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明
散文教学要从细节处品味作者情感
——以散文《背影》教学为例
■徐小明
《背影》是朱自清先生创作的具有代表性的散文，文章最为突出的特点是运用平实、真挚的语言来表现出伟大的父爱，可谓“平中见奇”。笔者以《背影》一文的赏析和教学为例，引导学生抓住细节，在文字中品味父子之间的真挚情感。
细节 切入 构思 语言
在对散文作品进行教学时，我们要抓住细节品味作者情感，领悟作品内涵。《背影》是朱自清先生创作的具有代表性的散文，文章最为突出的特点是运用平实、真挚的语言来表现出伟大的父爱，可谓“平中见奇”。该散文的主要内容是父亲在车站送别时为儿子买橘子，这是父子生活当中最为平常的一件事，但是我们通过作者对背影、情景等细节的描写，无不被父亲对儿子真挚无私的爱所打动，这也正是《背影》历久弥新的魅力所在。笔者以《背影》一文的赏析和教学为例，引导学生抓住细节，在文字中品味父子之间的真挚情感。
一、细节里的切入
父母对孩子关怀备至，这是一种不可割舍的血缘亲情，而对父母之爱的描绘往往需要通过一定的事件来进行表达，这其中可选的事例多种多样。同样，朱自清先生与父亲之间的故事应该也是比较丰富的，但是作者并没有将这些事例描绘出来，而是剪辑了背影这一视角来进行切入。背影本是生活中的平常点滴，但正因为是细节，才成为人们容易忽视的内容，才会让人觉得弥足珍贵，倍受感动。作者用父亲的背影作为主旋律，特别突出了父亲青布棉袍和黑布马褂的背影，这一背影着实不简单，其中凝结着父亲一生的辛苦以及对儿子的爱。教师引导学生品味这平凡的背影中凝结着不平凡的父子深情，让人深深触动的复杂、微妙的情感，能够通过描绘背影的方式来以小见大，这样集中性的描绘和表达让情感更加浓烈和深沉。所以，阅读这篇散文需要让学生明白，对宏大事物的表达往往蕴含在生活的点滴细节当中，无论阅读还是写作，都要有一双善于发现的眼睛，像朱自清先生一样善于从细节中发现父爱。
父母的爱绝大多数体现在生活当中的细微小事上。《背影》中，父亲到车站送儿子并为其买橘子，这在所有人看来是再平凡不过的生活琐事，甚至大多数人都经历过，但正因为这样“润物细无声”的小事才有着代表性和典型性。可以说，朱自清先生所描绘的有关父爱的体验和经历，我们每一个人都有过，教师可训练学生运用这样的描写方式来写短文，描述对自己有触动的人，让学生自然而然地对自身进行审视，也与作者产生情感上的共鸣。
二、细节里的构思
《背影》中包含了叙事、记人和抒情，每一部分都十分朴实，在平实中暗含巧妙的构思，这也是作者在写作中注重细节的结果。背影是全文的亮点所在，为凸显出背影及蕴含的故事和情感，作者不单单对背影进行了细致刻画，还注重把背影作为中心点来做铺垫，让读者在阅读过程中不会感到突兀。教师可用疑问的方式，提示学生寻找文中围绕“背影”这一主题进行的铺垫。如文章开头写父子一起回家奔丧，从表面上看和背影没有直接关联，实际上为背影的描绘营造了悲凉的氛围，奠定了整篇文章的感情基调，也说明背影是在怎样的情形下产生的。父亲当时的境况并不好，但即使身处惨淡光景中，他仍用自己的行动来关爱孩子，悲凉暗淡的氛围与温暖的父爱形成了鲜明对比，逆境中父亲的表现让人觉得弥足珍贵。在这样的情形下，背影变得不再普通，而是满含深情。
文章从父亲和儿子这两个方面下笔，进行映衬和对比。父亲经过认真考虑还是认为应该亲自送儿子到车站，儿子却觉得没什么要紧。儿子不理解父亲，因此在父亲和脚夫讲价、嘱咐车上茶房时反而觉得父亲举止讨嫌。然而，父亲的背影让儿子目睹了他赤诚的爱子心，这让儿子感动流泪，这眼泪不单单有感激，更有着惭愧和后悔，可以说，儿子的内心情感经历了巨大的起伏，也让我们更加深刻地体会到父亲背影存在着巨大的力量。文章本可以在父亲为儿子买了橘子并离去时结束，但作者仍然用一定篇幅对父亲近年的情况进行描述，并且再现背影，前后遥相呼应，在表现出父亲坎坷一生的同时，对背影的形象有了进一步深化。此时的背影虽然仅存于儿子的意念中，却饱含着对父亲浓浓的思念。这样的构思让人啧啧称奇，教师也需提醒学生在写作之时，注重提升对细节的关注和运用，良好的细节构思对文章有意想不到的妙处。
三、细节里的语言
《背影》全篇都选用的是白描的方式，语言平实质朴，没有一点矫揉造作的修饰。虽然我们能够看到全篇都在描绘父子间的深情，但是文中并没有出现“关心”“感激”等词语，作者把这些字眼抽象成对父爱细节的描写，将其浓缩成背影，将深沉的爱与感激挥洒在字里行间。教师可引导学生了解语言是为描绘细节和突出背影服务的，有时候，平实的语言更能体现出作者的深情。
另一方面，作者的遣词造句十分考究，他用的字词绝不随便。朱自清先生在用词方面很有特点，从词汇学层面上看，其特征主要体现在：用词典雅古朴、厚重深沉、高度凝练，使文字显得复古雅致，恰如其分地表现出深沉的父爱。教师可以在解读中帮助学生加强对文字的把握和品味，在日常写作时多多练习，用语言为文章增色。
朱自清先生的《背影》是散文精品，用较短的篇幅描绘出了一个伟大父亲的形象。虽然描绘的故事是生活当中常见的，描绘的内容更是生活中的细节，但当我们阅读时仍会被深深打动，这种真挚的父爱是我们在生活中容易发现但往往不会珍视的。朱自清先生对于父亲每一次背影的刻画都十分细致，对于父亲话语的描绘十分简练，而正因为这些细节让我们看到了平凡当中伟大的父爱。这也指导我们在教学中不要忽视对细节的学习和领悟，要善于在细节处引导学生学习、领悟阅读和写作的精髓和妙处。
（作者为江苏省淮安市仇桥镇初级中学校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