其他门类可以发掘研究,如儿科疾病、神仙服饵、运气学说等,这些都能反映当时的社会背景与医疗文化;二是对于《圣济总录》理论方面的剖析与溯源方面的研究较少,可以更加深入地进行探究与剖析,除了与前人医论进行结合研究外,还可结合当时的医疗背景与社会背景,道家文献以及日本的文献等进行对比分析,上述可成为该书日后的研究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