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丹
摘要：在 “一带一路”倡议稳定有序推进中，起点城市西安实现了新的跨越，翻译产业更是获得前所未有的发展时机。西安市翻译产业必将在其定位格局中应对巨大挑战，但机遇更是空前的。西安市的翻译产业应抓住“一带一路”倡议的契机，审视自身，重新定位，从翻译服务走向语言服务，加快自身发展的同时，助力“一带一路”建设。
关键词：“一带一路”；西安市翻译产业；语言服务
一、引言
“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简称“一带一路”倡议。“一带一路”倡议强调相关各国要打造互利共赢的“利益共同体”和共同发展繁荣的“命运共同体”。我国西北地区在“一带一路”倡议下将打造成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其中，陕西的定位是形成面向中亚、南亚、西亚国家的通道，陆海内外联动的重要节点，商贸物流枢纽、东西双向互济的重要门户、产业和人文交流基地。西安，尤其会打造为内陆型改革开放新高地，并全面建设航空港、国际陆港。习近平总书记2020年4月在西安指出，要围绕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打造内陆改革开放高地，深度融入共建“一带一路”大格局。
实施“一带一路”倡议，开展涉外经济文化活动必须以语言互通为前提，对语言服务的需求也是全方位、多层面的。“一带一路”倡议的有力推进需要支撑性的翻译服务作保障，翻译产业将面临更广阔的发展机遇。翻译服务的基础性、支撑性和战略性的地位日益突出，翻译服务有多强，企业发展就能走多远。西安市翻译产业必将在其定位格局中应对巨大挑战，但机遇更是空前的。如何充分利用此难得发展机遇，发展壮大翻译产业，如何高质量地服务于“一带一路”倡议，提供一流水平的翻译服务成为西安市翻译产业面临的重要课题。
二、“一带一路”倡议下西安翻译产业面临的机遇与挑战
“一带一路”是途经国家最多、辐射区域最广的合作发展圈。“一带一路”让起点城市西安在前所未有的时机下实现了新的跨越。八年来，西安已与国外的34个城市成为国际友好城市，67个城市成为国际友好交流城市，它在全球18个国家设立了21个华侨事务联络点，接待了包括印度总理莫迪在内的许多国家元首和政府首脑。目前，邻国泰、韩、马来西亚、柬埔寨在西安已开设总领事馆，意大利、西班牙等26个国家已在西安设置签证中心。西安在“一带一路”的参与度和活跃度不断提升，被批准建设第9个国家中心城市。海外主要投资者从东南亚扩展至俄罗斯、哈萨克斯坦、巴基斯坦等“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一批制造业、电子信息、生产性服务业国际知名企业落户西安并取得长足发展，截至2020年，实际利用外资达到76.77亿美元。2020年西安市生产总值（GDP）增速达5.2％，总量10020亿元左右。西安首次进入“万亿俱乐部”，成为西北首个、西部第三个GDP破万亿城市。2021年，西安市进出口总值更是达到4400亿元，同比增长26.5%。中欧班列长安号开行总量累计突破1.13万列，已面向中亚、南亚、西亚及欧洲开通运行16条干线通道，覆盖“一带一路”沿线14个国家45个城市。“一带一路”国际多式联运智慧物流枢纽平台项目等也在有序推进，陆港集装箱吞吐量高达30万标箱，西安港进出口贸易额更是突破150亿元。航空货运更是发展迅速，“十三五”期间，西安咸阳国际机场的货运航线由5条增加至33条，联通全球11个国家和30多个主要枢纽城市；航空货运量从2016年的23万吨上升至2020年的近40万吨，跻身中国前十位。陕汽控股集团也先后在15个“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建成本地化工厂，产品远销海外100多个国家和地区。为加强国际交流，西安还成功举办世界园艺博览会、丝绸之路国际博览会、欧亚经济论坛等重大国际活动。
作为“一带一路”的先锋一线，西安市深入贯彻执行习近平总书记在第三次“一带一路”建设座谈会上的重要指示精神，按照高标准、可持续的目标，毫不动摇地开展对外开放战略计划，屡现推动共建“一带一路”高质量发展新作为，在加速建构内陆地区低成本、高效率、优化服务的国际商道方面佳绩亮眼。近年来与“一带一路”各参与国在政治、经贸、文化等领域的交流合作日趋频繁，越来越多的国际会议、会展、赛事在西安举行。西安在融入世界的进程中不断加快步伐，国际影响力逐年上升。随着对外贸易扩大，外商投资增长，外企本地化作业流程的进行，翻译市场要应对巨大需求，西安翻译行业急需更新观念，直视自身缺陷，融入发展的潮流。“一带一路”倡议必然会加速翻译产业的发展，而翻译产业的发展也必会加速“一带一路”的建设步伐。
有机遇同时也面临巨大挑战。姚亚芝与司显柱（2018）对语言服务行业互联网招聘信息进行了深入分析，研究了包括西安在内的383个国内外城市语言服务行业的发展现状及人才需求。对语言服务企业进行统计分析，结果表明，语言服务企业规模以中小型企业为主，且该行业分散在其他行业中，没有纳入《国家经济行业分类》标准，尚未形成独立发展的行业地位。由此可见，语言服务行业政策扶持力度偏弱，需要投入的比例有待加强。翻译服务隶属于语言服务范畴，在西安市的发展更是相对落后。2016年亚太地区翻译公司排名前十五位中没有西安本土翻译企业。语言服务业国际知名调研机构Nimdzi发布的2020全球语言服务企业100强榜单中，上榜的中国语言服务企业Transn， CSOFT International，SunyuTransphere，Lan-bridge及Glodom Language Solutions 依然位于武汉、深圳、江苏、四川、香港等南方区域。西安市的翻译产业与之比较差距巨大，基本上还处于传统的翻译行业，面临极大挑战。在“一带一路”倡议下，随着欧洲经济圈和亚太经济圈的连接，以及西安的地缘、文化、政治优势的推进，翻译诉求、翻译内容、翻译方式、翻译标准都有所延伸拓展，固有的翻译产业已跟不上新形势的发展。西安现有翻译产业需要注入“一带一路”的时代特征，加快自身发展的同时，助力“一带一路”建设，同时也有助于提高西安区域经济国际竞争力，扩大西安市的知名度和影响力。
三、翻译的语言服务转向
（一）语言服务的时代背景
大数据时代下，借助翻译技术、自然语言处理技术、计算机辅助工具及项目管理模式的大量应用，翻译效率极大地提高。全球化与信息技术的飞速发展、本地化行业的兴起促使翻译愈来愈呈现出时代感的特征，如，翻译内容的多模态性、翻译队伍的合作性及翻译市场的多样性。语言服务价值在时代特征中日益凸显，翻译逐渐发展为新兴的“语言服务产业”。语言服务的定义分为广义和狭义两种。广义的语言服务是指利用语言文字、语言知识、语言艺术、语言技术、语言标准、语言数据、语言产品等语言衍生品来满足政府、社会及家庭、个人的需求，是对社会语言资源进行规划、挖掘、配置、传承的行为活动。广义的语言服务主要聚焦于语言战略、语言资产、语言数据等方面的研究。狭义的语言服务旨在为人们提供语言信息转换所需的技术、工具、知识、技能，或直接提供语言信息转换服务和产品，帮助其解决语际信息交流中出现的语言障碍的服务活动。它以语言文字为内容和材料，进行信息和数据创造以及形式转换，主要包括语言文字、信息内容设计与开发、本地化、语言技术软件开发、语言技能教育与培训、语言行业研究与咨询、语言服务行业管理等。狭义的语言服务呈现出与翻译更为普遍紧密的关联。
自2008年北京奥运会中“语言服务处”“语言服务志愿者”等词的频繁出现，语言服务业作为新生行业开始受到关注。2010年，中国翻译协会首创“语言服务行业”而不是“翻译行业”命名会议名称，标志着中国语言服务行业的诞生。2012年，首个翻译行业的权威报告《中国语言服务业发展报告2012》在其定名中也未用“翻译服务”，进一步明确翻译的定位，属于语言服务，但不等同于语言服务。随着《2016年中国语言服务行业发展报告》的发布，翻译已呈现明显的语言服务转向，我国语言服务行业开启产业化发展模式。2017年12月李克强总理来到国内语言服务标杆企业湖北武汉传神语联网网络科技有限公司进行考察，密切关注着语言服务这个行业，并用行动支持着这一领域的发展。2018年12月，中国光谷多语产业技术创新战略联盟与全球创新型多语信息处理与服务提供商传神语联网联合举办的“2018年首届传神者大会”在武汉隆重开幕，语言服务步入高速发展阶段。2019年6月底我国提供语言服务的企业已达369935家，与2018年年底相比，半年间多了将近5万家，充分体现了国内对语言服务的迫切需求。2020年，受宏观经济因素影响，语言服务行业虽然增长放缓，但市场仍以健康的速度在增长。国内如阿里、腾讯、百度、网易，在NMT和翻译服务平台等方面均有布局。
（二）翻译与语言服务
翻译的语言服务转向并不是对传统翻译的彻底否定，翻译依然是语言服务的核心环节，即语言转换，体现着语言服务的重要功能。翻译的语言服务转向更多折射出翻译模式、翻译内容、翻译标准及翻译执行者全景化概念性的拓展。翻译服务在努力融入一个更丰富、更广阔、更具前景的语言行业。从翻译服务到语言服务的转向过程中，翻译服务并不是彻底地被丢掉、否定，而是以全新的语境来考察、审视固有翻译的理念和特征，分析出新行为、新态势。隶属语言服务范畴的翻译服务将突破纯粹的笔译或口译服务，包括更为饱满的业务内容和形式，如语言技术和辅助工具研发、翻译与本地化服务、翻译培训与多语信息咨询等等，是全球化产业链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翻译服务依然是语言服务行业的核心。翻译的内涵和外延大大延伸，不仅是语言层面的转换，更是深层文化的交融，组织管理面的沟通调度。翻译朝着语言服务转向是国家战略、社会市场经济需求的结果。语言服务是中国翻译行业的全新定位。
四、西安市翻译产业发展方向
语言服务的基础性和先导性属性决定着它在“一带一路”倡议中的支撑性地位，关系着中国企业“走出去”、外国企业“走进来”的进程。目前，西安已是国内主要的语言服务生产中心，但西安市绝大多数企业的业务还多局限在笔译、口译等传统的翻译业务，或为北京、上海、广州、深圳等一线城市的语言服务总部交付业务。虽然语言服务企业数量不少，但技术使用和复杂程度、流程创新、所提供服务的数量和类型、分包水平却参差不齐，普遍规模小，也没有完整的翻译品质控制流程。在语言服务行业蓬勃发展的今天，西安市的翻译产业应抓住“一带一路”倡议的契机，审视自身，重新定位。西安市众多企业最近两年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进行投资或贸易往来，利用此契机，西安市翻译企业应重视技术深挖服务价值，开发更新颖、丰富的服务内容，加快多元化发展步伐，如语言服务的定制化，为客户提供针对性强的语言解决方案或是帮助客户实施“语言资源管理”，从“翻译公司”的命名和定位朝着“全球语言服务供应商”奋起直追。从翻译服务走向语言服务，也就意味着发展前景更为广阔，但与此同时竞争与挑战也愈加剧烈严峻，实际上这带给西安市的翻译产业一个崭新的课题：面对“语言服务是中国翻译行业的全新定位”这个方向，该如何应对？
（一）调整翻译理念，关注“客户”概念
翻译的语言服务时代引入了 “客户”的概念，客户对以语言转换为中心的传统笔译、口译、本地化及配套的排版等服务不但不会降低质量要求，其需求反而随时代大势、市场环境、技术迭代在不停变化。高质量、高标准、差异化、多模态是客户的基本诉求。朝着语言服务转向的翻译服务若不更新观念，仅将眼光停留在表层语言文字转换阶段，视文本完成为服务的终结，势必会在转向浪潮中销声匿迹。当代翻译服务必须立体化多层次考虑客户的翻译诉求，以满足客户的翻译目的为基本理念。优质的语言文字转换工作固然是根本，但仅此远不能达到客户预期，满足客户诉求。语言服务业是市场化、商业化和全球竞争的服务行业，提供服务的组织要持续发展，需要持续不断地获得项目以及合理的项目利润。如果依旧停留在前翻译时代，不重视项目提供方的客户，企业可能就失去项目甚至是客户，难以为继，更别提转向发展。语言服务的特点决定了任何语言服务组织都要以客户满意为标准，一切以客户为中心。
（二）提升语言服务层次
语言服务按其发展大致分为四个阶段：基础翻译服务阶段、综合翻译服务阶段、体系化语言服务阶段、高级顾问语言服务阶段。前两个阶段强调翻译，后两个阶段更侧重于语言。西安市的翻译产业已具有前两个层次的规模与实力，应在前两个层次的基础上向后两个层次发展。“体系化语言服务”是指为客户提供全套的针对特定领域特定需求的语言服务规划方案，如，能够实现客户某个产业链、产品线的全套语言解决方案，完全依照客户的实际需求来制定。而“高级顾问语言服务”则是指语言服务公司能在业务技术上代表这一领域的最高水平，形成业界权威，作为客户的高级语言顾问不但能提供某些领域的全套服务，而且能够开发管理语言活动规划产品项目。随着西安融入“一带一路”步伐的加快，西安的语言服务企业除了简单的口笔译服务之外，还需要提供语言服务解决方案以及“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市场准入、法律、宗教、标准、资源等多语言咨询服务。当前，我国能够提供多语言解决方案和多语言企业级咨询的公司基本还没有出现。西安市的语言服务企业应该积极响应新的市场需求，从语言服务提供商到语言解决方案与多语言国际咨询服务，努力踏入高端语言服务市场，实现语言服务能力显着升级。语言服务提供商如果能转变为知识处理外包商（KPO）或全球内容策略师——并能成功进行自身定位和市场营销，将会发现越来越多的机会，因为这样的企业可以提供满足企业需求的数据驱动型服务，找出超越“优质翻译”之外的真正价值，制定计划将其交付给客户，满足客户需求。
（三）注重翻译品牌建设
翻译品牌是翻译企业的产品、信誉、文化、技术、实力等重要信息所凝聚的一个品牌符码，是衡量翻译企业及其产品社会公信度的尺度。良好的企业品牌不光能使企业在诸多竞争中握有主动权、赢得竞争力，也是语言服务转向的必然要求。品牌化发展是西安市翻译产业更新升级的必由之路。西安市翻译产业需在现阶段提升服务，积累专业经验，建立良好的企业形象，扩大企业的影响力；与此同时，建立多元化的人本文化，发展独特的企业文化；还要对自己的优势行业定位准确，走“小而精”之路，深耕细酌语言服务需求客户，逐步实现西安市翻译品牌的影响力，实现业务与规模的双向增值。例如，设立在西安曲江369互联网创新创业基地的丝路翻译产业联盟通过“语言+互联网+产业”模式，搭建在线翻译云服务平台，整合翻译公司、高校、出版社、翻译从业者等行业资源，为“一带一路”建设提供专业语言服务。
（四）进一步加强产学研合作
现阶段，语言服务业高素质的翻译、管理、技术等核心领域人才依然匮乏，低端竞争无序繁杂，规范程度不高，欠缺国际竞争力。人才问题是制约西安市翻译产业的瓶颈。“一带一路”倡议的提出，给西安市语言服务业创造了极佳的发展机遇。抓住机遇，进一步加强产学研合作，培养优质人才服务“一带一路”建设是有效途径。全国翻译本科（BTI）学位授予点飞速增长，翻译专业硕士（MTI）学位授予点截至2019年已有253所大学。“国际语言服务”已于2021年获批二级学科，北京语言大学将于2022年起开始招收和培养博士、硕士研究生。西安市目前有11所高校设置了MTI专业学位。北京外国语大学国家翻译能力研究中心发布的《2019年中国大学翻译能力指数》覆盖了包括港澳台地区高校在内的全国454所大学，其中西安外国语大学位列中国大学翻译能力第六。企业完全可以与高校进行产学研合作，共同培养具有人文底蕴和国际视野、契合市场需求的复合型、多语种语言服务人才。产学研合作教育的模式可从根本上解决企业需求与高校教育相脱节的问题，缩小企业需求与高校语言服务人才培养之间的差距。企业努力成为“第二课堂”，深度参与高校人才培养方案的制定，为学生提供语言服务实践。学校可以以市场为导向，“定制”培养高素质的语言服务人才以满足翻译市场需求。在教学任务的实际设计中，通过了解企业在“一带一路”贸易合作过程中使用的语种、形式、场景等信息，来设计各语种的运用场景，对每一实践任务进行场景细化，对每一任务中学习者输出的语言种类、语言内容、语言能力的表现进行预测和记录。这样，借助学校平台，企业选拔优秀翻译人才服务企业，助力“一带一路”建设。企业同高校的合作，也可以促进翻译专业人才培养模式改革，如加强医药、知识产权、石油、法律等专业领域高端翻译人才的培养，巩固完善产学教三位一体的人才成长系统，通过师资、设备、实习实践基地等资源的搭配共享利用，储备一批既精通语言技术又具备专业领域知识、积极创新的翻译人才后备队伍，从而实现双赢。
五、结语
“一带一路”是中国推动区域经济合作与发展的重要决策。“一带一路”倡议的提出，使内陆城市西安站到了向西开放的最前线，让西安与世界的距离拉近缩短。“一带一路”倡议打造政治互信、经济融合、文化包容的命运共同体，这些目标的推进都需要翻译产业的支撑助力，同时也将大幅拉升翻译产业的全球化进展。经济发展与翻译产业互为裨益，经济的迅速发展为翻译产业带来前所未有的发展机遇，而翻译产业的奋发崛起也将稳定地推动经济持续上升。尤其处于当前一个充满挑战的时期，面对严峻复杂的国际经济形势和新冠肺炎疫情，翻译产业面临各种不确定性，更需要为未来重塑自己。在机遇与挑战并存的情况下， 语言服务行业的基础仍然牢固，西安市翻译产业的语言服务转向是翻译产业发展的全新定位与必经之路。努力走出原先比较狭隘的小圈子，富有创造力和前瞻性，提升翻译行业整体水平，适应国际化大都市发展的需求。西安市翻译产业应落实国家战略，加强融合创新，汇入到当今内涵更为丰富、领域更为广阔的语言服务市场，从“翻译公司”发展为“全球语言服务供应商”，进一步推进“一带一路”的建设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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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单位：中共陕西省委党校（陕西行政学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