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文 张新美
摘要：对外直接投资（FDI）与经济增长的关系一直是国内外学界研究的热点，开展此类课题研究，有助于各地区合理利用FDI及提高自身向外投资的能力。当前新冠疫情对全球国际贸易产生巨大冲击，对外投资缺乏活力。如何有效利用FDI推动经济复苏值得深入探讨。文章经梳理文献得出FDI与区域经济增长的研究成果主要是两个方面：一是FDI与区域经济增长两者之间的内在联系，二是区域内影响FDI的主要因素，如政府干预、市场化程度、人力资源等。文章从不同视角、不同区域探讨FDI对经济的促进作用，以期利用FDI推动经济复苏与发展。
关键词：FDI;经济增长;区域经济;研究综述
外商直接投资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分析，国内外学者主要从两个方面进行深入研究。一方面研究FDI与经济增长的关系，考察FDI对区域经济发展的作用效果研究;另一方面是影响FDI的关键因素，如政府干预、市场化程度、人力资本等因素对FDI与经济增长的影响研究。随着国内外学者研究视角的不断拓展，如有的学者尝试从环境污染、创新效率等方面研究FDI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FDI对区域经济发展的相关文献系统梳理如下。
一、FDI与经济增长关系的研究
（一）FDI显着促进区域经济增长
FDI与经济增长关系的研究，学术界已经有了较丰富的研究，其中主张FDI对区域经济有积极影响的学者占多数。郭熙保（2009）通过国内各省市1999～2006年的数据探索不同数量的FDI以及FDI不同方面的特征会对经济发展产生怎样的影响，通过将外资因素纳入计量分析后，他认为无论是外商直接投资还是国内固定FDI和国内固定资本投资都会促进经济的增长，但FDI的对于经济增长产生的影响明显比国内固定资本投资更大。蓝庆新（2017）基于我国目前的经济新常态，剖析一带一路发展过程中，FDI为我国发展所做的成就，表示对于中国的经济发展，外商投资依旧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
国际视角研究，Ahmed（2012）通过分析马来西亚的经济发展过程，发现马来西亚的经济表现出投入驱动的特点，而其资本要素来源的一个关键渠道就是FDI，可以说FDI在为马来西亚提供经济发展的内在动力方面功不可没。Fayyaz（2018）采用面板分析方法分析了东盟五国出口、FDI与五国经济间存在的内在联系。结果表明，从长期来看，FDI与增长之间存在双向因果关系，短期FDI与出口两者间则是单向因果关系，也证实了出口导向的增长和FDI导向的增长假设在长期和短期内都是正确的。
国内视角研究，刘诗海（2019）根据我国29省的面板数据建立计量模型，Danny（2013）对我国287个城市的数据进行统计分析，两人的结论都是FDI对城市经济增长的作用是显着的。李继宏（2013）、李立民（2015）、张凌生、李春妮（2016）和陈镘羽（2019）研究FDI对广西经济增长的影响，运用多种计量检验方法分析后，均认为FDI对广西的经济发展的有着较强的驱动作用。另外，王艳红（2015）、罗叶（2020）分别研究了天津市和河南省相关数据，得到了相似的结论，认为FDI可促进本省或直辖市的经济增长。周海琴（2018）、卢一夫（2020）通过分析我国GDP以及FDI在较长一段时期内的统计数据，对FDI在我国发展的历程中所起到的真实效果进行探究，总结出FDI对我我国的经济增长起到的作用是显着的。
（二）FDI与经济增长关系不显着
对于外商直接投资在实际中可以有力推动引入投资国自身的经济发展，这一点世界上有大量文献研究赞成该论断。尤其是中国以及其他具有代表性的第三世界国家。然而也有一部分学者对此表露出不同的态度。
Tekin（2012）没有选择热门的发展中国家作为研究对象，而是选择了最不发达国家，此类国家吸引FDI的量和质都较差。从而发现FDI对部分最不发达国家有正向作用，如多哥、贝宁等，但同时，对其他一部分最不发达国家的作用则并不显着，如冈比亚等国。说明在最不发达国家的经济发展中，外商直接投资的所能发挥的效力是不确定的。Adeel（2016）采用面板协整方法，以国内投资、基础设施、人力资本和制度为控制变量，利用特定部门的FDI和GDP对矢量误差修正模型（VECM）对这一前提进行了研究。发现只有少部分产业的FDI与各自的GDP呈现出相关关系，并且巴基斯坦不存在跨部门跨产业的溢出效应。Lawrence（2019）使用结构方程模型（SEM）技术对34个SSA国家1996～2016年期间的数据进行分析，发现外商直接投资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呈下降趋势，在缺乏制度的情况下，外商直接投资对经济所能造成的影响力度很小。研究结果表明，需要有针对性地提高制度质量，以促进SSA的经济增长和发展。何菊香、汪寿阳（2011）通过分析“金砖四国”FDI与各国经济发展之间的联系，用实证检验证明这四个国家的FDI对其经济发展并未提供明显的帮助。
赵春玲（2012）将国际贸易作为变量添加到研究湖北省经济发展与FDI之间的联系中，通过VAR模型实证分析，比较外商直接投资与国贸两者对于经济所能造成的影响力。得出结论是，在促进湖北经济增长方面，国际贸易的作用是显着的，但FDI则并不显着。Yalta（2013）同样运用VAR模型对我国1982～2008年的宏观数据进行分析得出了与赵春玲相似的结论。同时更进一步提出，发展中国家可能并不适应来自于内生经济增长理论的技术溢出以及资本积累，本土产业在来自外商的竞争压力下，容易丧失支配市场的能力。
马立军（2013）通过构建包含FDI技术外溢效应的内生经济增长模型，利用GMM对检验经济增长与FDI之间可能存在的联系。提出FDI在某些条件下有利于省级经济增长，但由于存在“锁定效应”，因此在技术外溢受阻的情况下，FDI对经济的贡献程度会收到削弱。而产生“锁定效益后”，一旦相关变量受到削弱，会影响到FDI对经济的积极影响。从而致使大量资源被用于劳动密集型产业，资源分配不平衡，企业缺乏用于创新的物资，人力资本的作用无法充分发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