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李琪程 杨新华 李 琦，2
（1.广东海洋大学经济学院；2.广东海洋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广东·湛江）
［提要］ 基于数据可得性，以2005～2019 年北部湾10 个城市（以下简称“北部湾城市群”）面板数据，通过运用时序全局主成分分析法分析金融竞争力得分，得出南宁、海口和湛江金融竞争力最强，北海、玉林、茂名和阳江的金融竞争力整体一般，钦州、防城港和崇左金融竞争力最差，目前尚低于北部湾城市群金融竞争力平均水平的结论。为了进一步测度北部湾城市群金融对经济发展的具体效应，以北部湾市级面板数据建立固定效应模型，得出金融发展对当地经济有正向推动作用的结论。基于研究结果，提出以一核两极城市群为核心，培育多个金融增长极；优化金融竞争力环境，稳步增加金融体量等对策建议。
金融竞争力是指一个城市拥有或者能够控制利用的金融资源的质量、数量、获得资源的便利程度及成本。随着深化金融改革战略的推进和“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要求，金融竞争力逐渐成为区域经济综合实力的重要指标，是城市参与区际分工的重要比较优势之一。北部湾城市群是2017 年国家设立的国家级城市群，地处华南经济圈、西南经济圈和东盟经济圈的结合部，是服务三南，面向东盟国际大通道的重要枢纽。近年来，随着广西沿边金融改革、湛江成为广东省省域副中心城市和海南探索建设人民币离岸金融中心等战略的推进，北部湾城市群面临金融发展新的历史机遇。顺应北部湾经济发展新形势和地区金融发展的新要求，构建北部湾城市群金融竞争力评价体系和金融经济效应评价模型，客观评价北部湾城市群金融竞争力水平的动态演变和北部湾金融业的经济效应，对了解北部湾城市群金融发展格局、明晰区域金融经济效应，构建北部湾城市群金融高质量发展新体系有着积极意义。
一、文献综述
根据研究主题，本文参考的文献有金融竞争力测度研究和金融的经济效应两个方向，下面将细致阐述。
（一）金融竞争力测度研究。当下关于金融竞争力测度研究的技术手段多为主成分分析法或因子分析法，利用该方法测度金融竞争力的关键在于构建金融竞争力评价体系。一般认为首先提出评价指标的是20 世纪80 年代的瑞士洛桑国际管理学院（IMD），IMD 将金融竞争力划分为资本成本竞争力、资本市场效率竞争力、股票市场活力竞争力和银行部门效率竞争力四个维度；Z/Yen 公司发布的Global Financial Center Index 是目前全球金融竞争力最权威的测度指数，该指数的编制考虑了客观性指标和主观性指标，将世界权威机构发布的人才环境、商业环境、市场发展度、基础设施和城市综合竞争力等指数纳入其金融综合竞争力模型。国内学者针对国内城市的特殊性也建立了相应的测度模型和指标体系。主要有：张建森等（2008）从金融机构实力、金融市场规模、金融开放程度、金融生态环境等5 个方面构建了包含123 个基础指标的评价体系，该评价体系格外突显了金融的生态环境维度；贾中正等（2014）从金融环境、金融基础投资、金融服务、金融发展这4 个方面构建了22个基础指标的评价体系；罗苑玮、乔博（2016）则借鉴了Abraham、Liu Yi-Cheng 的研究成果，从金融显性竞争力、经济发展竞争力、开放竞争力、基础设施竞争力这4 个维度23 个指标构建了广西金融竞争力评价体系，为本文北部湾广西城市的具体分析提供了借鉴。
（二）金融的经济效应研究。熊彼特在1911 年出版的《经济发展理论》一书中指出，金融中介通过调整储蓄、市场风险评估、便利交易行为和促进资源高效配置共同对技术发展和经济增长产生影响。随着内生增长理论的提出，金融在资源配置、技术进步、资本积累和提供市场流动性方面的作用得到肯定。张雪芳、戴伟（2020）也指出金融发展通过配置资源、分散市场风险、降低交易成本、促进技术创新和降低公司运营成本从而推动经济增长。也有学者对金融的经济效应持不同看法，如Robinson，Lucas 指出金融对经济的影响程度有限，金融只能被动适应经济发展而不能主动地对经济产生影响。Ductor L，Grechyna D. 认为金融的发展规模和发展水平应当与经济发展水平相适应，否则会占据大量经济资源，降低整个市场的资源配置效率，对实体经济部门产生严重的挤出效应而不利于经济发展。
黄婷婷、高波（2020）通过构建P-VAR 模型研究金融中介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经济增长效应，得到了除银行部门，保险市场、债券市场和股票市场都对经济具备显着的持续增长效应的结论；常新锋、陈璐瑶（2020）基于2008～2018 年中国省级面板数据通过构建空间杜宾模型得出了金融发展与资本产出效率和配置效率本身与其交互项均能够促进经济发展，但是不利于落后地区经济发展的结论；赵玉龙（2019）以我国2003～2015 年的市级面板数据，通过系统GMM 模型和中介效应分析了金融发展和资本配置效率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影响，得出金融发展对经济增长有促进作用，但是以信贷扩张为主的金融发展对经济的影响具有地区差异性的结论；明雷、杨萍、杨胜刚（2017）则将研究着眼于县域金融的经济效应，通过湖南省县域截面数据构建多元线性回归模型和分位数回归，得出了县域金融有利于地区经济发展，但这种发展是不协调不持续的结论；张雪芳、戴伟（2020）则从更加微观的角度出发，通过1991～2017 年省级面板数据构建面板门限模型，探究金融效率、金融结构和金融规模对经济的影响，实证结果显示金融效率对经济增长的影响程度最大，金融结构的影响程度最小。
综上，在金融竞争力测度指标的构成上主要有宏观经济运行、金融发展规模、金融生态环境、基础设施条件、经济开放环境、金融中介效率等内容；金融的经济效应目前在理论领域尚有争议，结合以国内地域为研究对象的实证研究发现金融对经济多以促进作用为主，但呈现出了随地域、经济发展水平、自身规模等变化的差异性特征。目前，关于北部湾城市群金融竞争力的测度问题研究较少，也鲜有进一步探究该地区金融的经济效应的研究。
另外，国内学者在做类似研究时多采用截面数据进行PCA分析，不能反映该地区金融竞争力的动态演变。因此，本文首先选择以罗苑玮、乔博的指标体系为基础并借鉴其他人研究成果，设计能够反映北部湾城市群金融竞争力的指标体系，再利用该体系应用时序全局主成分分析法测度北部湾城市群2005～2019 年金融竞争力的动态演变，最后通过固定效应模型检验金融对当地具体的经济效应。
二、基于时序全局主成分分析的金融竞争力测度
（一）评价指标构建。衡量地区的金融竞争力不仅要研究金融本身的发展现状，还要关注金融的发展环境、金融的发展潜力以及与金融有关的其他领域，因此本文在借鉴罗苑玮、乔博等的研究成果基础上最终选择以宏观经济环境、金融发展规模、金融发展环境和金融运行效率等4 个方面共17 个指标构成最终的评价体系。（表1）
表1 金融竞争力评价体系一览表
（二）北部湾地区金融竞争力测度实证分析
1、数据来源及数据处理。本文所用数据均来自于广西统计年鉴（2006～2020），南宁市统计年鉴（2006～2020），湛江市统计年鉴（2006～2020），阳江市统计年鉴（2006～2020），茂名市统计年鉴（2006～2020），海口市统计年鉴（2006～2020），其中部分缺失数据均采用插值法处理。同时，为消除单位量纲影响，本文选择以SPSS24.0 软件对原始数据进行无量纲化处理。
2、计算金融竞争力综合得分。本文以2005～2019 年北部湾市级面板数据通过SPSS24.0 软件进行时序全局主成分分析。经检验原数据KMO 值为0.804≥0.7，可进行主成分分析。按照特征值≥1 和因子贡献度超过83%的判断准则共提取4 个公因子，其权重与特征值如表2 所示。由表2 和因子载荷矩阵可得2005～2019 年北部湾城市群金融竞争力综合得分，得分情况如表 3 所示。（表 2、表 3）
表2 主成分权重及提取一览表
3、综合分析。如表3 所示，近15 年南宁市的金融竞争力一直位居城市群第一，海口市和湛江市大部分时间分别维持在第二名和第三名；茂名、北海和阳江的金融竞争力得分排名也较为靠前，其中茂名市的排名较为稳定，阳江市和北海市在不同时间阶段呈现出了明显的下降趋势；玉林、钦州、防城港、崇左的排名较为靠后，其中玉林的金融竞争力排名整体上虽然较为靠后，但近两年来却呈现出上升的趋势，其余3 市整体上没有较大的变化。另外，在2008 年之前只有南宁市的金融竞争力得分为正，随着海口市和湛江市的金融发展条件不断成熟和金融发展水平不断提升，两市相继在2008 年和2009 年其得分系数由负转正，达到了北部湾城市群的平均水平。其余城市（如茂名、北海、阳江、玉林）也分别在 2014 年、2016 年、2017 年和2018 年完成了其得分系数由负变正的转变，目前仅有广西钦州、防城港和崇左的金融竞争力较差，未能达到北部湾城市群的金融竞争力平均水准。
表3 城市金融综合竞争力得分一览表
总体来看，北部湾城市群呈现出以南宁、海口和湛江这“一核两极”城市为核心，三区域协同发展的格局。南宁市是北部湾城市中金融竞争力最强的城市，是广西的金融中心。相较其他城市，南宁拥有最大的经济体量。以2019 年为例，南宁市的GDP 约为湛江和海口两市GDP 之和；金融机构人民币存贷款总额约为海口市的2.28 倍和湛江市的6.08 倍，巨大的经济体量为南宁金融的发展提供了深层经济优势，经济与金融的协同发展效应也使得南宁金融快速发展，竞争力不断增强。南宁市金融竞争力优势，不仅来源于其经济体量，还与其特殊的经济区位有关。南宁作为广西地区金融中心和面向东盟的金融开放门户，随着近年来“强首府”非均衡发展战略的推进和全国知名金融聚集区的建设使得南宁在金融业的发展上获得了持续增长动力，中国-东盟金融城的建成和中国（广西）自由贸易试验区南宁片区的落户也为增强南宁金融竞争力，助力南宁金融高质量发展增添了新动力。
与南宁相比，同为广西沿边金融改革的北海、钦州、崇左、防城港（以下简称“沿边四市”）四市的金融竞争力水平偏低，发展速度较为缓慢。这是因为：第一，沿边四市的城市体量相对较小，加上地处西南边境的欠发达地区使得基础设施和金融发展环境相对较差，制约了进一步的经济发展和金融竞争力水平提升；第二，政府主导的广西北部湾经济区非均衡区域发展策略导致大量项目和金融资源配置到南宁，经济发展与金融发展协同效应导致各地区金融资源的差距拉大；第三，广西沿边四市的产业结构多以第二产业为主，广西沿边金融改革的政策影响具备产业差异性，政府主导的沿边金融改革对第二产业有显着的正向作用，但是对包含金融业在内的第三产业有一定的抑制作用；第四，近年来沿边四市的金融服务重点由农村转向城市，农村金融服务出现了效率低、管理滞后等问题，政府的过度干预也影响了金融资源的配置效率，上述情形严重制约了农村、县域地区的金融发展，成为了沿边四市金融发展木桶中最“短”的木板。
粤西三市中，湛江和茂名两市的金融竞争力差距相对较小，其中阳江排名较为落后。湛江是广东省省域副中心城市和粤西地区的核心城市，作为第一批沿海开放城市，湛江市的对外开放程度和外资利用程度比北部湾大部分城市好很多，其经济总量和金融规模在整个粤西和北部湾地区的排名都很靠前，是湛江金融竞争力提升的优势之一。除此之外，湛江市的工业基础和金融发展环境较好，良好的工业基础和活跃的工业生产为湛江金融业提供了投资渠道和前向需求，工业与金融的相互作用很好地促进了金融业的发展。在金融发展的环境上，湛江的基础设施完备、交通条件良好，还拥有6 所高等院校为湛江金融业培养金融人才，以上是湛江金融竞争力相对较好的主要原因。粤西其余两市的产业结构和湛江较为相似，但城市整体实力与湛江还有一定差距，因此目前其金融竞争力不如湛江。
海口市的金融竞争力常年仅次于南宁，是北部湾地区金融竞争力排名第二的城市。海口市金融竞争力的主要优势来源是其产业结构和宽松的金融政策。2019 年海口市三次产业结构比重为4.5∶15.0∶80.5，是一个典型的以第三产业为支柱产业的外向型城市，其中金融业是海口市第三产业中产值较高的行业。目前，海口正在探索建设人民币国际离岸金融中心，宽松的金融政策使金融业取得了长足的发展，2019 年海口各金融机构存贷款共10，196.24 亿元，证券交易总额8，594.95 亿元，整个金融业增加值占GDP 的比重约为12.5%，金融成为拉动海口市经济增长的重要动力。除此之外，海口的总部经济战略和发达的高等教育体系为海口金融提供了持续增长动力和高质量人才储备，是海口市金融竞争力的优势之一。
三、北部湾地区金融业经济效应测度
北部湾城市群的金融竞争力排名仅是一种内部比较，实际上北部湾城市群的整体经济发展水平和金融发展水平与长江中游城市群等国家级城市群还有较大差距。相关研究发现，金融经济效应的实现受自身经济发展水平和金融发展水平的制约，因此北部湾城市群的金融业在经济发展长期过程中起到的作用值得探讨。为探究以上问题，本文选择以北部湾地区2005～2019 年市级面板数据建立固定效应模型进行实证研究。数据来源同上，另外为消除各指标量刚性影响，本文对所有数据取自然对数处理。
（一）变量设定
1、被解释变量：经济发展水平（EG）。衡量地区经济发展的指标有很多，其中GDP 能够衡量一个地区的经济总量和综合经济水平，故本文选择以GDP 作为经济发展水平的具体指标。
2、核心解释变量：金融储蓄水平（FS）和金融发展规模（FD）。相关研究发现，金融规模对经济增长有显着影响；而储蓄行为是广大县域和乡镇居民最直接和最有限的金融参与方式，而且理论和实证层面都证实储蓄率的高低与经济增长有直接联系。其中，以金融机构人民币存贷款总额衡量金融规模，以个人储蓄总额代表金融储蓄水平。
3、控制变量：消费规模水平（CS）、政府购买和投资（GI）和对外开放水平（FB）。本文参考GDP 支出法核算原则并基于数据的可得性选择以上3 个变量作为控制变量，分别以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政府财政支出、外资利用总额做具体衡量指标。（表4）
表4 变量描述性统计一览表
（二）实证分析
1、模型设计。本文基于Hausman 检验和面板模型的F 检验结果最终选择以北部湾市级面板数据建立固定效应模型进行研究，同时为检验核心解释变量的稳健性，本文选择以逐步添加变量的方式进行回归。经检验原模型存在个体异方差和同期截面相关，故选择对模型进行加权修正和采取稳健估计的方式进行回归，其基准模型如下：
式中，i 代表北部湾具体城市，t 代表具体年份，α 为常数，β、γ、δ 为各变量的系数，Xit代表上述三个控制变量，μi为北部湾城市的个体效应，θit为该模型的随机扰动项。
2、结果分析。根据实证结果显示，核心解释变量FD 始终在1%的水平上正向显着，说明以金融发展规模为指标的金融发展水平在过去15 年确实对北部湾地区的经济发展起到了正向推动作用。原因在于：第一，金融发展规模越大意味着市场中的货币流动性越强，经济循环的速度也就越快，从而推动了就业规模和经济总量的增加；第二，金融的规模资金越多，金融资本的服务范围也就越广，金融机构才能有足够的资金对社会各行业中的优良企业提供资本支持，才能有足够的资金与实体经济融合支持实体经济，从而促进经济的发展。当然，金融规模并非越大越好，金融规模应与社会总体经济发展水平相适应，目前北部湾地区的金融规模和金融发展水平尚未达到效应转换的临界值，当下仍是以正外部效应为主。
核心解释变量FS 始终在1%的水平上正向显着，说明以金融储蓄为指标的金融发展水平在过去15 年同样推动了北部湾地区经济的发展。可能的原因在于：哈罗德-多玛模型证明，在储蓄能够有效转化为投资的前提下，经济增长率随储蓄率的增加而增加，这意味着居民储蓄通过银行等金融机构将储蓄转化为投资，通过发挥投资对经济的推动作用从而促进经济发展；另一方面世界银行增长与发展委员会在《增长报告：持续增长和包容性发展战略》中证实了高储蓄与经济增长的一致性。因此，北部湾地区通过储蓄的有效投资转化和遵循比较优势发展战略发挥了储蓄对经济增长的推动作用。
在控制变量上，消费水平影响虽然为正但不显着，其余控制变量均正向显着。消费水平之所以不显着，原因在于：第一，高储蓄的紧约束抑制了整体消费水平，从而抑制了消费对经济的拉动作用；第二，北部湾地区的平均工资收入水平较低，2019年北部湾在岗职工的平均工资仅为全国平均水平的86%，低收入意味低消费和消费的非持续性，从而抑制了消费的经济增长动力。（表5）
表5 北部湾十市面板回归结果一览表
四、结论及启示
（一）研究结论。本文基于时序全局的主成分分析方法，得出北部湾城市群2005～2019 年的金融竞争力得分与排名，南宁市的金融综合竞争力最强，海口与湛江次之；茂名、北海、玉林、阳江的金融竞争力处于城市群中等水平，其中北海的金融竞争力近两年呈下降趋势，玉林的金融竞争力呈上升趋势；钦州、防城港和崇左的金融竞争力较差，目前仍未达到北部湾城市群金融竞争力的平均水准。为测度北部湾城市金融业的经济效应，本文基于市级面板数据建立固定效应模型，得出北部湾十市的金融业在过去15 年推动了当地经济的发展，是当地经济增长的动力之一，其中金融发展规模和金融储蓄都是实现金融经济效应的主要动力的结论。
（二）发展启示
1、以一核两极城市群为核心，培育多个金融增长极。北部湾现有的经济发展水平无法给所有城市提供金融发展所必需的要素资源和政策条件，因此应当采取非均衡增长策略，培育可辐射、带动周边城市的金融增长极。北部湾城市群的城市规划中以广西南宁为核心城市，以广东湛江和海南海口为主要增长极，共同构筑了北部湾区域经济发展的主要战略支点，因此北部湾经济区的金融发展格局应当仍以“一核两极”城市为中心，构建三省三核的区域金融增长极，带动三省区金融和经济发展。
广西应继续对南宁金融聚集区和中国-东盟城建设提供支持，以南宁相较东南亚完善的基础设施的较大的经济体量吸引东盟国家的金融机构入驻南宁，同时依托金融改革试验区和中国（南宁）自贸实验区的政策优势，加强与东盟国家的金融机构合作，发展跨境保险和跨境人民币贸易融资业务，努力将南宁建设成区域国际金融信息中心和北部湾城市群的金融洼地，辐射带动广西北部湾其他城市金融业的发展。湛江是广东省省域副中心城市，应利用好前所未有的历史机遇和背靠粤港澳大湾区的地理优势，探索差异化的金融高质量发展新路径，一方面要对标粤港澳大湾区城市群，通过持续深化金融改革和优化营商环境积极承接“双区”金融辐射和金融产业转移；另一方面支持本地金融机构做大做强，构建具有区域聚集辐射效应的金融机构体系，努力把湛江打造成服务粤西，辐射北部湾的地区金融中心。海口应利用好海南自由贸易港和国际旅游岛的政策优势，进一步深化金融改革开放，不断优化基础设施建设和推进总部经济战略，以宽松的金融监管政策和良好的运营环境吸引外部融资和国外大型金融机构总部入驻，探索建设人民币国际离岸金融中心和海南区域金融中心，辐射带动海南省金融发展。
2、优化金融竞争力环境，稳步增加金融体量。北部湾地区的金融发展水平尚未达到出现金融负效应的水平拐点，目前金融水平的提升和金融规模的增加有利于经济发展。因此，一方面要优化金融竞争力环境，加强金融基础设施建设，通过招商引资和利用货币政策引导居民闲散资金参与基础设施和其他重大项目建设，增加市场流动性。另一方面北部湾区域金融发展应当以服务实体经济为主，着力发展普惠金融，完善农村合作金融体系；以改革创新为动力，开展面向东盟，服务三南，具有北部湾特色的金融创新，充分发挥南宁、海口和湛江地区金融增长极的带动作用，促进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的良性互动，确保金融规模的健康扩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