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光 程翠柳
【摘 要】 人工智能聊天机器人ChatGPT的出现给各行各业带来了颠覆性的影响，ChatGPT在管理会计中的应用将是其发展的必然趋势。如何将ChatGPT与管理会计相结合，激发管理活力，助力会计工作提质增效，是推动管理会计转型的关键点。文章在介绍ChatGPT技术特征的基础上，分析了ChatGPT可能对管理会计产生的积极影响，结合管理会计职能发现ChatGPT可以应用于管理会计的智能聊天机器人、成本分析与控制、经营绩效评估、预算编制与执行、投资分析、风险管理、内部报告生成等场景中。同时文章还分析了应用ChatGPT可能面临的挑战，并对未来ChatGPT在管理会计中的应用做了前景展望，以期为ChatGPT在管理会计中的应用做出一些理论和实践层面的创新性探索。
【关键词】 大语言模型； 管理会计； ChatGPT； 应用场景
【中图分类号】 F234.3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4-5937（2024）06-0015-06
一、引言
随着数字化时代的到来，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新兴技术的不断涌现为管理会计的应用提供了新的契机和前景。财政部《会计信息化发展规划（2021—2025年）》（财会〔2021〕36号）指出，要积极支持加快数字化发展、建设数字中国，提升会计信息化水平，推动会计数字化转型，构建形成国家会计信息化发展体系。管理会计作为会计的重要分支，必然会参与到会计的信息化转型中，通过与新兴技术相结合，激发管理活力，助力会计工作提质增效。ChatGPT就是一项能推动管理会计转型的新兴技术，它是OpenAI人工智能研究实验室发布的人工智能聊天机器人，能对用户输入的内容进行预处理和语义理解，然后快速响应并生成自然、流畅的对话，可以解决多种类型的问题，它一上线便凭借其强大的自然语言理解和生成能力成为全球焦点，对各行各业产生了颠覆性的影响。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与智联招聘联合推出的《ChatGPT如何影响我们的工作？——AI大模型对我国劳动力市场潜在影响研究》显示，受ChatGPT为代表的大语言模型影响指数最高的20个职业中，财务/审计/税务位列第一[ 1 ]。因此，加强ChatGPT在管理会计应用方面的研究具有重要意义。
国外已有关于ChatGPT在金融和投资领域中应用的研究成果。Ren等[ 2 ]通过收集金融问题数据集，对比人工和ChatGPT的生成内容，发现ChatGPT表现出更高的专业性和准确性，能够提高效率，降低成本，提高客户满意度，从而提高金融机构的竞争力和盈利能力。Raj等[ 3 ]发现将ChatGPT运用在企业可以改善客户服务，一次处理多个客户查询，节省运营成本。Romanko等[ 4 ]研究发现，将ChatGPT与现有成熟的投资组合优化模型相结合时能获得更稳健、更有利的投资结果。国内也有一些学者针对ChatGPT在审计、会计领域的应用进行了深入研究。程平等[ 5 ]基于ChatGPT的关键特征构建了ChatGPT的注册会计师审计框架模型，探讨了生成式人工智能在审计各环节的应用。谭韵等[ 6 ]认为ChatGPT可以应用在会计领域的会计分析、税收筹划、审计和会计咨询等场景中，提升企业的数据洞察力，快速学习税务法律法规，智能识别潜在欺诈指标，确保会计咨询响应速度和信息一致。陈安萍等[ 7 ]研究发现ChatGPT能为企业财务分析提供更高的效率、多维度的见解，推动财务信息访问一体化进程，帮助降低财务舞弊风险，并针对可能带来的挑战提出了有效对策。李闻一[ 8 ]分析了大语言模型在财务共享服务中心的应用，并对其使用风险进行了探讨。闫宝琴[ 9 ]研究了ChatGPT在会计领域中可能的应用场景，发现其既可以应用于财务共享中的客户服务、财务报告与内部控制评价报告的生成等工作，又可以根据反馈增强分析能力、提供决策建议，还可以与RPA结合使用，执行自动化的业务服务、数据分析等工作。纵观现有文献，已有学者对ChatGPT给会计带来的影响以及ChatGPT在金融、投资、审计和会计领域的应用进行了研究，但尚未涉及ChatGPT在管理会计这一具体领域中的应用，有鉴于此，对ChatGPT在管理会计方面可能的应用场景进行分析非常有必要。
二、ChatGPT的技术特征
ChatGPT是建立在GPT-3.5和GPT-4系列大型语言模型之上的人工智能聊天机器人。GPT（Generative Pre-trained Transformer）是一种预训练语言模型，与传统AI模型不同，传统AI模型是针对某一特定目标训练的，只能处理特定的问题，而GPT是将海量知识融入到一个模型中，可以解决多种类型的问题。2018年至今，OpenAI已发布了5个GPT版本，分别是GPT-1、GPT-2、GPT-3、GPT-3.5和GPT-4，发展历程如图1所示。
最初发布的ChatGPT是以GPT-3.5为基础搭建的，而当前的ChatGPT已使用了最新一代语言模型GPT-4。GPT-4是多模态大模型，它具有强大的自主学习能力、自然语言处理能力和智能交互能力。它在训练时先采用Transformer模型作为原始模型，对图表推理、物理考试、图像理解、论文总结、漫画图文等不同类型的多模态数据集进行自主学习；然后随机抽取问题，让高质量人类标记员针对这些问题写出答案，让模型对这些问答进行学习，引导模型向人类期望的方向做文字接龙，对模型进行有监督的微调；再设计基于规则的奖励模型RBRM，随机抽取一个问题并输出多个答案，让人类标记员对输出的答案进行打分排序，使用排序结果训练奖励模型RM；之后重新抽取一个问题，初始化近端策略优化PRO模型并生成答案，使用RBRM和RM对该答案打分，用这些得分和PRO优化模型，循环往复训练，直到最终优化升级为同人类偏好相合的大型语言模型LLM。
相比GPT-3.5，经过多模态数据集训练和不断优化的GPT-4增加了图像处理功能，增强了代码生成和语言文本生成能力，可以进行语言推理、文章提炼、润色修改和文章扩写，能使用26种语言精确回答数千个问题，可以接受2.5万字以内的文字输入，在各种专业和学术基准方面的水平与人类相当。在模拟美国注册会计师（CPA）、注册管理会计师（CMA）、注册内部审计师（CIA）和注册税务师（EA）考试中，ChatGPT使用GPT-4模型取得了85.1的平均分[ 10 ]。
三、ChatGPT对管理会计的影响
财政部《关于全面推进管理会计体系建设的指导意见》（财会〔2014〕27号）提出，管理会计是会计的重要分支，主要服务于单位（包括企业和行政事业单位）内部管理需要，是通过利用相关信息，有机融合财务和业务活动，在单位规划、决策、控制、评价等方面发挥重要作用的管理活动。基于GPT-4的ChatGPT具有强大的自主学习能力、自然语言处理能力和文本生成能力，本文认为将会对管理会计产生以下积极影响。
第一，可以为管理会计提供决策支持。ChatGPT的自主学习能力可以在不标注数据的情况下对模型进行训练，减少了标注数据的需求，这样ChatGPT不仅能学习到更广泛的语言规律和模式，还能基于人类的反馈不断修正答案。在管理会计中应用ChatGPT，可以对企业的业务数据、财务数据、外部市场信息、管理会计知识以及国家法律法规和政策进行初步学习，通过人工反馈强化学习，优化模型，让其拥有比人类更广泛的知识面；对企业历史数据的学习，能够发现数据中的规律和趋势，提取关键指标，构建分析预测模型，为管理会计提供智能知识服务和有力的决策支持。因此，ChatGPT可以帮助构建管理会计智能聊天机器人，为企业的投资分析、预算编制与执行等提供决策支持。
第二，可以提高管理会计的工作效率。ChatGPT强大的自然语言处理能力和自注意力技术，可以对文本对话中的上下文进行建模，提高自然语言处理的准确性，更好地处理问答、文本分类、信息检索等任务。使用ChatGPT对管理会计人员的问题和需求进行分析与处理，可以预测用户的意图和需要，生成合理的结果。比如，按用户要求进行自动化处理和分析数据，并生成相关的图表和可视化分析结果，减少人为错误和欺诈风险，提高工作效率和准确性。这让ChatGPT能应用于管理会计的成本分析与控制、经营绩效评估以及风险管理等场景中。
第三，可以提升管理会计的信息交互效果。对多模态数据集的学习让ChatGPT拥有智能交互能力，颠覆了过往机器人式的、基于规则的问答方式，能够实现更加智能且自然的对话，提升了用户体验感受，改善了信息的交互和展示方式。运用ChatGPT能让管理会计相关人员更直观地理解和获取信息。比如通过整合图像和文字来展现更生动、可视化的信息，帮助管理会计人员更好地理解和解释财务数据，提升信息的交互效果。所以，ChatGPT可以通过管理会计智能聊天机器人更好地与用户交互，满足用户的需求，生成定制化的报告。
因此，ChatGPT强大的能力有助于加工、处理、深度挖掘信息价值，更准确地分析企业现状，提高工作效率，增强信息交互效果，在管理会计领域具有广泛的应用价值和场景。
四、ChatGPT在管理会计中的应用场景分析
根据ChatGPT的技术特征以及ChatGPT对管理会计的影响，结合管理会计的职能，本文认为，ChatGPT在管理会计中有七个可能的应用场景，如图2所示。
（一）智能聊天机器人
基于ChatGPT对管理会计决策的支持和信息交互效果的提升，可以构建高度智能化、自然流畅的管理会计智能聊天机器人。使用ChatGPT对企业海量的业务、财务数据和管理会计知识不断学习，让其拥有比人类更广泛的知识面，然后搭建基于ChatGPT的管理会计智能聊天机器人，在其内部设置提示词和微调技术，让智能聊天机器人能够实时地通过自注意力机制等技术对用户的问题进行分析和处理，预测用户的意图和需要，以管理会计相关人员身份回答管理会计领域内问题，从而提供更加智能化的决策支持和数据分析，让用户更好地了解企业的财务状况和经营情况，有助于管理人员更加及时和准确地进行决策。比如摩根士丹利财富管理部门（MSWM）通过GPT的嵌入和检索功能利用其智库，用GPT驱动一个面向内部的聊天机器人，在包含数十万页涵盖投资策略、市场研究和评论以及分析师见解的知识和洞见的内容库中执行全面搜索，并有效地释放MSWM积累的知识[ 11 ]。
（二）成本分析与控制
利用ChatGPT对企业的成本进行准确核算和分析，可以帮助企业管理层了解各项成本的组成、变动和分布情况，从而进行成本控制和决策。首先，利用ChatGPT对大量的成本数据进行统计分析，深入理解成本规律和趋势，同时通过自然语言处理和数据分析，了解企业的业务模式、市场情况以及竞争对手的情况，据此形成符合公司情况的成本分析报告或者可视化的文本和图形。其次，使用ChatGPT对成本数据进行训练，构建预警模型，在不断学习优化过程中，提高模型的准确性和稳定性。将成本预警模型应用于实时成本控制，可以让其在实际成本超过预警值时，自动发送预警信息，提醒成本管理人员及时采取措施。此外，ChatGPT还可以分析成本异常的根本原因。例如，程平[ 12 ]构建了基于ChatGPT的成本管理框架模型，能够实现企业成本预测与计划、成本控制与预警、成本核算、成本分析与评价的自动化和智能化，提高企业成本管理的有效性和科学性。
（三）经营绩效评估
通过ChatGPT对各项经营指标和财务数据进行分析，可以评估企业的经营绩效。ChatGPT可以根据企业的业务需求和管理目标，对收集到的经营数据进行计算和分析，发现数据中的规律和趋势，构建分析预测模型，定义适合的经营绩效指标，如利润率、回报率、市场份额等，然后通过自然语言处理技术，将绩效指标转化为可理解的语言描述。例如评估企业的盈利能力、市场竞争力、效率水平等，并基于绩效评估的结果，制定改进和优化策略。苏黎世保险集团（Insurer Zurich）使用ChatGPT对最近6年的理赔数据进行分析，从而找出整个理赔部分的具体损失原因，从而改善承保[ 13 ]。
（四）预算编制与执行
ChatGPT可以辅助企业进行预算的编制和执行，提高管理会计决策的准确性和效率。在预算编制过程中，首先使用ChatGPT对企业历史财务数据、业务数据以及外部市场数据等进行学习，可以发现数据的关联性；其次预测企业未来的收入、成本和利润；最后基于预测的结果，制定相应的预算计划。在执行阶段，ChatGPT可以通过对实际数据的分析，与预算计划进行对比和评估，及时发现预算偏差和异常情况，找出导致偏差的关键因素，为管理会计人员调整和纠正提供决策支持。如摩根大通（J.P.Morgan Chase & Co）使用基于ChatGPT的语言模型来学习解读美联储25年来发表的声明和央行行长讲话中透露的信号，来预测利率政策出现变化的可能时间点[ 14 ]。
（五）投资分析
ChatGPT能帮助企业经营者进行理性的投资分析，减少情绪内耗，妥善应对市场波动，提高市场资源配置效率。将ChatGPT运用到投资管理中，可以建立量化投资模型，帮助决策者处理海量数据，并在较短时间内，对诸如经济周期、市场、未来预期、盈利能力等可能影响投资结果的因素进行多角度分析，进而根据模型分析结果和决策者的风险偏好为决策者生成最优投资决策，提高投资效率。例如全球领先的金融科技公司布罗德里奇（Broadridge）子公司LTX将Liquidity Cloud中的实时债券数据输入到GPT-4大语言模型中，帮助金融机构、对冲基金等简化债券投资流程并提供投资组合建议[ 15 ]。
（六）风险管理
ChatGPT可以通过实时监测市场信息①、企业内部数据和其他相关因素来帮助企业进行风险管理。在风险管理过程中，首先让ChatGPT学习历史数据的模式和关联性，对潜在的风险进行预测和识别。例如市场风险、供应链风险、财务风险等，基于分析结果，对风险进行量化和分类，并将风险指标转化为数值，可以对不同风险进行比较和排序，依据识别和评估的结果，制定相应的风险应对策略，帮助管理会计人员更好地理解风险的潜在影响和可能的应对措施，并提供决策支持。其次利用ChatGPT对实际数据进行监控和分析，可以及时发现风险偏差和异常情况，以便管理会计人员快速响应和采取必要的纠正措施。比如，由GPT驱动的软件Flagright AI可以为金融机构提供跨渠道监控和警报服务，消除了人工监控，提高了响应速度，还能对客户进行风险评分，作为传统风险评估方法的补充机制[ 16 ]。
（七）内部报告生成
内部报告②是指企业为满足董事会、管理者及员工决策与控制需要所编制的反映企业财务状况、经营成果和管理状况的信息文件。ChatGPT可以通过自动分析整理企业内外部数据，生成准确的财务报告、投资报告、经营报告等内部报告。首先，需要整合和准备相关的财务数据、业务数据、市场数据等，以支持报告的生成。其次，将数据整理成适合ChatGPT模型输入的格式，然后利用ChatGPT模型对历史报告数据进行训练和调优，以学习报告的结构、语言风格和内容特点。通过大量样本的训练，ChatGPT可以学习各种报告的模式，进而生成符合要求的报告。基于训练好的ChatGPT模型，用户可以指定报告类型、时间范围、指标选择等参数，定制报告。生成的报告可以输出为各种格式，如文本、表格、图表等，以满足不同的输出需求。报告可以直接发送给相关人员或部门，也可以存储在相应的数据库或系统中，以供后续查询和分析。例如知名量化对冲基金公司Two Sigma利用ChatGPT的自然语言处理能力和大规模语料库，自动化地分析财务报表和新闻内容，成功地生成了美国股市的投资报告[ 15 ]。
五、ChatGPT在管理会计中应用的挑战
ChatGPT的技术特征让其在管理会计中具有广泛的应用场景，能从多个方面改善管理会计工作，但在应用过程中也带来一些挑战。
（一）可能的应用成本问题
ChatGPT作为大语言模型，其训练过程是先在大规模语料库中进行自监督学习，这意味着它的训练过程依赖于海量的数据，包括企业财务数据、业务数据、市场数据等各种数据源，这些数据的质量往往参差不齐，需要消耗大量人力和时间对数据进行筛选处理。此外，绝大多数企业现有的数据库无法处理量级过大的数据，在管理会计中应用ChatGPT还可能给企业带来数据库存储系统扩容以及软件更新等成本。
（二）潜在的数据隐私安全问题
ChatGPT学习的大规模语料库中含有大量的个人或组织的敏感数据和隐私信息，为了生成更接近人类思想的内容，ChatGPT必然会对这些数据进行无差别学习，这一定程度上会带来隐私泄露的风险，一旦这些隐私信息外泄或被非法使用，会给企业、员工、顾客带来不良影响和无法预知的风险，且目前尚无相关的监管制度，保护数据隐私和安全在数据处理环节十分重要。
（三）潜在的模型不可靠问题
ChatGPT是一个基于概率的模型，将用户输入值作为模型的输入参数进行概率猜测，预测最适合回复的词汇，因此其回复有一定的随机性，生成内容的准确度依赖于数据集的质量和数量。错误的数据集会导致生成结果出现误差，但这种误差无法在数据库中直接修改，只能对模型进行二次训练，修正成本高。目前的ChatGPT是基于历史数据进行训练的，如果没有在数据库中更新到最新的会计准则和税法等，将会导致其提出的建议不适用最新的法律法规，从而带来决策风险。作为重视确定性的管理会计，必须要降低ChatGPT应用过程中的不确定性。
六、未来展望
ChatGPT可以为管理会计提供决策支持，提高工作效率，提升信息交互效果，在管理会计场景中具有广阔的应用前景，从而实现降本增效，促进业财融合。但多数关于ChatGPT应用的研究仍在理论设计阶段，ChatGPT在管理会计领域的应用仍然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因此，未来的ChatGPT应用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突破：
第一，进一步推动业财融合。RPA、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新兴技术在管理会计应用中扮演了十分重要的角色，推动管理会计领域ChatGPT与其他新技术的融合，推动管理会计创新发展，重构管理会计框架。通过企业内部现有系统实时收集数据，再利用ChatGPT的数据分析处理能力，减少人工操作，提高数据处理效率。将ChatGPT与ERP等系统集成，实现企业内部资源整合，推动业财进一步融合，有利于消除企业各部门之间的信息不对称现象。但在资源整合的过程中要确保数据隐私和安全，可以在企业内部建立数据保护制度，对隐私和核心数据设置访问权限，敏感信息的访问需要上级审批，通过ChatGPT实时监控数据的使用，跟踪数据传递路径，防止非法访问和数据泄露，保证数据安全。
第二，新型的人机协同模式出现。大语言模型在不断优化之下可以为人类提供准确、高效、智能的辅助，会计人员应与时俱进，善于利用ChatGPT等技术工具，将人工智能技术与人类专业知识和判断相结合。比如，为了确保模型的准确度和可靠度，可以让管理会计专业人员对数据进行标注，定期清洗历史数据中有问题的数据，确保数据集的真实可靠，实时更新各项管理会计相关的法律法规，确保各项数据的及时和准确，然后对模型的表现进行评估和监测，及时发现模型的歧义和偏差问题并进行修复，确保模型的可靠性。让人类和人工智能技术在管理会计领域充分发挥各自的优势，实现管理会计高效、可持续发展。
第三，应用场景不断拓展。当前ChatGPT使用的是多模态大语言模型GPT-4，虽然目前只能实现图片、文字输入和文字输出，但通过与各类Apps的不断集成让ChatGPT拥有了更强大的创造力，生成内容更加精确。比如微软New Bing发布的基于GPT模型的DALL·E图像生成器能根据对话生成图像，还能根据对话调整图像中的元素。随着GPT-4 API的开放，各行业都能利用GPT-4 API构建定制化的应用和服务，未来的ChatGPT将在管理会计中有更多的应用场景。
总之，ChatGPT将在未来的管理会计领域扮演重要角色，管理会计人员及企业应积极适应ChatGPT给管理会计带来的改变，适时采取措施应对可能出现的挑战，利用ChatGPT推动管理会计转型，助力会计工作提质增效，构建国家会计信息化发展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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