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辛霞 张玫

摘 要:基于605份对杭州市高校大学生调查问卷,采用熵值法来测度大学生就业能力总指数和关键来源。研究发现,大学总体就业能力良好,就业能力的关键因素是专业就业能力、就业人格取向、就业发展能力及社会应对能力等,专业实践能力、专业知识认知、学习态度是专业就业能力的核心要素,职业责任感、专业热爱程度是就业人格的核心要素。最后,提出相关政策建议。

关键词:大学生;就业能力;关键因素;评价指标

中图分类号:G647.38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3-291X(2020)26-0035-03

保障大学生就业一直是党中央和我国政府的重点就业工作。党的十九大报告中,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提高就业质量和人民收入水平,就业是最大的民生”;党十八大中则明确提出“要把大学生就业工作放到所有就业群体的首位,做好以高校毕业生为重点的青年就业工作”。但是,就业能力不能满足用人单位的需求是大学生就业难题的重要表现之一[1]。那幺,新时代大学生就业能力的关键因素包括哪些?就业能力呈现哪些特点?针对以上问题,对杭州市高校大学生进行实地调研,采用熵值法测度就业能力总指数、揭示关键来源因素。

一、大学生就业能力评价指标构建

就业能力是大学毕业生在校期间通过专业及相关知识学习、积累,对自身潜能进行开发而获得的能够实现自我职业生涯目标、满足社会需求、实现自我价值的技能和能力[2]。大量研究文献表明,大学生能力构成要素是多维度的、动态发展的指标。从心理学角度,大学生的就业能力包括专业能力、就业人格、职业形象以及人格兼容度等四个基本维度[3];从毕业生的认知角度,就业能力指标包括知识掌握、认知性技能、组织胜任技能、职业态度四个维度[4]。曾湘泉(2004)强调除专业基础知识外,自身专业知识较强有利于寻求更大的职业发展空间,其中包括个人与团队的沟通能力、自我继续教育的能力等[5]。

在已有研究的基础上,本文认为大学生的就业能力的度量指标包括专业就业能力、就业人格取向、社会应对能力及就业发展能力等四个维度。具体而言,专业就业能力维度包括学习态度、专业知识认知、知识应用能力、专业实践能力、创新能力等五个方面指标,就业人格取向维度包括道德水平、社会公平、专业热爱程度、敬业程度、职业责任感、积极乐观等六方面具体指标,社会应对能力维度包括语言表达能力、人际交往能力、团队合作能力、沟通能力、抗压能力等五个方面指标,就业发展能力维度包括信息收集能力、求职展现能力、继续学习能力、职业提升能力、就业决策能力等五个方面指标。

二、调查数据、信度和效度分析

(一)调查数据

课题组在2018年7—8月间,通过问卷星和实地调查方法,对杭州市的中国计量大学、浙江农林大学、浙江财经大学、浙江水利水利学院、浙江工商大学、浙江理工大学等高校大学生进行调查,获得605份有效问卷。对于大学生就业能力评价指标采用五级量表法,具体涉及四个维度21个指标,每个题目的选项为不符合、较不符合、一般符合、比较符合和非常符合,分别赋值为1、2、3、4、5。

调查对象中,男生约占30.40%,女生约占59.60%;一年级、二年级、三年级和四年级学生的占比分别为28.6%、36.2%、24.13&、11.07%,理科、工科、文科、艺术体育等专业分别占比为27.93%、15.37%、55.37%、1.32%。从家庭氛围来看,家庭氛围非常好的约占36.86%,家庭氛围比较好约占44.46%,家庭氛围一般的约占16.03%,家庭氛围不好的约占2.64%。

(二)信度和效度检验

采用Cronbachs Alpha指数来检验问卷内部一致性,结果表明,整体信度系数为0.828。二级指标的Cronbach Alpha系数在0.587—0.659之间,由于各个一级指标内部条目仅有5—6个,即观察变量个数较少,0.5左右的α值也具有较强的一致性[6]。效度检验指标表明,KMO值为0.859 7,由于KMO大于0.6;Bartletts球形度检验统计值的显着性为0.000(2=3 343.172),问卷的效度良好。

(三)研究方法

采用熵值法来测算大学生就业能力指数。常用权重赋值方法包括层次分析法、专家分析法,其缺点为依赖主观判断,缺乏客观性。而熵值法可以改进这些缺点。熵值法,借鉴信息论中“熵是对不确定性的一种度量”的概念所形成的一种综合评价方法。信息量越大,不确定性就越小,熵也就越小;信息量越小,不确定性越大,熵也就越大[7,8]。由于篇幅所限未列出熵值法的具体计算过程,本文采用STATA进行相关测算。

三、新时代大学生就业能力总体指数和关键来源分析

(一)大学生就业能力总体指数

根据熵值法结果,大学生就业能力总指数为3.51,大学生就业能力总体良好。从性别来看,男生就业能力总指数(3.571)略高于女生(3.478)。从年级来看,大学生就业能力指数随着年级呈直线上升趋势,大学一到四年级的就业能力指数分别为3.468、3.459、3.50、3.763。从家庭氛围来看,家庭氛围与就业能力呈现V型变化关系,家庭气氛最好的就业能力最强,就业能力指数为3.606,家庭气氛一般的大学生的就业能力,就业能力指数最低,为3.581。从父母职业来看,父母职业为公务员的大学生就业能力最强,就业能力指数为3.550,父母职业为事业单位员工的大学生就业能力次之,就业能力指数为3.563,父母为自由职业者的大学生就业能力最弱,就业能力指数为3.468。

(二)大学生就业能力关键来源

熵值法确定的权重结果表明,大学生就业能力评估的关键因素是专业就业能力、就业人格取向、就业发展能力及社会应对能力等,权重累计达0.702。因此,构建大学生良好的就业能力,应重点关注大学生的专业就业能力,并引导大学生建立好的人格取向。

1.专业就业能力是最为重要(0.301)的就业能力指标。其中专业实践能力最为重要,权重为0.121,体现了专业实践能力在专业就业能力中的突出地位,因此,今后的教学中在夯实专业理论知识的同时,要进一步重视专业实践能力的培养。同时,该指标在总体二级指标中排第一位,体现了专业实践能力对大学生的就业能力培养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专业知识认知、学习态度权重分别为0.059、0.056,在二级指标中排第3位和第8位,说明专业知识的认知,以及认真的学习态度对专业就业能力的贡献重大,大学生要端正学习态度,扩大知识面。

2.就业人格取向是权重排第二(0.261)的就业能力指标。其中职业责任感、专业热爱程度、社会公平三个指标权重分别为0.059、0.058、0.033,在就业人格取向下的二级指标中排名前三位,说明大学生就业人格取向的培养,从以上三个方面着手较为有效。从总体二级指标排名来看,这三个指标分别排在第3、第5和第6的位置,说明这三个指标对大学生的就业能力的贡献起到重要作用,应给予重点关注,也说明从职业、专业、社会三个角度培养大学生的就业人格会起到事倍功半的作用。道德水平、敬业程度三个指标权重均为0.033,在二级指标中的排名为14位,影响不大。此外,影响最小的是积极乐的态度,权重0.021,在二级指标中的排名为21位,影响较小。

3.就业发展能力权重排第三(0.222)的就业能力指标。其中职业提升能力、就业决策能力、信息收集能力三个指标权重分别为0.057、0.056、0.054,在就业发展能力下的二级指标排名前三位,说明就业发展能力的建设从以上三个方面着手可以起到较好的作用。从总体二级指标排名来看,这三个指标分别排在第6、第8和第10的位置,说明这三个指标对大学生的就业能力的贡献一般。另外两个指标求职展现能力、继续学习能力的权重分别是0.032、0.022,对就业发展能力影响较小,其二级指标排名分别排在第16、第20位,因而它们对大学生就业能力发展力及其对就业发展能力的提升影响相对较小。

4.社会应对能力权重排第四(0.216)的就业能力指标。其中抗压能力权重为0.062,对大学生的社会应对能力的提升起到关键作用。该指标在二级指标排第2位,学生对抗压能力的看法差异较大,该指标对就业能力评估影响重大。其次是语言表达能力,权重为0.054,对大学生的社会应对能力的培养起到重要作用。该指标在二级指标排第10位,学生对抗压能力的看法差异一般,该指标对就业能力评估影响一般。

四、结论与建议

本文从专业就业能力、就业人格取向、社会应对能力及就业发展能力等四个维度来构建大学生就业能力评价指标,包括了21个具体评价指标。熵值法分析结果表明,大学生就业能力总体良好。大学生就业能力评估的关键因素是专业就业能力、就业人格取向、就业发展能力及社会应对能力,专业实践能力、专业知识认知、学习态度是专业就业能力的核心要素,职业责任感、专业热爱程度是就业人格的核心要素,职业提升能力、就业决策能力、信息收集能力是职业发展的核心要素,抗压能力、语言表达能力是社会应对能力的核心要素。

因此,建议从以下几个方面来提升大学就业能力:第一,加强职业教育,提供就业指导。学校应该开设系统的职业生涯课程,加强大学生在校职业教育,让大学生结合自身发展意愿及对社会职业的了解及早设定职业目标。第二,强化校企合作,增加专业实践课程,提升大学专业就业能力。专业实践能力是大学生专业就业能力的核心,具体提升策略包括增加专业课程的实践环节,尤其是虚拟仿真实训课程;强化与企业合作,提供专业实习机会、开展业界导师讲座等。

参考文献:

[1]  吴国举,肖云.大学生就业困境分析与对策研究——基于对重庆1618名大学生和272家用人单位的调查[J].青年探索,2008,(2):83-86.

[2]  代洪甫.大学生就业能力的构成及提高对策[J].人力资源开发,2009,(1):30-32.

[3]  龚勋,蔡太生.大学生就业能力:要素、结构与培育路径[J].江苏高教,2018,(1):91-94.

[4]  宋齐明.本科毕业生就业能力培养现状及影响因素——基于本科毕业生调查数据的实证研究[J].教育发展研究,2017,(23):23-29.

[5]  曾湘泉.变革中的就业环境与中国大学生就业[J].经济研究,2004,(6):87-95.

[6]  Cortina J M.What is coefficient alpha? An examination of theory and applications[J].Journal of Applied Psychology,1993,78(1):98-104.

[7]  霍增辉,张玫.基于熵值法的浙江省海洋产业竞争力评价研究[J].华东经济管理,2013,(12):10-13.

[8]  卫民,安景文,韩朝.熵值法在城市可持续发展评价问题中的应用[J].数量经济技术经济研究,2003,(6):115-1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