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宇 孙明臻 尉京红 刘霞
【摘 要】 农业在我国国民经济中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农业上市公司良好的绩效水平对产业结构调整具有一定导向作用，而资本结构既影响企业的财务绩效，也影响农业企业价值的提升。文章以资本结构为切入点，研究我国农业上市公司资本结构与财务绩效之间的关系，选取农业上市公司2017—2022年数据作为研究样本，建立评价我国农业上市公司财务绩效的多元线性回归模型，以揭示其资本结构与财务绩效的关系。研究结果表明，我国农业上市公司的资产负债率与财务绩效之间呈显着负相关关系，流动负债率与财务绩效之间呈线性负相关关系但不显着，第一大股东持股比例与财务绩效之间呈显着正相关关系。根据研究结果，提出优化农业上市公司资本结构，提高企业财务绩效的相关建议。
【关键词】 农业上市公司； 资本结构； 财务绩效； 多元线性回归
【中图分类号】 F234.3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4-5937（2024）07-0032-08
一、引言
2024年是全面贯彻落实党的二十大精神的关键之年，也是实现“十四五”规划目标任务的关键之年。2023年的中央一号文件部署全面推进乡村振兴的重点工作并对加快建设农业强国的总体要求做出具体安排，2024年中央一号文件提出“推进乡村全面振兴不断取得新成效，向建设农业强国目标扎实迈进”，这对我国农业产业发展提出了更高要求。农业产业振兴能够为农业强国建设提供坚实物质基础，也是农业强国建设成果的根本体现。从我国农业发展现状来看：一方面，我国仍处于传统农业向现代农业转型的过渡阶段，农业产业升级需要资本带动进而推动财务绩效提升；另一方面，农业强国建设涉及领域广，区位发展资源差别大，农业现代化建设亟需将资本注入农业改革。
农业上市公司是农业企业中的优秀代表，对农业企业的发展带动作用显着，而资本结构作为影响企业财务绩效的因素之一，对改善农业产业现状尤为重要。鉴于此，本文以农业上市公司为例，探究如何通过调整农业上市公司资本结构，进而提升农业上市公司财务绩效。本研究在收集相关数据基础之上，采用实证分析方法，就我国农业上市公司资本结构对公司绩效的影响进行深入探究，以期丰富我国资本结构相关理论，进而为提升我国农业企业财务绩效提供参考依据。
二、我国农业上市公司资本结构与财务绩效现状分析
（一）我国农业上市公司构成分析
1.行业分布分析
证监会《中国上市公司行业分类指引（2012修订）》中规定我国农业类上市公司分五类，分别是农业、林业、畜牧业、渔业和农林牧渔服务业，数据显示，截至2022年底我国农业类上市公司共49家，相比其他行业上市公司数量较少。
在49家农业类上市公司中，农业上市公司18家，占总数的36.73%；林业上市公司4家，占总数的8.16%；畜牧业上市公司18家，占总数的36.73%；渔业上市公司8家，占总数的16.33%；农林牧渔服务业1家，占总数的2.04%。农业与畜牧业上市公司占比为73.46%，林业、渔业和农林牧渔服务业上市公司占比较小，需进一步平衡与协调以促进我国农业行业发展。
2.地域分布分析
对我国49家农业上市公司（截至2022年底）进行统计，可以看出：我国农业上市公司地域分布不够均衡。山东省农业上市公司数量在各省中位居第一，共有6家农业上市公司；新疆位居第二，共有5家农业上市公司；福建、湖南各有4家农业上市公司；甘肃、海南、河南、云南各有3家农业上市公司；安徽、北京、广东、黑龙江、江苏、上海各有2家；广西、江西、辽宁、宁夏、四川、浙江各有1家。
我国农业上市公司地域分布如图1所示。我国农业上市公司主要分布在农业资源相对丰富、消费者需求量大的地区。新疆、甘肃利用其丰富的光热资源发展相关农业；黑龙江、辽宁拥有肥沃的黑土地，从而可以利用其发展种植业；山东、福建、海南、广东靠近海洋，发展渔业具有天然优势。综上所述，我国农业上市公司地域分布较为分散，省份之间存在差异，各省应借助自身优势，因地制宜，以保证农业产业稳步发展。
3.发展规模分析
从上市公司数量上看，截至2022年底，我国A股上市公司共有5 068家，而农业上市公司只有49家，仅占总数的0.97%。可以看出，我国农业上市公司在整个A股上市公司中所占比例很小。
从资产规模上看，截至2022年底我国农业上市公司总资产为5 551.78亿元，同期A股全部上市公司的总资产为3 883 495.45亿元，农业上市公司总资产仅占A股全部上市公司的0.14%；农业上市公司的平均资产为113.3亿元，而A股全部上市公司的平均资产为738.45亿元，是我国农业上市公司平均资产的6.52倍。从数据上来看，农业上市公司的资产规模相对较小，有进一步提升空间。
在股本规模上，截至2022年底，我国农业上市公司的总股本为502.77亿元，同期全部上市公司的总股本为82 587.47亿元，农业企业的总股本占比仅为0.61％；农业上市公司的平均股本为10.26亿元，而A股上市公司的平均股本为16.3亿元，是我国农业上市公司的1.59倍。可见，我国农业上市公司的股本规模总体偏小。
（二）我国农业上市公司资本结构现状分析
本文选取资产负债率、流动负债比率、非流动负债比率、第一大股东持股比例、前十大股东持股比例、股权制衡度6个指标的平均值，对我国农业上市公司债权结构及股权结构的现状进行分析。2017—2022年我国农业上市公司资本结构趋势如图2所示。
1.债权结构
由图2可知：2017年至2020年，我国农业上市公司资产负债率均值在40%左右，变化幅度较小，流动负债比率在80%左右，非流动负债比率在20%左右。2021年和2022年，我国农业上市公司的资产负债率上升至53.75%，流动负债比率相较于2020年的79%下降了8.27%，非流动负债比率相应上涨了8.27%。上述数据表明我国农业上市公司的债权结构有所改善。
通常而言，企业的资产负债率应保持在40%～60%之间，当企业的资产负债率超过60%时，企业的财务风险随之升高。我国农业上市公司的资产负债率远低于60%，这说明我国农业上市公司的自有资金较多，需要通过借债进行经营活动的需求较少。资产负债率较低虽然会使企业的财务风险较小，相对安全，但同时也会使我国农业上市公司存在财务杠杆效应较低的问题[ 1 ]。上述数据表明我国农业上市公司的资金运用能力较低，公司资本成本相对较高。2017—2022年我国农业上市公司的流动负债比率平均为75.98%，非流动负债比率平均为24.02%，可以看出我国农业上市公司的债权结构中流动负债所占比重过高，造成我国农业上市公司短期内需要大量资金偿还借款，该行为将对公司的现金流产生影响。可见，我国农业上市公司债权结构存在进一步提升空间。
2.股权结构
2017—2022年，第一大股东持股比例平均为32.6%，前十大股东持股比例平均为53%，这两项指标呈持续小幅度下降趋势。2022年与2017年相比，第一大股东持股比例下降了2.54%，前十大股东持股比例下降了2.6%。股权制衡度在2017年到2019年呈下降趋势，在2020年到2022年呈上升趋势，从2017年的76.03%下降到67.44%，在2022年又回升到75.04%。
一般而言，若第一大股东的持股比例超过全部股份的50%则属于股权高度集中，而前十大股东的持股比例一般在30%～50%的状态较好，不宜超过50%[ 2 ]。可见，我国农业上市公司整体处于正常水平，但仍存在前十大股东控制权较大、股权集中度相对较高的问题，对公司经营会产生一定影响。同时，股权制衡度的下降，说明第一大股东以外的前五大股东对第一大股东的制衡作用在减弱，进而导致对大股东监督力度的降低。总体来看，我国农业上市公司股权结构仍需进一步提升。
（三）我国农业上市公司财务绩效现状分析
本文选取我国农业上市公司2017—2022年各指标的平均值，从盈利能力、营运能力、偿债能力、发展能力四个方面对我国农业上市公司的财务绩效现状进行分析。
2017—2022年我国农业上市公司财务绩效水平如表1所示。
1.盈利能力
本文选取我国农业上市公司2017—2022年的总资产收益率、净资产收益率和资产报酬率三个指标的平均值衡量农业上市公司盈利能力。
由表1可以看出，我国农业上市公司2017—2022年总资产收益率的平均值为0.97%，总资产收益率处于较低水平，说明我国农业上市公司对资金的利用效率相对较差，投入与产出水平并没有达到最佳状态。2017—2022年，我国农业上市公司净资产收益率一直为负数，在盈利能力方面存在一定风险。结合资产报酬率自2019年一直下降的趋势，说明受疫情影响，我国农业受到冲击且收益水平欠佳。
2.营运能力
本文选取我国农业上市公司2017—2022年总资产周转率、存货周转率以及应收账款周转率三个指标的平均值衡量农业上市公司营运能力。
由表1可以看出，我国农业上市公司总资产周转率和存货周转率较稳定，总资产周转率均值为0.56，而一般企业标准为0.8，相比较而言，农业上市公司的总资产周转率偏低。该数据表明我国农业上市公司资产利用率偏低，资产投资效益较差。应收账款周转率在2017—2019年呈上升趋势，2019年之后呈缓慢下降趋势，表明应收账款收账速度较慢，资金流动性较弱，营运能力存在一定风险，需加以防范。
3.偿债能力
本文选取我国农业上市公司2017—2022年的流动比率、速动比率和资产负债率三个指标的平均值来衡量农业上市公司偿债能力。
由表1可以看出，我国农业上市公司流动比率和速动比率自2019年起呈下降趋势。一般认为流动比率在2左右、速动比率为1左右较好，表示公司有良好的短期偿债能力。2022年底，我国农业上市公司流动比率下降到1.59，速动比率下降到0.96，表明我国农业上市公司短期偿债能力下降，对经营较为不利。此外，农业上市公司资产负债率处于合理水平，财务风险较低。综合短期偿债能力表明，农业上市公司应适当关注其借债筹资，合理控制风险。
4.发展能力
本文选取我国农业上市公司2017—2022年营业收入增长率和总资产增长率两个指标的平均值衡量农业上市公司发展能力。
由表1可以看出，我国农业上市公司营业收入增长率在2019—2021年表现较好，平均值为20.37，展现出良好的发展能力。从营业收入增长率来看，我国农业上市公司仍处于成长阶段。农业上市公司总资产增长率在2017—2022年呈现先降低再增长后降低的变动趋势，2018—2019年表现较差，而2020—2021年上升趋势显着。综合一般企业设置的总资产周转率范围，表明我国农业上市公司的资产周转率均值相对较低，资金周转能力不佳，仍需关注企业财务风险状况。
三、研究设计
（一）研究假设
1.债权结构对财务绩效的影响
通过对相关学者研究成果分析发现，对不同行业而言，资产负债率与财务绩效之间的关系也不同。基于理论角度，资产负债率上升或下降，既可能对企业的财务绩效产生积极作用，也可能会造成负面影响。资产负债率过高，意味着企业负债比例过重，进而导致企业偿债能力下降，影响企业财务绩效。资产负债率过低，也会引起企业财务杠杆效应降低，进而影响企业财务绩效[ 3 ]。基于当前我国农业上市公司现状，其财务绩效水平相对较低，农业行业自身也存在一定弱质性。可见，相对于其他行业而言，我国农业上市公司债务融资成本更高，给企业财务绩效带来一定的负面效应[ 4 ]。据此，本文提出假设1：我国农业上市公司资产负债率与财务绩效之间存在负相关关系。
我国农业上市公司资本结构中流动负债占负债总额的比例较高，表明若我国农业上市公司的流动负债出现问题，会直接对公司的现金流产生影响，最终导致企业财务绩效降低。此外，我国上市公司中存在以流动负债弥补现金短缺的案例，所以会向投资者传递出企业现金流存在问题的信号，从而影响投资者对企业价值的判断，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企业财务绩效[ 5 ]。据此，本文提出假设2：我国农业上市公司流动负债率与财务绩效之间存在负相关关系。
2.股权结构对财务绩效的影响
当股权集中度处于较高水平时，股东之间可以相互监督制衡，在需要做出重大经济决策时，经营者会注重权衡各股东之间的利益关系，做出更为合理的经济决策和企业发展战略，对公司的财务绩效会产生积极作用。此外，股权集中也会使股东之间对公司的关注度提升，有助于更好地监督管理层工作，从而提高公司财务绩效水平[ 6 ]。据此，本文提出假设3：我国农业上市公司第一大股东持股比例与财务绩效之间存在正相关关系。
（二）变量设计
本文实证研究选择总资产收益率作为被解释变量，总资产收益率通过企业的净利润除以平均资产总额计算得出，该指标可以集中反映企业利用资金进行经营活动的能力，对评价企业综合水平具有重要意义。
本文的解释变量从债权结构与股权结构两个方面选取。债权结构方面选取资产负债率和流动负债率，股权结构方面选取第一大股东持股比例，从资本结构、偿债能力和股权集中度上对企业进行评价。
除上述解释变量外，财务绩效水平同样受到其他因素的影响，为使回归模型的设定更加合理，本文将其他影响财务绩效的变量（公司规模、总资产周转率、现金流动负债率）加入到模型中作为控制变量。
变量定义如表2所示。
（三）样本选取及数据来源
1.样本选取
本文选取2017—2022年我国沪深两市A股所有农业上市公司财务数据作为研究对象，为保证样本数据的准确性，避免错误数据对研究结果产生偏差，对我国农业上市公司进行筛选，剔除持续两三年亏损或者财务状况以及经营状况出现异常的ST、*ST农业上市公司数据，同时剔除2017—2022年数据存在缺失的公司。最终得到34家农业上市公司204个样本。
2.数据来源
本文涉及样本数据均来自深圳国泰安信息技术有限公司CSMAR系列数据库，选取2017—2022年我国沪深两市34家农业上市公司作为研究对象，利用Stata软件进行研究分析。
四、实证分析
（一）模型构建
依据上文研究分析，通过选取资本结构与财务绩效一系列指标，就我国农业上市公司资本结构对财务绩效的影响进行实证研究，构建如下多元线性回归模型：
（二）描述性统计
实证分析之前，对选取的34家农业上市公司2017—2022年204个样本进行描述性统计，结果如表3所示。
被解释变量总资产收益率平均值为2.8%，而2017—2022年我国A股上市公司总资产收益率平均值为3.5%，A股上市公司总资产收益率是农业上市公司总资产收益率的1.26倍（与整个A股上市公司相比，农业上市公司的总资产收益率整体处于较低水平）。此外，总资产收益率标准差为0.106，表明农业上市公司总资产收益率普遍较低。通过比较总资产收益率最大值与最小值，发现我国农业上市公司的总资产收益率最小值与最大值之间相差113.8%，可见，我国农业上市公司的总资产收益率并不均衡。
从解释变量上看，资产负债率平均值为40.9%，最小值为5.9%，最大值为148.4%，最小值与最大值之间差距较大。我国农业上市公司资产负债率的标准差为0.181，说明我国农业上市公司的资产负债率整体偏低，杠杆能力普遍较差。流动负债率的平均值为75.6%，最大值达到99.4%，流动负债在整个负债中所占的比例超过正常水平，表明我国农业上市公司短期内的偿债压力较大，在债权结构上存在不合理之处。我国农业上市公司第一大股东持股比例的平均值为31.8%，最小值为9.1%，最大值为70.3%，说明我国农业上市公司的股权集中度相对适中，但也存在小股东持股比例较低、信息不对称的问题。
从控制变量上看，公司规模最大值为25.99，最小值为19.5，在公司规模上差距不大。总资产周转率最大值为1.663，最小值为0.077，平均值为0.568，与0.8的正常值相比在营运能力方面存在差距。现金流动负债率最大值为6.03，最小值为-1.622，平均值为0.365，平均值远低于1.5，说明企业的流动资产大于其短期负债，且拥有足够的资金偿还负债，但可能放弃了部分投资机会。
（三）相关性分析
本文借助Stata软件对所选变量进行相关性分析，结果如表4所示。总资产收益率与资产负债率在1%的水平上呈显着负相关关系，与流动负债率呈正相关关系，与第一大股东持股比例在10%的水平上呈显着正相关关系。
根据表4可初步判断相关性分析结果与假设1和假设3一致。一般认为两个解释变量间的相关系数大于0.8则存在严重多重共线性，由表4可发现解释变量与被解释变量之间的相关系数远低于0.8，存在多重共线性的概率较小，适合进行回归分析。
（四）回归分析
本文借助Stata软件对所选变量进行回归分析，结果如表5所示。多元线性回归模型的F值为10.60，F检验P值为0.0000<0.01，这说明该模型通过了1%显着性水平的检验，方程在总体上的线性关系显着成立，可得出多元线性回归方程：ROA=-0.228-0.189DAR-0.031CLR+ 0.001TOP1+0.012SIZE+0.067OPERA+0.060CASH+？着。
通过对我国农业上市公司资本结构与财务绩效间的实证研究，可以看出各系数的显着性，进一步分析发现：
1.我国农业上市公司资产负债率与财务绩效之间显着负相关
解释变量DAR系数为-0.189，即资产负债率每增加1%，总资产收益率将下降0.189%。资产负债率的P值为0.041<0.05，通过了5%显着性水平的检验，假设1得到验证。这说明在我国农业上市公司中，资产负债率的增加不利于企业财务绩效的提升，会影响我国农业上市公司的发展。
这是由于农业行业自身存在一定弱质性，相对于其他行业而言，我国农业上市公司债务融资成本更高，进而会给企业财务绩效带来一定的负面效应。此外，考虑到负债融资的税盾效应和破产风险，增加负债使企业边际税盾收益大于边际破产成本，从而提升企业价值需要建立在企业资产负债率处于较低水平的条件下。与其他行业相比，虽然我国农业上市公司资产负债率仍处于较低水平，但结合农业行业的特性，本文认为我国农业上市公司负债已达到一定规模，继续增加负债会使边际破产成本大于边际税盾收益，从而降低企业价值。
2.我国农业上市公司流动负债率与财务绩效之间负相关
解释变量CLR系数为-0.031，即流动负债率每增加1%，总资产收益率将下降0.031%。此外，流动负债率P值为0.36，未通过显着性检验，这说明我国农业上市公司流动负债率与财务绩效之间存在线性负相关关系，但不显着。这与假设2在一定程度上一致。流动负债率越高，意味着企业在短时间内需要偿还更多债务，会增加我国农业上市公司的财务风险进而影响公司财务绩效。
我国农业上市公司资本结构中流动负债占负债总额的比例较高，会对公司管理层掌控营运资金带来一定的困难，从而增加资金管理的财务风险，最终导致企业财务绩效的降低。根据我国农业上市公司流动负债率与财务绩效之间不存在显着线性关系的回归结果，本文认为影响企业财务绩效的因素不仅与流动负债率有关，行业特性、外部环境等其他因素也会影响企业财务绩效。此外，由于我国部分农业企业整体负债较少，虽其流动负债所占比例远超正常水平，但对财务绩效的影响可能并不显着。
3.我国农业上市公司第一大股东持股比例与财务绩效之间显着正相关
解释变量TOP1系数为0.001，即第一大股东持股比例每提高1%，总资产收益率将提高0.001%。此外，第一大股东持股比例P值为0.001<0.01，表明通过了1%显着性水平的检验，与假设3一致。
究其原因，当股权集中度适当提高时，会使得公司控制权更集中。第一大股东持股比例较高时，大股东为了使自身利益最大化，会更加积极对待工作，加强对企业的监督，从而促进企业财务绩效的提高。根据描述性统计分析结果，我国农业企业的股权集中度相对适中，因此，适度提高股权集中度有利于提高财务绩效。
五、结论与建议
（一）结论
通过描述性统计，可以得出以下结论：（1）我国农业上市公司中，虽然部分企业收益率良好，但整体而言，总资产收益率普遍较低，需采取相应措施以提高利润；（2）我国农业上市公司资产负债率与其他各行业平均水平相比较低，杠杆能力普遍较差；（3）我国农业上市公司流动负债在整个负债中所占比例超出正常水平，表明我国农业上市公司债权结构尚存在不合理之处，短期内偿债压力较大；（4）我国农业上市公司股权集中度相对适中，处于正常水平范围，但部分存在小股东持股比例较低、信息不对称问题。
通过回归分析，可以得出以下结论：（1）我国农业上市公司资产负债率与财务绩效在5%的水平呈显着负相关关系。（2）我国农业上市公司流动负债率与财务绩效之间存在线性负相关关系，但不显着。（3）我国农业上市公司第一大股东持股比例与财务绩效在1%水平呈显着正相关关系。（4）我国农业上市公司公司规模与财务绩效在5%水平呈显着正相关关系。（5）我国农业上市公司总资产周转率与财务绩效在1%水平呈显着正相关关系。（6）我国农业上市公司现金流动负债率与财务绩效在5%水平呈显着正相关关系。
（二）建议
1.优化债权结构，加强负债管理
我国农业上市公司资产负债率与财务绩效在5%的水平呈显着负相关关系，究其原因，主要与债权人视角相关，资产负债率较低可以向债权人传递出企业偿债能力较强、财务风险较小的信号，从而有助于企业价值的提高[ 7 ]。因此，应合理控制企业负债比例，权衡财务风险和资本成本之间的关系，确定合理负债结构，做到充分利用财务杠杆的同时保证合理控制资本成本，进而优化财务绩效。
此外，目前我国农业上市公司流动负债率过高，平均值达到75.89%，对公司而言会带来较大现金流压力，进而加重企业资金流动性风险，影响企业财务绩效。我国农业上市公司流动负债率与财务绩效之间存在线性负相关关系，因此，为避免因短期债务过多导致的资金周转问题，公司应调整其债权结构，适当降低流动负债率，通过提高非流动负债比率来优化债权结构，用非流动负债来调节过高的流动负债率，加强负债管理，从而提高我国农业上市公司市场价值。
2.优化股权结构，合理化持股比例
我国农业上市公司第一大股东持股比例与财务绩效在1%水平呈显着正相关关系，因此可适度提高我国农业上市公司股权制衡度，使股权控制层发挥集体领导的效果，从而提升我国农业上市公司决策效率。由大股东把握公司发展方向，并及时对市场变化做出反应，也有助于企业抓住发展优势，从而提高公司财务绩效。
此外，根据上市公司股权结构现状，部分农业上市公司存在中小股东持股比例较低、信息不对称问题。因此，在保证适度股权集中度的条件下，我国农业上市公司应积极对股权结构进行优化，适当提高中小股东持股比例，以激发大股东参与公司运营的积极性，保证中小股东通过行使监督权来保护自身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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