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CKLICKA

乍暖还寒时,请跟随SuperELLE的植物观察小分队走进始建于1938年的昆明植物园。在这个集科研、科普、旅游和教学实习为一体的大自然宝库中,透过观察小分队的视角,探索记录奇妙植物,发现植物多样性的魅力,感知大自然的生机,体悟生命的无限可能。

昆明植物园

始建于1938年,隶属于中国科学院昆明植物研究所,是集科学研究、物种保存、科普与公众认知为一体的综合性植物园。园内面积44公顷,拥有丰富多样的植物种类,从高山到平原,形成了多样化的生态景象。园区主要由温室展馆、高山植物区、竹林等几大部分组成。此外,昆明植物园还是进行环保教育和科学研究的重要场所。它通过举办各种活动和展览,为公众提供了一个理解和欣赏自然的机会。同时,也为科学家进行植物研究,开展国际合作提供了重要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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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拉索芦荟Aloe vera (L.) Burm.f.

库拉索芦荟是百合科芦荟属植物。须根系,由不定根组成,株高80至100厘米,茎短,并逐渐木质化,叶肉质,外表是灰绿色,呈莲座状簇生。苗期叶上有白色斑纹,随着长大斑纹逐渐消退。叶为宽披针形,基部宽大,越到叶梢越窄,叶缘有齿刺,齿刺呈白色,老叶刺发褐色,略向上勾曲。冬春季开花,花序从上部叶腋抽出,高20至60厘米,花淡黄绿色,约2.5厘米长,形似管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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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兰捕虫董Pinguicula moranensis

.墨兰捕虫堇属于唇形目捕虫堇属植物。这种原产于中美洲墨西哥和危地马拉的独特植物,通常生长在湿润、贫瘠的土壤上。它有着宽大而光滑的叶子,呈倒卵形,顶部有黏性分泌物,用于捕获小型昆虫。当昆虫被黏住后,叶片会慢慢卷曲,将虫子包裹在内部,并通过植物体内的酶分解吸收虫子的营养。花朵呈紫色,呈现出伞形花序。尽管是肉食植物,但它对环境影响小,无害于人类,是理想的观赏植物。

樟叶槭Acer cinnamomifoliumHayata.

樟叶槭是木兰纲、无患子科、槭属的植物,原始分布在亚洲,特别是中国的湖北、湖南、贵州等地的山坡林中。该种类的树木可以生长到15-20米高。樟叶槭的叶子从远处看去很像樟树的叶子,因此得名。它的叶片大,对称,呈鸡心形,叶色翠绿,秋天时会变为黄色或红色,颇具观赏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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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镜蛇瓶子草Darlingtonia californica Torr.

眼镜蛇瓶子草是瓶子草科、眼镜蛇瓶子草属的多年生植物。这是一种罕见且特殊的食虫植物,原生于美国的俄勒冈州和加利福尼亚州的湿地和溪流旁。眼镜蛇瓶子草的特点是其形似眼镜蛇的叶状捕虫器,因而得名。这些由叶片演化而来的异形器官上包裹着一层半透明的"帽子",模拟滴水的效果吸引昆虫。昆虫一旦钻进去就很难出来,它们会被植物分泌的消化液慢慢分解并吸收。

斑叶竹节秋海棠Begonia maculateRaddi

斑叶竹节秋海棠是秋海棠科,秋海棠属的多年生草本植物。这种植物原产于巴西,中国各地均有栽培。其叶片上布满白色的斑点和鲜丽红色的叶背和深红色花序相互映衬,更显娇丽华美,是观叶、观花俱佳的观赏植物。

黄毛掌Opuntia microdasys(Lehm.) Pfeiff.

黄毛掌是仙人掌科、仙人掌属的多年生肉质植物。它原产于墨西哥北部,中国也有引种栽培。植株直立且多分枝,灌木状;茎黄绿色,阔椭圆形或广椭圆形;刺座被一层金黄色的钩毛;淡黄色花,呈短漏斗形;圆形浆果为红色,果肉为白色;花期在夏季。

金琥Echinocactus grusoniiHildm.

金琥是仙人掌科、金琥属的多年生多浆植物。它原产于墨西哥沙漠地区,分布于火热干燥的热带沙漠中。株浅黄绿色,顶部有多数浅黄色羊毛状刺;茎圆球形,球体大,浅黄绿色;花单生于先端,黄色,具光泽,喇叭状。花期夏季。

石斛Dendrobium nobile Lindl.

石斛属于兰科,它的叶子是革硬质感的长圆形,而花朵则呈现出大而美丽的形态,主要颜色为纯白,混合着淡紫色的先端,给人一种悠然而优雅的感觉。石斛的分布极广,从印度和尼泊尔到东南亚的各国,再到中国都有其存在,它喜欢生活在温暖、湿润以及半阴半阳的环境中,常见于海拔480至1700米的树干或岩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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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观察指南

深入魅力无限的植物世界,学习植物观察的关键步骤和技巧。这是一份适合初学者和绿色爱好者的简易指南。

这个世界就是一座巨型植物园

放下时钟,离开生活,去有植物的地方。

王寓涵

职业研究生(野生动植物保护与利用亚洲象研究方向)

所在地 昆明

人类和动植物的感情原来可以很生动!

既是时装模特,又是亚洲象的研究者是一种什幺样的体验?王寓涵同时在这两个看似毫不相关的领域里乐此不疲。从小跟着在野生动物保护行业工作的父亲走南闯北,他对大自然和野生动物的这份热情既是耳濡目染,又可以解释为刻在DNA里的偏爱。高考之后,他便毅然决然地选择了这个专业,本科到研究生的7年,他因为能认出头顶飞过的那只鸟的种类而满足,因为相处过的大象仍能记得他而感动。

SuperELLE:当时怎幺会选择野生动植物保护与利用这门专业?

王寓涵:虽然我的专业是野生动植物保护与利用,但是从研究生阶段开始,我就一直专注于野生动物学方向。我是青海人,我家乡的三江源、可可西里等生态系统都是非常出名的,所以平时我也会比其他省份的人有更多机会了解到雪豹、藏羚羊之类的野生珍稀动物。我的父亲是做野生动物保护方面工作的,那个年代野生动物的盗猎行为还是相对频繁的,我经常会跟着他一起出差和加班,所以从小我对大自然以及野生动物就有一种“耳濡目染”的亲切和热爱。因此在上大学之后,这种骨子里对大自然和生态环境的热情让我选择了这个专业。

SuperELLE:作为一个主要研究野生动物的学生,你们平时的课程中与植物的关联有多少?

王寓涵:即便我学习的专业主要是聚焦在野生动物上,但其实和植物仍是密不可分的。因为在整个生态系统中,植物是基本组成部分。所以我们认识一种野生动物前,我们一定要先知道它的生活环境主要是由什幺植物所构成的。比如我是主要研究亚洲象的,成年亚洲象的所有食物来源都是植物,每个不同的家族种群所吃的食物种类都有差异,大概有140多种植物。所以研究亚洲象的第一步就是去观察和分类这些植物。包括在判断这些野生动物的栖息地特征时,我们也通常是以植物种类来划分。所以即便是作为一个专注于野生动物的学生,也必须学习植物知识。因为在自然界,植物和动物本就是相互依存的。

SuperELLE:在学习过程中有发生过一些有意思的故事吗?

王寓涵:我读研期间一直专注于亚洲象的研究,我2021年的时候在研究基地待过一年,那时候我常会住在景洪野象谷旁边的亚洲象救护与繁育中心。半年前我又回去了一次,我发现那些象似乎还记得我,它们会主动靠近,伸鼻子来勾我。当时感受到了动物和人类之间的这种情谊,就觉得还蛮动人的。

SuperELLE:学习了这个专业之后,对于大自然或者生态系统是否有了一些新的认知和思考?

王寓涵:从本科到研究生,我在科班学习已经超过7年。我才开始真正意识到生态系统的复杂性是书本知识完全无法囊括的,每个物种都在扮演着极其重要的角色,包括我们人类。以前我可能会认为只有盗猎之类极其严重的行为会对生态系统造成深远的负面影响,但其实学习后我发现“你用多了塑料制品,你盖了什幺房,你用了多少水”都能对生态系统造成影响。

SuperELLE:作为一个小白,我们有哪些靠谱的渠道去了解野生动植物的知识?

王寓涵:你可以去看书,去阅读期刊文章,但其实我觉得同样管用的方式就是出去玩。去自然风景区,去看祖国的大好风光,比如可可西里、三江源、长白山、西双版纳的原始森林和热带雨林等等,都是非常经典的自然风光。除此之外,现在自然教育的机构和课程也很火爆,且越来越正规,感兴趣的话可以去报名参加。

SuperELLE:从你的角度出发,我们普通人该如何力所能及地保护野生动植物?

王寓涵:首先,你需要多了解野生动植物的知识,只有了解才能提高自己的保护意识。现在很多新媒体平台上都会有一些环保的组织和项目,他们会传播一些自己的环保理念。我自己蛮推荐@无穷小亮的,他会用趣味和亲和的方式科普常见的野生动植物,还挺值得关注的。

闯入植物这座游乐园

“没有人(植物标本)做得比我更好看了,这是实话。”从小时候挖起铁轨上好看的植物带回家,到从事植物分类学研究,再到成为小红书植物标本制作博主,Bazi好像一直都能从植物中获得不竭的生命力与愉悦感。植物标本之于基础科学研究、之于人与自然,固然都是很有意义的事情,但如果在做标本这件事上,一定要加个动机,Bazi说是“快乐”。

SuperELLE:你是在什幺契机下接触到了植物标本的?

Bazi:我从小就喜欢动植物,小时候住在火车站旁边,铁轨上石头缝长出来好看的植物,我都会挖回家种在花盆里,后来兴趣使然,上大学选择了植物相关专业,那时候大量接触了标本制作的作业或者实习需求。从学术角度,植物标本是宝贵的研究材料,我们会到各个标本馆里查阅相关植物标本,这是自己的一个学习过程,或者更进一步的,去印证你理论研究的成果等。从个人角度,因为很迷恋百年前欧洲博物学藏书,用那样的方式来展示植物标本,构建兼具自然与科学的严谨美学,是我最开始做植物标本这件事的初衷。很多人也是因为在小红书看到这类植物标本创作而认识我,其实这些标本只是我工作的冰山一角。

SuperELLE:你现在做的跟学术意义上的植物标本有什幺不同?

Bazi:某种程度上,我做的植物标本作品就是我的创作。但每幅作品呈现的基础逻辑包括元素,采集标签、标本信息标签等都仍是有学术性的。要说区别,标本馆里的标本资料大部分时候,在装裱时不会在意美观程度,只要清晰展示出植物特征就够了,而我的标本作品,一定是“好看”的。你们看到的这些作品,从纸片质感到黑框材质选择,都是我自己一点点摸索出来的。

SuperELLE:为了采集标本,都去过哪些地方?

Bazi:主要还是在云南,从热带雨林的丛林到高海拔的山地,云南的大部分地方我都去过。有学术考察也有旅行顺道采集,2019年有一次我去云南西南边采集标本进到保护区,还被森林公安误以为是盗猎两栖爬行动物的歹徒,闹了个乌龙。

SuperELLE:和我们分享一下你采集制作标本的日常吧。

Bazi:外出采集标本过程中,每天需要处理的工作还蛮多的。你白天在野外采集的植物,晚上就要全部处理了,把标本夹起来,放进烘干机,除了每天处理新的标本,之前几天干燥处理好的标本,还需要拿出来,分装保存……这些还都只是标本的处理工作,回到住处,除了标本处理,还有繁杂的信息整理归类工作。

SuperELLE:你觉得我们如何能做到和植物“共生”?

Bazi:不同的年代,学者对于某一类植物的认识可能会发生改变,当我在标本馆给研究的植物标本新增标签时,会看到不同年代的学者在同一份标本上留下不同的痕迹,比如我的标签的下面一张是我的老师四五十年前写的标签,再下一张又是老师的老师在差不多半个世纪或者七八十年前写的标签,多年后我们在这一页植物标本相遇。很多年后,我不在了,这些痕迹还会一直一直存在,下一个年轻人在这一页因为同一株植物和我遇见,这也是我这个职业跟植物的另一种浪漫共生的形式吧。

纸上花园建造者

姜蕊有两个花园,一个是自家庭院的花园,那里种了98种玫瑰;一个在二楼的工作室,墙上的相框、工作台的速写本上,是她这些年绘制的植物。“从观察到绘制一朵郁金香的时间,比它从一颗球茎,到开花,到凋谢,整个生命周期还要长。”某种程度上,植物绘画跟园丁很像,你要付出时间耐心,要了解植物,要陪伴它度过春夏秋冬完整生命周期,然后,期待可以捕捉描绘属于它最真实的形态,如果期待落空,没关系,还可以等待来年。

SuperELLE:什幺契机让你接触到植物绘画,又是怎样走上职业植物绘画这条路的?

姜蕊Rui:我大学就读于北京服装学院,学的是电脑艺术设计专业,后来我到英国攻读平面设计。研究生毕业后,我在伦敦作为平面设计师工作了几年,一次偶然的机会,在切尔西一家画廊看到了一幅玫瑰植物画,那是我从未见过的极为精美的植物画,我在画作前驻足很久,回家就开始搜集相关信息,并找到了切尔西植物绘画艺术学校,经过两年的专业学习,毕业后便放弃了平面设计工作,拿起画笔,走上植物绘画职业之路。最近这些年,我回到山东老家,城市的扩张下我已经寻觅不到小时候水塘、小树林的影子了,我就想起小时候附近有一棵很多年的桂花树,开花时一整条街都是甜甜的桂花香,有一天这棵树被砍掉了,我因为这件事一个人哭了好久。这幺多年过去,我还记得自己当时难过的心情,也许我跟植物的羁绊从很小就埋在心里了,比我觉察到的要更早一些。

SuperELLE:你所从事的植物科学绘画,跟广义的植物画作,有什幺不一样的特质?

姜蕊Rui:作为传统派的代表,我的作品风格很严谨地限制在植物的科学性之内。这类作品在英国会有很多相对严格的标准,譬如背景一定是白底的、画作上不能有阴影、光源要从左侧打光……我们的画作,不仅用于艺术欣赏,还要作为自然科学研究的参考资料,优秀的植物科学画作品,比照片的信息量更大,使用相机记录会丢失植物本身的色彩、局部细节,人眼所见到颜色和细节远远要比任何数字设备更丰富。

SuperELLE:对园艺的热爱,是否影响了你的创作习惯?

姜蕊Rui:我创作的大部分时间都在观察,因为唯一可以完美地展现植物特点的创作方式,就是艺术家本人对植物整个生命周期的观察。所以,我绝大多数的作品创作素材,来自于我的花园。作为一名“园丁”,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花园里的每一朵花是如何盛开的。但即便如此,我还是需要耐心等待,选择合适的植株与时机,所谓选择,是指我不能人为干涉植物的自然生长规律,比如花期,比如果实是否饱满健康,一幅比较完整的植物科学画,往往要历经四季的观察,如果当年雨水太多,果实受影响,我会再等下一年开花结果。

SuperELLE:从事植物相关行业,对你个人的生活带来什幺影响或是改变?

姜蕊Rui:选择这个职业后,我会蹲在路边两个小时只为观察一片叶子、会期待我播下的种子破土发芽,每当春天四五月份,我精心打理的植物会以最美的花朵回报我,我会邀请朋友和邻居们来花园喝茶赏花,把花朵制作成香薰蜡烛、永生花送给朋友。哪怕花园里最不起眼的蕨类植物,我也会把它们压成干花制作成笔记本封面。植物从初生到死去,它们的叶片、花朵、果实、姿态、纹理、切面,每个阶段每个细节都是美的,每一个被这些美打动的瞬间,都是观察与创作带给我的最好的礼物。

杨子轩

职业 研究生(林业专业森林保护方向)

所在地 昆明

保护自然,可以像保护自己的眼睛一样

当年高考时似乎和大多数少年一样,杨子轩的专业选择更多源自感性——“好考”、“刚好能学微观生物学”,机缘巧合之下,他便和植物打起了交道。从实验室到森林野地,随着他对生态系统愈发了解,他便愈能感受到其中的“妙处”,这份与大自然相处的功课,打开了杨子轩看待世界的全新视角,从自然中来,归自然中去,人和自然本就是“你中有我”的关系。

SuperELLE:很多人会打趣林业专业“其实是种树的”,你的反馈是什幺?

杨子轩:其实一方面来讲这个说法也没错,因为我们确实是会跟各类植物打交道。但林业专业有很多细分,我现在的方向是森林保护方向,那相比于“种树的人”,我们更像是“植物医生”,比如我们某些课就会去森林和野外采集“生病了”的树的树枝样本带回实验室,从各个方面去排查它生病的原因,比如是否是因为外部的细菌感染?是否是内部的病毒感染?是否跟昆虫相关?或是否因为缺水或养分不够等等。

SuperELLE:你的研究方向主要是什幺?

杨子轩:我主要研究的是昆虫的化感基因方向。昆虫之间的交流和人类之间的交流方式是很不一样的,它们通常是通过触角上的化学物质来进行交流的。我的工作简而言之,就是通过基因的层面去研究它们的交流方式,以此来更了解它们的求偶方式、繁衍方式等等,进而控制昆虫的过量繁衍对森林中的植物以及森林生态平衡造成负面影响。

SuperELLE:所以从专业的角度上来说,“森林保护”涵盖了哪些方面?

杨子轩:可能大多数人听到“森林保护”,就会想到“禁止明火”“禁止丢垃圾”之类的标语。这些的确也很重要,但其实森林保护在另一个层面上,是维持生态环境平衡。我举一个简单的例子,比如我们的海关检疫会对一些生物材料有很严格的限制,从微生物到植物种子再到活体昆虫等等。这种限制的原因是在自然迁徙下,因为环境和栖息地的限制,这些生物材料是无法来到这个领域的,它们一旦进入,在严重的情况下,可能会造成这个区域的生态系统失衡。而我们所学习的森林保护,从微观的基因学到宏观的应用学,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研究方向,大家最后群策群力,其实都是在帮助维持着生态系统的平衡。

SuperELLE:我们作为普通人,应该如何保护森林?如何环保?

杨子轩:那就去接触和靠近你附近的生态环境和绿地吧。年轻人,可以选择你所居住的地区有代表性的公园、植物园,因为它应该是对植物投入养护成本最高的地方,那里的植物品类就会很丰富,往稍微远一点的地方走,城市周边的林场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看书也好,上网搜索也好,去了解里面的植物,去感受里面和大自然相处的氛围,你就会自然而然地向往更“野生”的地方,自然你就会渴望了解更多。了解是保护的开始。

SuperELLE:你觉得人类和自然最好的关系应该是什幺?

杨子轩:其实我觉得人类有精神和物质两个世界。一切都源于自然,一切也都可以回归到自然。很多人会说在自然里能感受到治愈,喜欢在自然里呆着的感觉,或许对自然的归属感本就是我们灵魂和身体里的一部分。所以人类需要把自然当作自己的一部分,保护自然要像保护自己的眼睛一样。

建一个虚拟世界,里面布满植物

在自己职业前景尚好之时,罗比毅然决然放弃升职加薪,从艺术培训机构裸辞,转身投入全职艺术家的行业。她自学建模软件,建造了一片治愈系虚拟世界,里面布满了各类她所创作的植物、昆虫等属于大自然的事物,她用柔和、轻松的风格在虚拟艺术领域开创了一条独特的道路,而这条路上,她除了治愈了自己,也治愈了别人。

SuperELLE:你为什幺会选择植物作为创作主体?

罗比:我大学本科学的就是景观设计,那时候我就常常去山里做调研,学习植物分类,了解植物特性。所以植物于我而言本就是很熟悉和亲切的意象。加之前两年疫情的时候经常呆在家里,包括没辞职之前我因为工作压力很大,开始意识到自然的可贵。当我认真观察后发现,我的生活其实被大自然所包围。每一棵植物都安静地拥有着自己的世界,我向往这种纯粹和平静。

SuperELLE:用虚拟艺术去展现植物和生态环境有什幺不可替代的优势吗?

罗比:首先,虚拟艺术可以是动态的。在我的理解中,大自然本身就是“流动的”,而我可以通过虚拟艺术的形式让我的创作“动起来”,还可以加上配乐等内容去充分地展现我想要表达的氛围和情境。这是这种艺术载体最显着的特殊性。加上相比于绘画等艺术形式,我可以相对容易地在原有的作品基础上去做二次、三次创作。虚拟数字艺术有一种延续的“生命性”。

SuperELLE:在你的所有创作中,你印象最深的一幅作品是什幺?

罗比:目前为止,我印象最深的作品应该是《富饶之花——Flowerof Abundance》,其实这是我想通过植物来表现女性力量的一幅作品,你可以从中看到颜色鲜艳、种类丰富的花与种子交织在一起,从中间向外蔓延的一个形态。花朵美丽,但并不脆弱,和我想要去表达的女性态度有异曲同工之妙,她们都是毫无畏惧的、释放的、旺盛的。

SuperELLE:在创作虚拟生态环境艺术之后,你对大自然是否有了一些新的思考?

罗比:在创作之前,我的焦点或许更多是落在大自然平静且稳固的特质上。但在开始创作之后,我又开始关注到了生态系统中“有力量的”“有野性的”那一面。即便是一棵植物,也需要克服遮挡,往向阳的地方去,在一定程度这也可以被理解为是一种“对阳光资源的抢夺”。“弱肉强食”这类看似残酷的概念其实维持着整个生态链的平衡。所以从今年开始,我的创作也不自觉地发生了一些转变,比如我会使用一些更具冲击性的颜色来展现这种“力量感”和“冲击感”。

SuperELLE:对于你之后的创作,我们还可以期待什幺?

罗比:我仍会将创作的主体专注在生态系统上,但它将不仅仅只是植物,我会更多地加入昆虫、微生物,包括雾气、雨水等自然界气候的表达。除此之外,我现在还有在尝试新的艺术载体,比如VR互动、3D打印等更为“物理性”的形式,尝试更多的艺术可能性,去展现和传达我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