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卿:今年过年不回家

揖原文铱

新年作

渊唐冤刘长卿

乡心新岁切,天畔独潸然。老至居人下,春归在客先。

岭猿同旦暮,江柳共风烟。已似长沙傅,从今又几年。

揖译文铱

新年中思念家乡的心情更为急切,独在天涯海角怎不叫我潸然落泪?

年纪已经老大了却依旧寄人篱下,春天脚步多么轻快比我更早回归。

在岭南早晚只能与猿猴相依作伴,或与江边杨柳共同领受风烟侵吹。

我像西汉的贾谊被贬为长沙太傅,不知今后还要几年才有还乡机会?

揖经典背后铱

春节,是中国及受中国文化影响的周边国家的节日,在一年所有节日里,春节最重要,持续时间也最长,民间俗称“过年”。过年与平日最大的不同是,一家人欢聚一堂,坐到一起吃年饭,共享家庭之乐。因此,除非迫不得已,每个家庭成员都会赶回来,与家人一起过年。回家过年,永远是中国人年底的主题。

为何过年时一定要回家?笔者考证一下,可能与传说中“年”是个恶兽有关。传说,“年”长着四只角四只足,力大无比,在每年的最后一天(即除夕)便会出来作祟。当时生产力低下,个体对付“年”的能力不足,人多力量大,于是全家人守在一起,等着“年”的来到,合力把“年”赶走。试想,如果因为你未回家,而导致家被“年”祸害了,那将是多大的不幸?所以不论怎么困难,有什么样的理由,在外的家庭成员都要赶回,助一臂之力。

为了赶走“年”这个坏东西,在一年的最后一夜——除夕,全家都不敢睡觉——“守岁”风俗由此而来。

现代时空概念上的“年”,晚于过年风俗。据中国最早一部释义词典《尔雅》“岁名”条解释,“年”在唐尧时称为“载”、夏代称为“岁”,商代称为“祀”,一直到周代才称为“年”。据此可以推出在周代出现了现代春节的雏形。

需要指明的是,由于受自然、政策,特别是封建时代“父母在不远游”等礼俗因素的限制,过去人口流动的数量并不大,距离也不会远,“外出务工人员”并非古代春节回家人员的主体,而以公务人士和商人为主。

由于道路建设落后和交通工具简单,许多人因为路途遥远,根本无法回家过年,即便到了交通相对发达的隋唐时期,“回家难”现象也无法改变。虽然史料上没有具体说明,但从当时诗人留下来的作品中可以看出。

隋代诗人薛道衡有一首挺有名的诗,叫《人日思归》。诗中写道:“入春才七日,离家已二年。人归落雁后,思发在花前。”薛道衡是河东汾阴(今山西万荣)人,他当时从北方来到南方。人日是正月初七,这说明薛道衡并未能及时赶回去与家人团聚,而是在外过年的。看看南方欢快的节日气氛,自己却独在异乡,所以诗中流露出了他心中无限的惆怅和思乡之情,从侧面说明了古代春节“回家难”之现象。

唐代诗人王湾也曾遇到了与薛道衡一样过年不能回家的情况。

王湾是中原洛阳人,一生中“尝往来吴楚间”。有一年快过年时,他乘船到了今江苏镇江境内的北固山脚下,眼前水阔天长,独雁哀鸣,孤帆远行,再嗅嗅越来越浓的年味,王湾一下子动了感情,写下了《次北固山下》一诗,其中的“海日生残夜,江春入旧年”成了千古名句。

为了解决薛道衡、王湾这类“人在旅途”者回家过年的难题,创造欢乐吉祥的节日气氛,古代官府也会积极想办法,尽量不在快过年的时候安排外出公务。而相当于今天普通“打工仔”的外出谋生者、经商人士,则会早早动身起程上路,避免延误。

渊倪方六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