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基于隐喻认知观视角,翻译就是使意义在目标语以及源语在差异性认知语境当中进行转换。隐喻是人类的基础语言形式之一,不论是西方国家隐喻理论领域研究,还是我国隐喻现象探究,都对人类语言进步和发展带来了重大且深刻的影响。至20世纪70年代,西方国家现代语言学家所发展的隐喻认知体系已将隐喻上升到人类认知的层次。本文针对《哈姆雷特》翻译过程中隐喻认知观的应用策略展开分析,旨在探究《哈姆雷特》在语言和戏剧艺术背后隐藏的隐喻构建和解读处理背后的认知理据。

【关键词】《哈姆雷特》;翻译;隐喻认知观

【作者简介】陈熙(1992-),女,河南郑州人,郑州商学院教师,硕士,研究方向:商务英语。

一、引言

悲剧《哈姆雷特》(Houmlet)的文本翻译分析探究在国际范围内的莎学评论界占有重要地位,而其是我国在莎士比亚文学当中首部且翻译次数最多、内容最丰富的译本,从20世纪30年代第一篇文学评论出现后,该剧研究文献数量在我国所有莎士比亚文学作品评论中就独占鳌头。在不同历史时期,不同翻译工作者个体翻译思想与语言水平塑造了文体、语体均较为繁杂的《哈姆雷特》文学译本,然而,译本间因持续改变的莎评指标以及态度,产生了较大的差异性,这也增加了业界对于《哈姆雷特》译本批判的空间。近年来,我国所发表的《哈姆雷特》百余篇文献资料与评介文本类别具有多样化特征,涵盖语言、翻译和文学领域的专业化研究。而在这些资本资料当中,语言和翻译领域研究程度鲜少有人涉,多数学者均投身于《哈姆雷特》的文学研究层面,因此文学领域研究内容偏多。在对于该剧译本的研究当中,普遍以相对单一化的译本为基准,基于翻译理论内容和作品原文展开比较分析,从而清晰掌握地译本内容的得失之处。因此,对于《哈姆雷特》翻译过程中隐喻认知观的应用展开研究,对国内莎学评论及翻译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二、相关理论概念分析

1.隐喻及隐喻认知观。所谓隐喻,指的是将彼事物名称用在此事物上。早在古希腊的《诸神论》当中,便指出人类是所有事物的尺度,其表示意义切实存在于人性当中,更是人类个体思维模式的主要构成内容,人类所讲语言、实践活动、文化形态与社会不仅决定着思维模式,更对其具有较大依赖性。在此方面,莱考夫及约翰逊曾认为,隐喻概念系统不仅是人类生存的主要方式,更是其生存的基本方式,其并不属于客观现实,使人类个体生活经验和认知水平于语义解释当中发挥着关键性作用。恰恰是隐喻认知观奠定了人类文化和语言发展的基础,而语言的生成与发展反作用于人类思想与文化。换言之,语言内在含义与外在形式密切关联,同时,隐喻概念系统既促使人类语言、思维两者密不可分,还为词义不断发展、延伸提供了理论依据。按照隐喻理论观念,即源域、映射以及目的域等概念,隐喻事实上是两个不同义域在概念层面的映射,这时,隐喻体现为基本隐喻。基本隐喻普遍具有观念性特征,映射则是指两个观念域相互对应,而不是指两个词汇或者语句的对应。源域普遍采用人类相对了解的词汇与表达,即人类熟练掌握的观念域,而目标域则属于人类了解较少或想要把其具体化与形象化的观念域。例如,“爱是一次旅行”,其中,“爱”便是目标域,“旅行”则是源域。由于这两个义域当中拥有重叠或相似之处,可以在读者头脑中生成较为合理的投射,从而便于读者理解。在隐喻概念理论架构当中,隐喻被认为将一个源域的投射直接传递到另一目的域。在此,概念域所指的是庞大的知识体系。例如,人类关于“教育”以及“旅行”的概念具有的知识。在“爱是一次旅行”这一隐喻表达当中,存在下述几方面映射:“情侣、游客”“爱情关系、相同的车”“爱情共同目标、相同目的”“情侣关系中的阻碍、旅行途中艰难险阻”。这些映射为读者带来较为直观形象的感悟:爱情如同一场旅行,陌生人一次乘坐爱情的车,途中充满了艰难险阻,渴望到达这场爱情旅途的相同目的地。经过这一简单化的隐喻,爱情的本质便有效地显现了出来,这便是隐喻理论针对隐喻的解释。

2. 隐喻翻译。隐喻和认知存在着紧密的关联。根据隐喻理论,隐喻即人类头脑中具备的认知系统,能够帮助人类明确个体感知方式,从而进一步明确民族文化的生成,亦是人类意识形态构成的一部分。国际知名文学家均是隐喻手法的应用高手,所以在文学着作当中,隐喻是基本的语言表达现象。以往针对隐喻领域的研究多集中于修辞学方面,而当代语言学家们认知探索让民众愈发渴望深刻探寻隐喻本质。应用隐喻能够提高人类认知水平,同时,认知水平能够帮助其了解隐喻并应用隐喻,进而充实个体文化及语言。基于莱考夫隐喻理论当中所提出的目的域、源域以及映射,在隐喻翻译当中,由源域向目标域所发出的映射亦属于跨域映射,还可在目标域当中探索相似表达使得目标域读者掌握原作含义即源域当中的隐喻应用。此两域模型属于高度规约的,同时其对认知研究当中多数论题而言,也具有有效性及实用性。在隐喻翻译中,首先应明确的定义便是隐喻相关概念。隐喻由形象、意义与目标三部分构成,形象即通过隐喻呈现出的形象,意义即形象与目标相互重叠交叉的区域内的语义重叠或者相似性,而目标则是隐喻修饰以及描述的具体对象。目标和形象间存在着相似的意义交叉,翻译人员在具体翻译时应先明确源语当中隐喻设计的目标域和源域,然后在目标语当中探寻相近表达,从而在目标语读者脑中生成同一功能的投射,最终完成概念隐喻的投射过程。

三、《哈姆雷特》翻译过程中隐喻认知观的应用策略

1.《哈姆雷特》隐喻翻译认知机制创新。在认知语言学领域,意义是通过认知主体心智感受和体验,即主体思维模式与认知经验在既定的认知环境下,通过多个维度心理空间的整合所产生的整合体。《哈姆雷特》悲剧的翻译过程,事实上便是翻译人员对于《哈姆雷特》隐喻的再次构建,以及与作者和目标语受众之间沟通、商谈的过程。诚然,在这个实践过程中,诸多翻译人员经过隐喻概念整合,重现《哈姆雷特》的意义和情感。换言之,一方面,在原作语义系统中和翻译工作者内在心理空间深度解析原文蕴含的隐喻概念。同时,翻译工作者把隐喻理论概念面向第一空间维度存在的始源概念以及第二空间维度存在的目标概念进行有效输入,得出整合空间的作品原作概念。另一方面,对于原作解读的隐喻概念在翻译者读者交流的心理空间和目标语语义系统中重构《哈姆雷特》隐喻概念。也就是整合空间的原作整体概念,使之成为原文可有效输入相关空间概念以及译本内容空间概念整合而成的翻译文本整合空间概念,借助翻译工作者个体心理自洽,在作者和读者群体之间落实隐喻间性,推动目标语读者群体凭借个体认知经验、剧场表演与汉语文化语境等,生成对于原文隐喻即是作者创作主要意向的深刻认知。在此前提下,翻译工作者对隐喻概念生成的情感和剧本意义便在目标语中有效重现。在《哈姆雷特》诸多译本当中,以读者们接受程度相对较高的梁实秋与朱生豪译本为例,整体而言,两个译本均相对完整地阐明了原文的内在思想内涵,然而于隐喻翻译维度则各有所长。具体而言,原文内容主题描绘可能因为作者隐喻不到位或者翻译偏差,导致其真正内涵被翻译工作者弱化,继而给读者群体进行译本解读带来障碍。例如,“ crack the wind of the poo r phrase”,tender yourself more dearly , not to crack the wind of the poor phrase, Running it thus, ——youll  tender me a fool.(1.3.112-113).梁:你要自重一点吧;否则——我也不必再勉强多费话——你要在我眼前变成一个令人讪笑的大傻瓜!朱:你应该把自己的架子抬高一些。

2.《哈姆雷特》隐喻翻译认知观转向。隐喻概念是人类生存的根本方式,亦是对人类个体思想生成及发展产生影响的关键形式。一般而言,隐喻认知观念使得翻译人员明确,不可与人类认知水平脱节而谈论某个既定语言形式拥有的价值及意义,这是由于隐喻是众多翻译工作者针对抽象化范围进行有效概念化翻译的重要认知工具。凭借隐喻思维的助力,人类能够透过不同事物存在的相似性和邻近性特征对未知事物进行命名,进而在新物质称谓创造的前提下进行词义发展,与此同时,也促进了语言的进步和发展。因此,隐喻认知观念既能够创作全新意义内涵,还能够改变传统意义内涵。隐喻体系具有普遍性特点,即不同文化体系的同隐喻性,使跨越时间、地点的莎士比亚所创作的悲剧《哈姆雷特》作品隐喻翻译具有可能性。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后,伴随认知科学发展及推动,学术界针对隐喻的研究由修辞学视角逐渐向认知语言学方向发展。这一认知转向导致隐喻翻译领域研究成为现今隐喻研究方面必不可少的关键课题。但是迄今为止,学术界对于《哈姆雷特》翻译过程中的隐喻翻译探究并未得到应有关注。认知语言学隐喻翻译观使人们逐渐认识到,隐喻事实上是人类对于抽象范畴实施概念化的根本形式。从隐喻认知观视角来看,隐喻不但是《哈姆雷特》的语言艺术,而且是作品特殊性创作思想的体现。因此,在隐喻认知观视域下,对于《哈姆雷特》进行隐喻翻译研究,具有现实意义及必要性。

3.《哈姆雷特》意义重构。隐喻文化体验性及差异性特点,即异隐喻性,使得《哈姆雷特》翻译存在一定难度,个体及文化差异导致身处不同文化环境中的翻译人员需要对于原作生成差异化进行解读以及意义重构。众所周知,《哈姆雷特》这部作品当中,其存在诸多语言难点,也具有较多设喻语句,文本当中不管是人物对话,还是独白,与莎喻都存在不同程度的差异,其深藏原文语句和词汇当中,翻译工作者必须拥有较强的深度挖掘意识及能力。譬如,剧本当中被阐明最多的双关,其隐喻主要被反复地出现于第一幕及第二幕当中。如,I am too much i'the (An)sun.(1.2. 69)。梁:我受的阳光太多了。朱:我已经在太阳里晒得太久了。有关sun为son的双关,于《哈姆雷特》翻译当中的研究层见叠出,事实上,不被多数读者们所了解的是,sun的隐喻亦可在诸多读本当中寻找到不同的版本。

四、结语

综上所述,《哈姆雷特》作为莎士比亚所创作的四大悲剧之一,亦是早期翻译到国内的莎士比亚着作之一。该剧是以当时具备经典意义的丹麦故事为依托,并改编生成的悲剧,在世界文学史中占据重要地位。剧中男主角哈姆雷特是有着强烈争议的人物,同时,该剧为揭露当时社会黑暗现实,作者用了大量隐喻。正确解读隐喻以及隐喻翻译,均需翻译人员具备隐喻思维和意识。隐喻有着深层次的认知意义,并和人类认知体系紧密相连,所以隐喻始终是文学作品翻译的重点及难点。中西文化所具备的差异性,导致在英语隐喻汉译以及汉语隐喻英译当中,时常发生隐喻意象缺失以及表达欠佳等状况。因此,在翻译过程当中,翻译人员应加强个体隐喻意识及思维,熟练把握英语及汉语,运用灵活有效的翻译方式,尽可能避免隐喻漏译及错译现象发生。

参考文献:

[1]赵彦,应高峰.从等效翻译理论角度看朱生豪《哈姆雷特》隐喻汉译[J].安徽文学(下半月),2018(02):54-55.

[2]黄兴运,谢世坚.《哈姆雷特》隐喻辞格的认知识解及其汉译[J].西安外国语大学学报,2017,25(02):48-52.

[3]崔艳华.从原型—模型翻译理论视角看朱生豪《哈姆雷特》概念隐喻汉译[J].湘南学院学报,2015,36(04):55-58.